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我军是必胜的。”在场人都知道,这会韩勋所说的“我军”可不再是袁军了。虽然已经要反叛了,但这会听到要自称泰山军为我军,还是让这些世豪们颇为难受的。但谁知道,这个时候,韩馥突然插嘴问了一句:“族老,这里的‘我军’到底是哪一方呢?”韩勋深呼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被韩馥的愚蠢给气死,然后才淡淡说:“当然是张王了,难道你还以为袁绍还能翻盘吗?”韩馥讪笑了一下,然后不再多说。韩勋主动揽过了计画的事情,他先是问了苏则:“文师,我等要反正的消息,张王知道吗?”苏则心里当然明白这会应该说什么,即便真实的答案是,他们压根就没能和对面的泰山军取得联系。苏则正色道:“张王会看着我们,见证我们为大太立下殊勋。”果然,苏则的话让场面的氛围热络起来,毕竟说到底,大伙聚在这里是为的什么?不还是想要张王这一句话吗?果然,韩勋听了后,喜上眉梢,对众人道:“如此,我等就再无顾虑了吧。”按照计划,他们这些后营的军将会竖起白旗,然后直插前方的袁绍本阵。袁绍扎营的地方距离他们非常近,自然成为他们反正的首要目标。可就在众人心意稍定,帐外脚步匆匆,随后就撞进来一个莽撞武士,正是此前被韩馥派出去的侄子,韩磬。韩磬浑身都是汗,显然是跑过来的,一进来,那汗臭味熏得在场世家子弟身上的熏香都顶不住。而韩磬一进来,就慌道:“叔父,那袁绍带兵从本阵出发了,看旗帜直接要去前线。”话落,军帐里是乱成一团,不少人都脸白胆寒,在那犬叫:“是不是主公发现我们了,怎么办?”这个时候,这伙人又开始称呼起主公来了。韩勋在那主持着局面,大声呵斥这些人:“喊什么?如果袁绍知道了,还会去前线?这会来的恐怕就是赤心队了。”可就在韩勋还要说什么的时候,那韩磬又说了,他吞吐道:“袁绍旌旗至前线,全军士气大振,此番已经是将战线往北推移了。”这一番话,不要说是别人了,就是韩馥和韩勋二人都骇了一跳,心中开始出现动摇。难道己方这一次是站错队了?刹那间,如韩馥、韩勋以及其他一些人精,脑海里电光火石,不仅在想着是不是要停止叛变,还想着怎么弥补。一时间,场面的氛围都有点危险起来了。先是韩馥瞧着韩勋,莫名说了一句:“眼下该如何呢?”韩勋沉默了一会,说道:“我韩家如今已经错不得了,所以可以再等等。”韩馥嗤笑了一下,然后问这样一个问题:“如袁绍大胜,我该如何?”韩勋脸色不变,沉道:“自然要继续追随主公了。”主公者,袁绍也。韩馥又问:“那你的女儿如何自处?那军中养伤的张氏子又如何处理?”韩勋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了这样一句:“一切都为家族考虑。”于是,大家都明白了。之后又是一阵沉默,一直犹豫着的韩馥终于抬着头,说道:“我等从来不是这场战争的执棋者,所以作为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觉悟,不用想太多,这一次,谁赢,我们就跟谁。至于……”说着,韩馥看着警惕的裴元绍和苏则等人,摇了摇头,道:“你们不必警惕,如今你我其实都一样,命运呀都是由不得自己的,而是得看那袁绍和张王。如果张王败了,你们也不要怨我们,这就是命。”说完,其他些个武士猛然将裴元绍和苏则等人扑倒,缴了他们的武器后,就放开了。正如韩馥说的那样,他们呀,都是身不由己。……中线战场,随着袁绍的旌旗出现在坡上,袁军果然全军大振。打工人就是这样,老板不在就是摸鱼打烂仗,而一旦老板亲临一线了,立即支棱起来了。无他,就是因为收益巨大。只要你拼命立下战功,就能入袁绍的眼,而不用担心军功被人替掉。所以,当袁绍的旌旗升起时,整条战线上,几乎就是肉眼可见的,各军都在奋勇向前。战场各处都在高喊“前进”,“奋勇”之类的口号,本来已经习惯这些袁军战斗节奏的泰山军一下子就吃了大亏,不少刚夺下来的阵地一下子就丢了,战线似乎又回到了开头的样子。可就在这节节胜利中,袁绍看到了不和谐的地方。那就是李整手上整整五个军,一万多有生兵力竟然还停在原地不动。那里的旌旗,半刻钟是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而刚刚,袁绍已经从邯郸商那里听到了,那就是李整他们从战前,那旌旗就没有向前移动过。邯郸商也让人去李整军中,命令他们向前,可每一次对面都在说,李整正在用饭,等用完饭就可以出击了。从巳时到午时,每一次去人都说在用饭,你李整这吃饭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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