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由暴樱国人开的小酒店,店内不出售正餐,只提供小菜小食和各类酒水。另外,如果额外出一笔钱的话,就会有穿着臃肿的浓妆艳抹的樱服女子陪着倒酒、喝酒。如果再出一些钱的话,或者会有更加特别的服务。

    居酒屋坐落于郊区,主要是为着过往司机服务的。不过,从现实来看,它的顾客主要是暴樱国的人,或者为暴樱国服务的一群东华人。

    东华国正经国民,基本上都不来这里。

    这天午间,一辆暴樱国生产的“蚌桑”牌汽车,挂着东华国和暴樱国两国车牌,停在了居酒屋旁的停车场。

    然后金言从车上下来了。现在的他,身穿皂灰色的武士服羽織,脚踩木屐,腰里挎着得自宗志也的太刀“菊一文”和短刀肋差,脸部也进行了易容处理,变成了一个麻脸汉子。

    他打量了一下居酒屋,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在左侧屋墙写了一行歪歪扭扭的东华文字:“东华人和以奴不得入内。”

    “以奴”两个字后来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几道,不过还可以看得很清楚。

    自学过暴樱语的金言,知道这两个字的发音代表是什么意思。

    狗。

    怪不得东华国的正经国民们基本上都不来这里。

    金言是通过吕端提供的资料中得知这处居酒屋的。资料中有一份材料,是黄彦中提供的。这个眼镜男根据一些线报,以及岸田水产到庸宁河、日明湖区域的地理特性,推测出这处和风居酒屋极可能与岸田水产有关。因为这处地方,正处于日明湖区域至岸田水产的中段。

    两处区域相隔近五十公里。如果两地存在秘密联系的话,五十公里的路程有个中转站很正常,负责物资补给和情报传递。而和同居酒屋就是那么巧地处于这中段路上。

    金言大步往居酒居正面的木门走去。

    木门外有两名暴樱武士打扮的汉子,自从他下车时,就一直在注意着。

    “欢迎光临,请问客人从哪里来?”二人面上不由自主地带着敬意鞠躬,用暴樱语欢迎着。

    “八嘎!你们连我都不认识!是眼睛都长到屁股上去了吗!”金言把眼睛一瞪,骂道。

    两名暴樱汉子面面相觑,谁认识你是谁啊?你是多么有名气和权势的人吗?

    “让开!”金言板着脸叫道。

    那二人不明所以,不过看对方如此有气势,不敢怠慢,急忙让开了路,而且殷勤地为他拉开了居酒屋的大门。

    门内一个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一身暴樱裙服,跪在地上,低头迎接:“奥内嘎以西玛死。”

    “唔。”金言看也不多看他,信步进了居酒屋内。只见内中有一条走廊,两边分为十数个拉门的包厢,每个包厢相隔都很近,面积也不大,内中宴饮舞乐狎笑之声非常清楚。

    那中年女人带他来到了靠边的一个小厢中,内中除了榻榻米就是一张小木桌。金言用暴樱语随口点了一壶清酒和几样小菜。

    中年女人掩嘴娇笑道:“客人是暴樱哪里人,怎么口音有点古怪?”

    还是缺乏语言环境啊。金言打了个哈哈,说道:“不好意思,我长年居住在东华,难得才与暴樱国的同胞们说几句话,语言生疏,语言生疏啊!”

    “暴樱国寻马县后桥市,有一处赏樱花的好地方,一公里的街道上种满了1000多株吉野樱花,所以这个地方被人称为后桥千本樱名园,也是暴樱国最有名的赏樱胜地。那可真是个好地方啊,每年春天,当那里的高高低低的樱花树开花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片樱花的海洋,樱花的海浪......婆娑红尘苦,樱花自绽放。小林一茶关于樱花的徘句,时时让我神往,让我至今难忘......”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漫漫的向往之意。

    这段台词还是当年他面对“千本樱”时说过的话,至今仍记忆犹新。

    中年女人瞄了一眼他的长短两刀,又看了一眼他脚下的木屐,眼中疑色渐去。

    “原来是寻马男儿。长年居住在东华人之中,只怕很久没有享受过地道的暴樱美食了吧。”她殷勤地笑着招呼着,“客人尽管安心享用美食美酒,我去找个美人来相陪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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