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天圣教,萧刺史亲自领着衙卫来了,看到这乱糟糟的一团,额角青筋突突乱跳,看向秦流西。

    你的动静委实是不小!

    秦流西把三清铃一摇,浑厚如钟的铃声传开去,让人不由精神一震。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呆呆的站了一会,又蹲下来抱头痛哭出声。

    萧刺史让衙卫把那些圣教徒都拿下,自己则是走到秦流西身边,看到她手里一条黑得冒寒光的锁链捆着几个长老,扫了一眼,并不见那个他见过一面的什么教主,便问:“那主事的教主逃了?”

    秦流西往大殿内努了努嘴,道:“那倒没有,在里面呢。”

    萧刺史不解,但这个才是大头,他立即冲进殿内,很快就被一阵浓烈的血腥味给冲击得脑袋发昏,再看到一些乱七八遭的碎肉,眼皮一颤。

    “你看,教主到处都是。”秦流西的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地响起。

    萧刺史指尖一抖,看着这血腥又可怕的一幕,看向她,嘴巴张了张。

    “不是我干的!”秦流西道:“是他在我面前自爆。”

    我不信!

    但不信,他也不敢说。

    萧刺史的脑瓜子嗡嗡的作响,他在头痛这张折子要怎么写。

    “天圣教的总坛在这,如今被捣,我劝刺史你立即审了那几个长老,找出账册什么的,他们吸纳的信民众多,坑骗无数人家财,但这些家财是被他们挥霍了还是送去哪,却是去向不明。”秦流西背着手道:“此外,尽快出一份他们的认罪书张贴到各县各地,毕竟别处不知道建立了多少分坛,又会有多少百姓被坑骗,所以处置这些教徒,越快越好,也越高调越好。”

    只有高调处置,才会让更多人知道天圣教的真正的嘴脸。

    萧刺史点点头。

    “对了,你头上有人没有?”秦流西又问。

    萧刺史:“观主此话是何意?”

    秦流西说道:“皇宫里的如妃,是捐建这天圣教的人之一,也就是说,这天圣教算是有她罩着,如今被你捣破了,肯定算你头上,你这乌纱帽怕是摇摇欲坠。”

    萧刺史有点麻了,这不是你干的吗?

    秦流西像是看出他的想法,笑道:“虽然是我挑了,但总不能是我上个折子说事儿吧,这可是你的地盘,你才是官儿。所以啊,如妃就是恨,也会先把这火烧到你头上!”

    萧刺史脸色一变,沉声呵斥道:“天圣教若是任由其壮大,于国大不利,他们的屯田甚至都比正经寺庙要看齐,要是壮大,那肯定会更多。如今道观和寺庙的僧田也多起来,万一越来越多佛道教这样的出现,国将不国。如妃要是敢牝鸡司晨,本官就是乌纱不保都要参她一本。不对,回头的折子,本官就要参她一本。”

    寺庙道观所拥有的僧田是不必缴纳赋税的,但要是这僧田多了,却不缴税,那国家就会损失许多,要是有人为此而谋算,就更是一个大威胁,但凡明君,都不会容许寺庙道观大增的。

    “刺史大人真是一如既往的板正,萧小姐……”秦流西提到他那为爱自请当姑子入空门的女儿时,瞥到他脸色发黑,讪讪地道:“没有要挖你伤口的意思,就是嘴快。”

    萧刺史哼了一声,想到嫡女,眉目一沉,颇有几分落莫,当年要不是他迂腐,女儿估计还能承欢膝下吧?

    往事不可追。

    秦流西也不再说往事,道:“她会不会牝鸡司晨不好说,但吹点枕头风也是可以的,听说这如妃乃是圣人的青梅。”

    萧刺史眼球抖动,和她对视着,都明白这青梅是什么意思。

    如妃,他知道这人,从前是宁王妃,假死当如妃,在他看来,就是不守妇道的淫妇,只是那是圣人的女人,一来没有大肆宣扬,二来么,圣人说她是谁,她就是谁!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宁王妃已死,如妃犹在!

    “观主到底什么意思?”

    “我就是说,萧刺史可以挖一下这如妃的料,宫中妃子要存活,得要有银子,更要有靠山,后半辈子也要有着落才行。”秦流西提醒道:“如今太子可是废了。”

    萧刺史:“……”

    你只差没说那女人卷到了夺嫡当中,这天圣教就是为了敛财用的!

    “如今萧刺史头上无人,你看看俞尚书如何,我知道他喜欢收藏墨砚。”秦流西道:“要是参那谁牝鸡司晨,左御史也是个忠直的,他现在最喜欢的是他那小孙女。”

    萧刺史瞪大了眼:“!”

    对方好像在教我行贿,古板迂腐的我该怎么办?

    “刺史大人,功在社稷,要想成就这功,还得戴着这官帽才行,而为了成就这功,这身段稍微放低,也无不可!”秦流西拍了拍他的手臂,道:“此处交予你了,天圣教总坛其余的地方我没损毁,归于官府,将来不管做个难民收容所,或是善堂,都是好的。另外,他们用以蒙蔽百姓的圣水都是会迷人心智和致幻的,我给你开个解毒方子,你让人按方熬煮,发出公告时,可以让喝过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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