不明显……那一战,谁胜谁败,还在两可之间。

    “白道友,进入太虚境内域后,就有劳你帮我警戒这两拨修士了。”

    语毕,卫图踏水而行,来到了岸边,站在了狐山、齐成楚这一拨势力之后。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卫图并不认为,五日前鬼罗魔主等人,放他一马,是心生善意,或者看他可亲。

    ——其定是认为他身上有利可图,这才选择退去,没有打搅他在石窟内突破修为。

    而这利益,卫图自不用多想,便知定与他所知的太虚境隐秘有关。

    毕竟若是想拿补天钵等宝物,不至于非要等他突破后,再行抢夺。

    站好后,卫图皱紧眉宇,目光在宫舒兰脸上,停留了一会。他并不知道,宫舒兰怎么会突然来到了太虚境,并与狐山等人联手。

    而宫舒兰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卫图解释眼前这一切。

    她总不能说,因为自己喜欢卫图,想着为卫图报仇,但不幸破坏了卫图的计划,这才致使卫图迫不得已,面对今日这等危机。

    没人会信,一个满口谎言之人,在某一时刻,说出的真心之言。

    “狐山没骂错我,我确实太贱了。”宫舒兰暗中苦笑,她一个魔修,在常人眼中,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险些害她身死的正道修士。

    “我也不配和他好,看到他活着,便是一件开心之事了。”

    宫舒兰心中伤感,暗忖道。

    ……

    卫图的出现。

    众修的心思皆有变化,不止宫舒兰一人。

    尤其是鲍思燕,在看到卫图出现时,犹为激动,她脸色冰寒,眸底尽是仇恨之色。

    要是当初,卫图肯拉她一把,一同进入血屠海的石窟之内,她也不可能,从一高高在上的金丹真君,沦落为鬼罗魔主膝下的奴仆了。

    她的这一切遭遇。

    和卫图,有分不开的原因。

    “卫道友也该解释一下,那石窟到底是何人所留?以伱的实力,可无能力,在血屠海之下,开辟出一座安身的石窟。”

    鲍思燕得到鬼罗魔主授意,冷哼一声,以威胁的语气,打听卫图所知“太虚境隐秘”的来源之地。

    尽管鲍思燕已对这点有所猜测,认为卫图大概率是从申屠上人那里得知,但猜测归猜测,事关重大,不能轻易笃定。

    对此。

    卫图在上岸之时,便早已预料。

    他不慌不忙,说出了自己此前准备好的腹稿。

    这腹稿,半真半假。

    十句话中,九句为真,一句为假。

    卫图直言,获得的隐秘来自申屠上人。

    不过,他并未讲出“鬼婴”之事,只说这秘密隐藏在“道人持剑图”中。

    他无意间获得,这才在上次的太虚境之行中,侥幸保得了一条性命。

    “不当人子!”鲍思燕听得此言,眸中对卫图的仇恨,愈加多了。

    她最初还以为卫图另有苦衷。

    不曾想,这都是她的一厢情愿。从始至终,卫图都把她当做了脱身的翘板。

    看到此幕。

    卫图暗中摇头,轻叹了一声。

    实际上,卫图一开始,是打算给鲍思燕解释清楚当年之事。

    当年的他,确实没有看到鲍思燕在后面追来,而且他进入石窟,第一时间便与申屠上人的鬼婴展开了斗法……哪有时间,去帮几年后的鲍思燕脱身。

    不过,适才接到车公伟的传音后,卫图改变了想法,不去“取悦”鲍思燕,改为……以此事去“激怒”鲍思燕。

    从而影响鬼罗魔主的判断。

    ——毕竟卫图当年都能坑害同行的鲍思燕,今日再坑害其他同行之人,岂不是毫无心理压力?

    小胜积累为大胜,便是翻盘的把握。

    ……

    “好了!尔等不必再多话了。”

    鬼罗魔主出声喊停。

    他目光看向卫图,沉吟一声,问道:“卫道友既得了申屠上人的遗产,不知申屠上人手上,可有须弥牌?”

    须弥牌?

    卫图眸生精光。

    他不难听出,鬼罗魔主等待他的原因,一大部分便与这“须弥牌”有关。

    而且,鬼罗魔主并不能肯定,须弥牌便在他的身上。不然的话,其在几日前便开始抢夺了,岂会于此刻,乖乖询问。

    “申屠上人给卫某所留的遗产之中,并无令牌类型的法器。想来这里面,应该没有所谓的须弥牌。”卫图摇头道。

    “没有?”鬼罗魔主目光闪烁了几下,他没有多说什么话,但他脸上的讥诮之色,已经证明了他不信卫图这番说辞。

    “既然卫道友你突破完毕,也是时候,随我等一同共探太虚境内域了。”

    凝烟老祖上前一步,冷声道。

    这句话一出。

    岸上心怀鬼胎的两拨修士,不约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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