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想来其中一位与你绍焱有几分关系。”

    萧景尧话里有话,却也不难让人猜想。

    萧景尧入北凉府不过月余,而那叶清欢等人也不过是月余前。

    绍剑安和绍焱想到的是叶清欢,若说与绍焱有几分关系,那必然就是叶清欢了。

    王武峰在天水城便是见过萧景尧。当日,在天水楼里,萧景尧出面救下了虞知。想到此处,王武峰猛地一惊,当日手持太子手令的不正是那个小院堵门的女子?

    果然,北境军驻守在那里是太子的安排。

    萧景尧喝了一口茶水,这似乎是故意给几人思考的时间。

    “叶清欢。四年前了,那一场青云试。父皇重开甲榜,足以见得叶清欢何等惊艳。比之年少的李浩渺也不遑多让。”萧景尧毫不掩饰心里溢美之词,“本宫没有想到,叶清欢竟是你绍焱的血脉。”

    绍焱听得发愣,心中不知是什么样的滋味。绍剑安亦是如此。

    惊艳绝伦的叶清欢本该是绍武侯府的未来,是绍剑安和绍焱脸上无比增光添彩的好孙儿。

    但现在叶清欢越是出彩,绍武侯府越是脸上无光。

    绍焱觉得自己本该说几句话,可他对于叶清欢知之甚少,也不知该怎么回话。

    萧景尧继续开口,“前些日子,青谷里传出了一些风声,本宫也听见了一些。不曾想十年前叶清欢竟然遭遇了此等事。若是他运气差着,就让我大楚损失了一名人才。”

    身在官场多年的绍剑安又怎么会不知萧景尧话里的意思。

    不等绍剑安开口,一旁默不作声的王裕便是下跪道:“殿下恕罪,是老臣教女无方,教女无方啊。”

    绍剑安瞥了一眼王裕,骂道:“老狐狸。”

    萧景尧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要翻旧账。而王裕抢在了前头认错,这一下子让绍剑安为难。

    萧景尧故作疑惑地看着王裕,“王老大人何罪之有?本宫知晓你的女儿嫁到了绍武侯府。自成婚之日,那便是绍武侯府的人了。哪里怪的上王老大人。绍武侯,你说本宫说的可有道理?”

    萧景尧的一番言辞直指绍剑安,太子的话谁敢反驳。

    绍剑安跪地磕头,即便是苦果,他也得咽下去。“老臣有罪。”

    “老臣也是事后方知,王文秀派出杀手追杀叶秋容母子二人。最终导致了叶秋容身死,叶清欢流落街头。此事,都怪老臣治府无方。”

    绍剑安几句话看似将罪责落在了自己身上,实则只是说自己并不清楚,一切都是王文秀派出的杀手。

    王裕闻言,气得浑身发抖。

    将事情全部推到一个死人身上,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可这个死人是他王裕的女儿,那便不行。

    无论王文秀如何恶毒,她始终是王裕的女儿。

    萧景尧的目光在绍剑安和王裕之间来回游荡。大堂中,又重新陷入了沉默。

    如今的沉默却不像之前只是沉默。

    四人惶恐,担心着萧景尧继续追查下去。毕竟,几人身上都有经不起查的事,违背大楚律例的事。

    京都往往也会默许一些事情,可一旦是越界,或者京都那边认真起来,这便会是最大的麻烦。

    按理说,萧景尧不该针对绍剑安和王裕,更没有理由针对两人。

    一盏茶的时间,萧景尧只是喝着茶,看向大堂外的夜色,心道:不知婉儿现在在做些什么。

    王武峰从未说话,但摸不准萧景尧心思的他心里惴惴不安。眼前的太子殿下只是为了帮叶清欢出一口气吗?

    “罢了。既然王文秀已经去世,此事尘归尘,土归土。绍武侯,夜鬼现世,北境宗门定然会有异动。此段时间,你还是该专注于北境宗门的事务。至于其他事情,自然会有人处理。绍武侯何必掺和?”

    绍剑安一怔,听得出话里话外的意思。

    旋即,绍剑安说道:“老臣明白。老臣即日启程返回青谷,彻查夜鬼袭杀北境宗门一事。”

    萧景尧点头,对着王裕说道:“王老大人是大楚的肱股之臣,致仕返乡便是要享享清福。王文秀的死,本宫也替王老大人感到可惜。若是王老大人好好教导,王文秀也不会行挖坟掘墓的恶事。”

    “斯人已逝,望王老大人莫要哀伤。若王老大人还有气力,以身作则,好好教导后辈子孙,莫要重蹈王文秀之覆辙。”

    王裕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老臣...领命!”

    萧景尧随即一笑,说道:“夜深了,诸位大人可以退下了。”

    正当几人要离开大堂时,萧景尧又是开口道:“对了,本宫听闻绍焱打算休妻。此事,尽快办了吧!”

    休妻。

    那一夜,绍剑安当着叶清欢的面说过此事。只是随着王文秀身死,休妻也不再必要。

    如今,萧景尧重提此事,这便是在看绍剑安的态度。

    顿时,王裕和王武峰眉头拧在了一起,微微侧目看向绍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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