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姨娘把目光看向某一处,给了对方一个眼神,那人会意。

    看着所有人都冲了过来,那人趁乱拿出了早就藏在袖子里的飞刀,瞄准了吊在半空中的何进元,狠狠地用力把飞刀甩了出去。

    然而,飞刀快,有人比他更快,横空出来的一把大刀把飞刀挡了回去,只听到咣当一声,飞刀从那人头顶飞过,吓得那人迅速蹲下,头发依然被削掉了好几根,太悬了,小命差点就交待在这里了。

    那人不知道的是,他的雕虫小计,早就被李沫洞悉,你想杀何老爷,本官偏不同意,银子还没到手呢,不能这么早让他死了。

    “住手,都给我住手。”是何进元的声音,他嘴巴里的臭袜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李沫用刀挑了出来。

    他被吊在半空中,虽然没有看到飞刀,但是李沫为他挡刀,他看见了,也听见了,想不到在这个家里竟然有人要杀他。

    李沫伤的不是要害,只是想让他受点皮肉之苦,但是下黑手的那个人是冲着他的命来的。

    他更不能死了,他要把这个人揪出来,不然诺大的产业将会落入他人之手。

    众人停了下来,还没开始群殴就已经结束,不知所措地看向何进元。

    媚姨娘看着如此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只能叹了口气,又变成了那个温柔的姨娘。

    何进元颤声道:“李大人,小的知错了,希望李大人能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之前一口一个狗官,一口一个李沫,现在则是李大人李大人的喊了。

    何文良自从被绑之后,恨不得把自己当成透明人,这个李沫太狠了,呜呜,他的断腿还在痛,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站起来。

    他没有看到刺进来的飞刀,但是他看到了被挡出去的飞刀,把目光看向了媚姨娘,会是她下的黑手吗?

    自从这个媚姨娘进门了,自家娘亲就失宠了,要不是仗着自己是嫡长子,恐怕自己也要失宠了。

    媚姨娘膝下有一个三岁的庶子,如果爹出事了,自己在这个家里还有地位吗?

    家里的中馈都是媚姨娘在管,到时是不是所有的家产都归她们母子两,自己又有什么依仗抢回来呢?

    李沫这个狗官虽说狠了点,但她只是让人受皮外伤,压根没有性命之忧,但是这个媚姨娘,一出手就是要人命。

    何文良第一次重视这个问题,发现自己除了是何家嫡长子之外,竟然没有任何的作用。

    生意不会,家里有多少产业也不知道,哪些产业是赚钱的哪些是不赚钱的也不知道,竟然对家里的生意一无所知。

    _

    李沫懒懒地看着何进元:“何老爷,你的话可信度能有几分呢?”

    何进元只想活着,现在又是被吊着,又是被砍的,又是被暗算,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他死了,万贯家产就没有意义。

    何进元对天发誓:“李大人,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去找你的麻烦了,不不,是不再找松江县所有人的麻烦,我何家所有人从今以后绝不再踏入松江县一步,如果违反了,我何进元愿遭天遣不得好死。”

    之后赔笑着说:“我保证说到做到。”

    只是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李沫勾了勾嘴角,故作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何老爷,本官在这又多呆了好几个时辰,实在是累呀。”

    不想让家丁们看到接下来的交易,把人都打发走了,只是媚姨娘磨磨蹭蹭半天都不肯走,哭着那叫伤心欲绝,哭得何进元心都要碎了,何文良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

    何进元赶紧赔不是:“辛苦李大人,只要你放了我,赔偿多少都可以。”

    最后双方以十万两银子成交,何进元父子俩才被放了下来。

    拿到银票后,李沫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何府。

    想想还真是可怜,诺大的松江县目前为止还没有收到过一分税款,说出去都没人信。

    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李沫此时的心如同明月一般,如果自己管辖的松江县出了像何家这样的败类,绝不能姑息。

    如此为非作歹之人,不是没有想过把他们灭口了,想想还是忍住了,总有一天社会会教训他们的。

    有了这十万两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了,可以改善松江县最基本的糊口问题。

    什么是真正的糊口?

    他们可能是一年工作350天、生病也不敢休息的父亲。

    是生日时才能吃上一个鸡蛋的孩子。

    是靠着双手在冬天里浆洗衣服的母亲。

    是宁愿自己挨饿也不敢说出来的爷爷奶奶。

    他们是农民、是基层最苦最累的人,他们用日复一日的辛苦劳作,只为了能有一口饭吃。

    又有多少人,仅仅为了生存所需,就陷入了漫长又无声的挣扎?

    而这些黑心的商人,不作为的官员,嘴巴一动,苛捐杂税,大把的银钱滚滚而来,钱来得如此容易,却从来不用在百姓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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