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本要参!”大朝会上,延平帝才刚坐稳,就有言官迈步出来,义正言辞的表示有话要说。

    “该不会是要参苑姐儿吧?”莫名其妙的,延平帝脑海里浮现出这么句话。

    “臣要参户部右侍郎盛苑盛文臻逾矩封锁桃归书院!”

    延平帝脑海里的字儿还没消退,言官的话就在他耳畔回响。

    登时,延平帝有种哭笑不得的滑稽感。

    盛苑朝她点了点头:“你瞧着吧,这股风只怕要在全大楚的官学里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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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息一场混乱的办法,就是搅浑这场混乱。”盛苑和她对视。

    “女郎者多。”薛紫宜不假思索就报了个数儿。

    盛苑自是清楚她在说谁糊涂,又是在说谁可恨,不过现在不是提这些的时候:“学子么,不论郎君女郎,总是容易煽动,有人挑拨两句,不明事由激情亢奋亦是情有可原,这事儿从开始到结束,主动权从来不在她们手上。”

    “不,肯定还不够。”盛苑摇摇头,随手在桌面上划出一条楚河汉界,“两边儿都有男有女才热闹,不是?”

    “倒是桃归书院……想当初,皇考令永平公主掌管此处,原是给她施展才华之机,奈何永平志不在山野书院,更无意教化育人,反让桃归书院那等汲汲营营之辈借她之名行逾矩之事,着实不该,既这样,依朕之见,当令桃归书院重归礼部,由仪制清吏司负责管理考核。”

    盛苑派人前往内卫府的同时,亦让人将消息送到皇帝御前,故而延平帝对里面的内情很清楚。

    延平帝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爱卿所言不免有以偏概全之嫌,桃归书院因其特色所致,不当作为例举对象。”

    不是,这怎么说着说着,还把永平公主和桃归书院的关系给抹了呢?

    众官员都晓得延平帝偏向,也很清楚今儿这弹劾大概用处不大,可谁都没想到,延平帝竟然反手打向永平公主,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内阁几位重臣对视一眼,略微一想就猜出了延平帝的真实用意。

    延平帝此言一出,登时,原本还等着听下文的官员尽皆愕然。

    “是不对劲儿。”盛苑听了消息,思绪急转片刻,“紫宜可知上奏本者,男女几何?”

    “……”

    “你是说?”薛紫宜心里一凛。

    这事儿至此,好像就结束了。

    “你说。”延平帝眼尾微微扬了扬。

    “你是说,让书院的郎君也参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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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吧,既然您摆明了态度不让立储之事出现貳声,那咱们就来个釜底抽薪!

    “臣有本奏!”另有言官接到暗示,持笏而出,拱手请求发声。

    “文臻,我瞧着好像不大对劲儿。”薛紫宜这日晌午,才从典籍厅出来,就直奔安城侯府,寻到盛苑第一句就是此事,“按理说,朝廷勒令官学将学生除名,不该引起这样大的反响才是。

    我自重回翰林院、参与典籍厅公务、有机会接触更多的旧事记录才知,其实朝廷每年都给官学减除学子学籍的定额,就算是为国培养官员人材的国子监,往常也有开除监生学籍记录。

    延平帝默默地自怜自惜了片刻,言官已经将盛苑和安屿的种种不是陈述完全,最后,还用一句话做了总结,大意就是希望延平帝严惩盛苑和安屿,从而警示百官以儆效尤。

    ……

    “果然啊,果然。”盛苑眯了眯眼,像是喃喃自语,“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小姨子不在朝堂,朝堂里却延续着对她的弹劾!

    只可怜他这个当姐夫的,还要听这些言官叨叨。

    他这样说,底下的朝臣却很罕见的没有反驳,只是言辞一致要求对那几个拦阻盛苑的女学子进行严惩。

    “文臻可是有办法?”薛紫宜原本焦躁的情绪,在盛苑平稳的语调里,渐渐平复,看着她的眼眸里闪烁着期盼。

    刚好,延平帝亦有此意,顿时君臣双方一拍即合,没多久,那些女学子就接到了官学的退学通知。

    “臣要参奏桃归书院女学子妄议朝政之举!”言官一脸肃容,根据朝廷律法痛斥半晌,而后话声一转,“据臣所知,桃归书院而今在校之学子共计五千余人,男女人数相差无几,其课堂设置学问教授无有不同。却不想一样课教两样人,郎君们倒是闷头苦读不问世事,女郎们却不安于室,意图通过影响皇储选定得到想要的回报,着实该让吾等反省。”

    薛紫宜恍然。

    此人虽然没有说明要反省的内容,可是明眼人都听懂了。

    这样的事儿从不曾引起过轩然大波,而今这是怎么了?竟然跟商量好了似的,为那些个学子抱不平。”

    “啊这……据朕所知,盛爱卿通报内卫府后,只是先行到达桃归书院,等待内卫到来,若说参与,也只是协理襄助而已,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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