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担心坏了。但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桑洱搂着宓银,安抚了她几句,环顾四周,问“伶舟……呃,你主人呢?”

    宓银噘了噘嘴“他出去找你了。”

    本来,宓银对伶舟还不怎么喜欢的。但这次,她主人的主人不见了,她看到了他的能力。至少,她是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走那么多地方去找桑洱的。

    正说着话时,后方忽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桑洱一回头,就感觉到自己的衣衫一紧,被伶舟拎到了他眼前。

    “你去哪里了?”伶舟低头,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有点不满,沉声道“怎么有股血味?你受伤了吗?”

    “没有。我去采碧殊草,不小心刮伤了腿,伤口已经治好了,我就在原地休息了一夜。可能是残余了一点气味吧。”

    伶舟将信将疑。因为在那阵血味里,他似乎还闻到了一种……陌生人身上的气味。仿佛曾有人把她抱在怀里过。

    她的身上沾了别人的味儿,让他莫名地感到不高兴。

    但想着桑洱也没必要骗他,伶舟哼了一声,松了手。看她的脸色有点苍白,又忍不住说“上次是采着采着晕倒了,这次是被划伤了腿,我看你就应该带着我去。”

    宓银眨巴着眼,缠了上来,挤到了两人中间“对啊,主人的主人,你别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桑洱好脾气地说“我这次是去得远了点,不熟悉地形,下次不会了。”

    终于安抚好了他们,宓银从她身上下来,忽然说起了一件事“对了,迟些不是中秋节吗?我们昨天找你的时候,看到了桴石镇里似乎有中秋小灯会,我们到时候一起去看看吧。”

    中秋节……桑洱心里一紧,但想到自己也不可能去插手尉迟兰廷的事,还不如找点别的事做,分散注意力,就点头说“好。”

    虽然口头答应了不会再去那么远的地方采碧殊草,但其实,后面的十多天里,中秋节前,桑洱还是偷偷去了一次囚禁尉迟兰廷的那座别院。

    她没有溜进去,而是蹲在树上,观察了一下哑奴。

    尉迟磊虽然关着这对母子,也不喜欢尉迟兰廷,但还不至于在衣食住行上克扣他。每隔两天,哑奴就会从山下带来新鲜的水果,分给他们吃。

    趁哑奴不注意,桑洱偷偷在给尉迟兰廷的那个水果筐里,埋下了一个东西,再将水果的摆位恢复原状。

    看到哑奴毫无所觉,推着东西进去了,桑洱缩回了树叶后,微微一叹。

    什么都不能干预,她也只能给这些了

    自从那一天,那只叫桑桑的妖怪不告而别后,尉迟兰廷就养成了时不时看着围墙发呆的习惯。

    这一天,他听见侧院的门开了。

    往日,这个时候,都会有食物送来,尉迟兰廷早已习惯。但今天,送来的东西却出现了一个例外。

    在那装着水果的箩筐底下,藏了一个热乎乎的纸包。里面装了一颗颗雪白香脆的东西,看样子,正是桑桑描述过的龙须酥。纸包的背面有一行字——给小兰。

    右下角印了一个爪子印,张牙舞爪,仿佛是她的签名。

    是谁送来的,不言而喻。

    尉迟兰廷怔住了,慢慢地,伸手拿起了一颗,塞进了嘴里。

    果然和她描述的一样,又香又甜。

    虽然现在才意识到,有点晚了。可是,他似乎交到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朋友。

    一个不是人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一次的朋友

    一转眼,中秋节就到了。

    桴石镇虽然不是大城,节日的气氛也整得很浓郁。九月初,天气已泛起了秋凉。入夜后,明月高悬,街上十分热闹,各种灯谜小摊,卖灯笼的小贩,戏台茶摊,应有尽有。

    已经答应了要一起过中秋节,刚一天黑,桑洱就和伶舟、宓银一起下了山。除了桑洱,这两人一个记忆错乱,一个则是西域长大的,完全不懂中原文化,都对中秋节很陌生。尤其是宓银,一路上咋咋呼呼的,看什么都新鲜。桑洱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他们的导游。

    伶舟背着手,走在桑洱身后,看到不理解的东西,他就会凑近桑洱,问那是什么。声音还压得很低,仿佛觉得被人听见了他不懂,会很没面子。

    桑洱看到他这个样子,有点想笑。

    在街上逛到深夜,时间越来越靠近那边出事的时候了,桑洱也越发地心神不宁。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系统这次可没说正牌女主会缺席。

    就在这时,伶舟忽然指着某处,问“那又是什么?”

    桑洱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一个圆墩墩、裹了针织线外衣的暖手炉,就打起精神来,说“那是暖手炉,冬天手脚冰冷时可以抱着。怎么了,你想要吗?”

    伶舟不屑道“不想。我又不怕冷。”

    宓银抱着桑洱的手臂,撒娇道“主人的主人,既然主人不要,你买给我好不好?”

    桑洱欣然点头“好啊。”

    在摊子前,桑洱挑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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