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邪忒冷笑一声,“凯丁·玛迩辉,你很好。你懂得孝顺父母,但我们不一样。所谓的父亲对我的所作所为,你曾经也看在眼里的。仅仅只是因为他生下了我,我就应该对他对我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心甘情愿的当一条狗任由他欺负不成?我年幼时遭受廉兰·玛迩辉的冷漠和白眼,再年长一些便遭受了露丝·爱和露宝·玛迩辉二女的侮辱。你也是亲眼瞧见我所有的经历。我实在是不明白,我有什么理由去孝顺去尊敬他们?仅仅只是因为他生下了我?我就应该对他感恩戴德吗?试问他廉兰·玛迩辉给过我什么?是父爱?还是旁的什么?”

    “你们现在在这里道德绑架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看自己从前的所做所为呢?人类有一句话说得好,叫作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洛伊邪忒的冷漠倒是与从前露丝·爱如此对他的模样如出一辙,虽然不是他的亲儿子,但这般绝情的架势,却学了一个十成十。

    露丝·爱的身体在一种极其难受和痛苦之中不断的纠缠着,肚子里面就好像是有两三个大榴莲在咕噜咕噜疯狂的滚动翻涌,露丝·爱的神色变得诡异万分。就是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痛苦,亦或者是动容。

    洛伊邪忒对此仍的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看着他们,他的眼神沁着淡淡的暗光,如同末日之中的魔鬼一般。仿佛能够在顷刻之间,便毁天灭地。

    洛伊邪忒看着露丝·爱现如今这般疼痛难忍的嘴脸,说实在话,他非常畅快和释然。

    在这个充满了极其压抑的人心黯淡的地方,黑暗、冰冷、绝情、无助、落魄、失望。但却唯有洛伊邪忒才能够享受其中。

    只有经历过黑暗和绝望的人,才能够无所畏惧。

    或许他并没有经历过洛伊邪忒曾经的一切。但有关洛伊邪忒的记忆、感情、思想和意识表现等都完全映射在了他的意识思维之中。

    或许这就是人类所谓的,感同身受吧!

    他是为了自己,亦是为了洛伊邪忒。

    洛伊邪忒如同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在王座上尽情的展现出自己的伟大和神圣。下位之人却只能够闻风而动,廉兰·玛迩辉和露宝·玛迩辉父女俩一副仇恨深深地模样瞪着洛伊邪忒,俨然是一副不屈不挠的飞扬跋扈模样。他们本就是大少爷、小姐,享福半生,现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倒也是可笑可悲可叹啊!

    露丝·爱因为临产在即,面色苍白诡异,额间冷汗淋漓,浑身都在打颤,却已然是无力凝视着洛伊邪忒了。

    疼痛将她所有的想法都压制下去了,令她无心幻想一些旁的事情。

    慢慢的,洛伊邪忒的声音如同刺耳的尖锐声一般钻入脑海之中。露丝·爱闷哼一声,头脑发颤,如眩晕,如决绝。

    廉兰·玛迩辉见妻子如此痛苦,实在是难以接受,心脏如炸开的烟花一般,噼里啪啦的,不断的折腾着自己。

    可洛伊邪忒如无人性一般,见之了了。

    而凯丁·玛迩辉却一副冷漠模样盯着洛伊邪忒。一时间,他竟是觉得凯丁·玛迩辉这个家伙,明明身为阶下囚,却天生就拥有着一股气一般。一股……磅礴强悍的气息,仿佛自己一旦打破了他的底线,就会迎来他狂风暴雨的报复一般。

    可实际上洛伊邪忒根本就不在乎,他既然敢做此事,自是无畏所有。

    对凯丁·玛迩辉这般气势,倒也只是觉着无足轻重罢了。

    与之不同的应当是那享承·卡尔了。由始至终都是被玛迩辉家族拖下水的他,倒是不太了解玛迩辉一家内部的家事儿。但这些日日都听闻一二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他一时间对自己的亲家产生了恐惧感。

    现如今身在囚牢之中,与怪物相守相知,享承·卡尔自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这一来二去的,就只是在表面上意思意思而已。

    享承·卡尔其实并不想听洛伊邪忒的‘光辉往事’,在夜晚睡梦之中,他时不时被噩梦惊醒过来。现如今在与洛伊邪忒进行无声的纠缠的话,那么他迟早有一天真的会得神经质的。

    享承·卡尔弯曲着双腿,缩在一旁,双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摆,被刻意隐藏起来的恐惧之色仍旧能够被洛伊邪忒察觉一二。

    “凯丁啊凯丁,你是他们的大孝子,应该不知道你的父母为了金钱和利益到底做了什么吧?即便你不想相信老家主是廉兰·玛迩辉杀的,那你应该也听过当年我母亲去世之时的‘无稽之谈’吧?”洛伊邪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凯丁·玛迩辉虽然比洛伊邪忒更为年幼,但他并非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有自己的小灵通,身为家中人,自然是对自家中事了解得清清楚楚。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也没有亲眼见到过莉娜·小贺,但在家中以及门外,旁人对莉娜·小贺之言还是挺不错的。

    当年的事情,他只知道莉娜·小贺去世之后。与其有关的一系列事情很快就不了了之了。因此,若非是看在洛伊邪忒的份上,小贺家怎么可能还能够与玛迩辉家中好好的坐下来谈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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