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的脸。

    妇人忍住疼痛:“你是上天派来的仙女吗?”

    李沫手上的动作未停,头也不抬:“是的,我是上天派来救你和你的孩子的,现在,保持清醒,不要睡过去。”

    为母则刚,这个在生产难关上差点死去的母亲,忍受着巨痛,等待着小生命的降临。

    虚弱和无所依靠,让妇人心头一酸,却被痛得无法再哭出声音。

    浑身如被水泡过,湿漉漉浸满一床,眼神却是期待的。

    时间过去了多久,陈大夫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心都在颤抖,大人呐,里面的情况如何了,是死是活,你倒是支个声呀。

    陈大夫不停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除了刚才李沫走出房间,进了厨房,又回到房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还好叶荣的母亲还没有回来,不然都不知道怎么面对。

    直到听到产妇的惨叫声,他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有声音,是不是表示人就没事了,但是孩子呢?为什么没有听到孩子的声音,孩子已经夭折了吗?

    叶荣的母亲去哪里了?她追着稳婆出去之后,稳婆在前面疯跑,告诉她不用追了,赶紧处理你儿媳的后事吧。

    叶荣的母亲想想也是这个理,于是拐弯去了儿媳的娘家,告诉亲家,你们的女儿难产死了。

    能说她冷漠无情吗?连房间都还没有进去,人都还没有看到,就凭着稳婆的一句话,就认定一个大活人已经没了。

    稳婆为何要跑,是因为当地的习俗,稳婆是接生的,不能见死人,被人知道了产妇死在她的手上,以后谁还敢请她。

    李沫舒了一口气,孩子已经取了出来,出乎意料的是,孩子很健康,一出娘胎就放声大哭,哭声嘹亮。惊陈大夫的心又抖了抖,抖完后终于落下。

    当李沫把孩子抱到妇人的枕边的时候,她的双眼已经被汗水模糊,也幸亏如此,没有看清李沫的脸和此时的着装。

    产妇似乎想扯扯唇角,却连这力气都使不出来。

    没有手术用的针线,李沫只能用缝衣服的针线。

    这是位勤劳的女人,怀孕了还在偷偷做针线活,要是被她婆婆看到了不知道会不会骂她,古代人迷信,怀孕后不能动针线活。

    痛到极致就是麻木,和最初剖腹取子的惨烈比起来,缝合的痛已经变得可以忍受,耳边听着孩子生命力旺盛的哇哇大哭,妇人觉得精神一振,周身的力气似乎又回来了。

    得亏这位母亲非常的坚强,希望这孩子以后能记住他的母亲赐于他生命,为了生他遭受了多大的磨难。

    幸亏叶荣的母亲不在家,也幸亏叶荣的家住得很偏,周围几乎没有人家,所以没有人知道叶荣的媳妇已经把孩子生了下来,更没人看到这惊骇的一幕。

    陈大夫紧贴着房门,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其实他更想进去,看看李沫是怎么动刀的,把人的肚子剖开,大人还能活,孩子也还能活,这怎么做到的?

    正当陈大夫脑洞大开的时候,房门被从里面打开。

    陈大夫趁着门开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妇人已经收拾妥当,疲惫的睡着了。

    只看到包着孩子的襁褓,哭声那么大,肯定是健康的。

    只是地上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他为何躺着,被吓晕了还是吓傻了?

    李沫:“现在本官说你来记,术后的注意事项,一会由你传达给她的家属。”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走了呢,你怎么舍得丢下我和你爹,你死得好惨啊!”

    门外传来了,呼天抢地的哭喊声。

    “叶荣,你给我滚出来,还我女儿的命来。”一个妇人,人未到,声已到。

    “哎呀,亲家这怎么能怪我们叶荣呢,女人生孩子本就是在鬼门关上走,她挺不过来,是她命薄,怎么能怪我们家。还讲不讲理了。”

    叶荣的母亲也不甘示弱,一路骂骂咧咧。

    此时的李沫已经翻墙走人,解释的事情就交给陈大夫吧,她还是晚上再出现,以神仙的身份出现。

    术后是否会感染,还有拆线等。想到每次出现都要把人敲晕,有点头痛。

    不敲晕不行呀,叶荣的心里那一关是否能过得了,万一过不了那道坎,又是一个悲剧的发生,还不如不救。

    陈大夫看着李沫翻墙的背影,眼角抽了抽,大人呀,你怎么可以把这个难题交给我呢,你自己却拍拍屁股走人,我要怎么解释啊,按照你的解释能说的通吗?

    李沫可不管陈大夫如何面对,反正她已经闪了,等叶荣的母亲和岳母都进了院子之后,她才从墙角拐了出来,牵走拴在树底下的马。

    两位大娘楞是没看到陈大夫一个大活人站在院子里,径直地往产妇的房间走去。

    陈大夫:我是透明的?怎么就不看看我,问一下里面的情况呢?

    两位母亲就这么闯了进来,一看到床头边的婴儿,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已经胎死腹中吗,这个小婴儿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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