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虽然做着微末小吏,却也主管一村民政治安。不能打仗,就替陛下管好金湾村,也是一样的。”

    金湾村有一百五十多户百姓,八百多口人。别看小小一村,民不满千,可是这事物还真不少。

    收税,治安,发布告示,劝课农桑,督查田亩,调解纠纷…村公所其实就是一个微型的官府。官小而责重。

    两人说了一会儿军中旧事,正准备离开村公所回家,就看到大雪之中一个身垮唐刀的英武身影踏雪而来。

    武士!

    两人顿时看出来人的身份。不为其他,只为来人的唐刀。

    按照大明制度,只有华夏武士,才有资格佩戴唐刀。这武士的唐刀是黑鞘,属于下武士的佩刀。

    孙永达和刘奋虽然是退役士卒,可因为他们没有武士功名,当的又是村官属于文职,所以佩戴的是汉剑。

    两人有点羡慕了。他们最大的遗憾,就是在军中没有得到武士功名。

    武士功名并不好得。就是什长,大多数也得不到武士功名。一般三四个什长当中,才能有一个是武士。

    来人没有穿盔甲,也没有乘马,显然是回家探亲的。

    按照大明军制,现役将士,可以定期申请回乡探亲。

    那武士身穿军中常服,头戴水獭皮帽,足下皮靴,显得精神抖擞,行动间分外爽利。就是村正和治安使这两个退役明军见了,也心中赞了一声。

    那武士堪堪走到村公所门口,却忽然转头,看向一箭之外的忠武道社。

    那忠武道社约莫三丈方圆,大小不过一所民居,可因为是道社,所以规格不同,虽然很小,却是重檐的,而且看上去很是肃穆。

    此时,大雪越发的紧了,忠武道社门口除了脚印,也不再有村民。

    “叮叮…”一阵寒风吹来,送过来道社重檐下风铃的声音。

    武士掉头,手一扶腰间唐刀,向着忠武道社而去。

    很显然,他本来是来村公所办事的,可是在看到忠武道社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就放弃村公所,先去忠武道社。

    完全就是自然而然,说明对忠武道庙的敬重,已经深入骨髓。

    他在忠武道社门口脱下水獭皮帽,按照祭祀流程走完了一边,在后院连射五支彩箭,这才恭恭敬敬的出来。

    前后花了一刻钟功夫。

    结束了在小小道社的祭祀仪式,他才取了一道平安符,挂在脖子上出来,再次往村公所而来。

    “我乃都头赵庆,正是本村人士,回乡探亲,来此叨扰村正官人了!”武士进入村公所的院子声音爽朗的说道。

    都头是正九品武官,和乡正是一个级别,当然要比村正大。所有赵庆才能又这个姿态。

    不然的话,见到村正少不得自称一声在下的。

    “原来是赵都头,请!”村正不敢怠慢,立刻做出一个手势。

    赵都头一看对方的动作,就知道村正是退役明军出身,他的神色顿时客气了很多。

    “原来两位乡老官人,倒还是我大明军中袍泽啊,失敬失敬!”赵庆啪的一声右手击胸,行了一个礼。

    对弈伤残退役的战士,哪怕军衔最低,也要有所礼遇,这同样是道。

    “赵都头客气,我等如何敢当。”村正和治安使也习惯性的以拳击胸行礼。

    “下官孙永达,本村村正。”

    “下官刘奋,本村治安使。”

    赵庆拱手,“原来是孙村正,刘治安。不知两位袍泽,是哪年入伍?”

    孙永达道:“下官是大明三年入伍。”

    赵庆立刻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哎呀,原来还是前辈!大明三年,陛下还是燕王,那可是很早了!比兄弟还要早了一年啊。”

    村正孙永达给赵庆倒了一杯茶,请他在公所室上座,说道:“武长官人家在古松庄,距离村公所尚有五里,这大雪难行,下官的马就借与你骑。”

    武长官人,是对大明武士阶层的尊称。村之下,分为若干庄,但不设官吏。

    虽然本村有七八个庄子,八百多人口,但孙永达几年村正当下来,当然每个庄子,每户人家都熟悉。

    金湾村只出了一个武士,就是眼前的赵庆。

    孙永达当然知道,赵庆的家在哪个庄子。

    “谢村正官人。今日封衙,村公所也要关门了,村正官人也要骑马回家,兄弟心领了。”赵庆拒绝道。

    “为何不在县中借马?以武长官人的身份,县衙必然会借的。”刘子奋说道。

    赵庆苦笑:“县衙没有马了,就是马车也没了。眼下年关,马匹马车紧张的很,骡子都没有。在县城驿站下车,只能走着回乡,哈哈!”

    赵庆的军职是火器兵都头。所谓都头,乃是统带五十兵马的小军官。所以赵庆不但是武士,还是校尉军衔。

    但因为村正入伍比他早,所以就算他地位比对方高,也要礼让三分。

    赵庆入伍六年,是在军中考中大明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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