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下来时,邢铮突然接到了家中管家的的电话,“二少爷,邢总受伤了,您快来医院一趟吧!”

    邢铮一路疾驰来到了医院,邢沙还在抢救内没有出来,走廊内只有管家一个人站着,他本是一脸茫然,见到邢铮后,仿佛迷路的人,终于找到了指南针,“二少爷!”

    邢铮问他:“他怎么受伤的?”

    “是,是太太……”管家支支吾吾地说着,语带叹息,“自从邢总把公司交给你以后,太太就一直在和他闹离婚,上次离家出走了一次,接回来以后,也没消停过,邢总怕你听了心情不好,也就不让我们多嘴……”

    邢铮问:“那今天呢?”

    谢衾葭究竟对邢沙做了什么,竟能将他送进抢救室,病情发作时的行为有多可怕,他有切身体验,若把控不好,闹出人命也是极有可能的!

    “今天太太吵着要去墓园,邢总陪她去了,回来以后太太又和他说要离婚,邢总说了几句重话,惹她生气了,她把客厅的哪个玻璃花瓶砸到邢总头上了……”谈及此事,即便是见过大场面的管家,都后怕了起来。

    邢家别墅客厅的玻璃花瓶,净高有一米多,那样大的花瓶砸在人脑袋上,画面有多血腥,可以想象。邢铮又问管家:“她呢?”

    管家微愣刹那,才晓得他在问谢衾葭,“太太受刺激,晕过去了,剩下的人都在家里照看着她。”

    谢衾葭是家中地位最高的人,情况又特殊,她若有事,只怕别墅上下的人都要因此失业了。

    邢彦头部重创,伤口很深,缝针了二十多针,厚厚包扎了一圈,伤口虽严重,但并未有生命危险,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麻药的药效还未过,邢沙人依旧昏迷着,邢铮将他安排到了单人病房,管家一同跟了进来,同他说:“二少爷,今晚我守着邢总吧。”

    “回去让厨房弄些吃的过来,你明早再来,今晚我在这里。”

    邢铮不容置喙地安置好了一切,管家听话地退下了。

    邢铮夜里几乎没有睡觉,天微微亮时,邢沙体内的麻药药效过了,人也醒了过来,睁眼看见了邢铮后,他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们打电话通知你的?”受了伤,他的声音不似平素那样中气十足了,听起来很是沙哑,疲态尽显。

    “她还在和你闹离婚?”邢铮答非所问。

    邢沙:“也是他们跟你说的?”

    这群人,嘴巴越来越不牢靠了,“她就是闹一闹而已,我应付得过来,你不用操心家里的事情,把公司带好就可以。”

    “闹一闹,能让你进抢救室么,”邢铮犀利地反问着,邢沙总是如此,无论出什么事情,都不让他知道,“这次砸破了你的脑袋,下次呢?”

    他心中晓得,谢衾葭的恨并非针对邢沙,而是针对他,只是看不到他,这才转嫁到了邢沙的身上。

    邢沙咳嗽了起来,他扶着床沿坐起,同邢铮说:“我前天已经安排了人去湘西接你姥姥和姥爷过来,今天下午他们就到了,他们过来了,家里头气氛能好些。”

    若非走投无路,邢沙是不可能将二老找来的,想必,谢衾葭是铁了心要同邢沙离婚了,可,她那样的身体情况,若真的闹下去,再失踪一次……

    “嵘示,找个职业经理人吧。”邢铮说。

    “我知道你在考虑什么,不必。”邢沙同邢铮说,“你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邢铮静默了下来,他思考许久,方才问邢沙:“她的医生怎么说?”

    邢沙:“一样,拿她没有什么办法,等吃完了这次的药,再换药试试看,再不行,就只能尝试物理治疗了。”

    只是,国内物理治疗的技术并不完善,若真要走到那一步,只怕,带谢衾葭出国,都是个巨大的难题。

    “我安排医生回去给她检查吧。”邢铮同邢沙说。

    邢沙:“你认识医生?”

    他口吻中带了质疑,目光也深邃了许多,“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寻常人,谁会没事去认识精神科的医生,谢衾葭被确诊后,医生同他说过,双相情感障碍很有可能会遗传……

    “你什么时候确诊的?”邢沙已经断定,邢铮必定也有相同的情况。

    邢铮置之不理,恰好管家带来了早饭,邢铮丢下一句“吃饭吧”,便拿着手机走了,邢沙凝着他离开的方向,脸上的表情愈发严肃了起来。

    周日,徐应要出发去江城参加一场比赛,林湄先前答应了,亲自送他来机场。

    下午,她将徐应送去了候机厅,便回来了停车区找车,才走了几步,便又撞上了邢铮。

    他是从接机那边出来的,两人碰面后,林湄便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想要尽快同他拉开距离,然。

    还未走,便听见了徐裳的声音:“话梅!你怎么也在这里?”

    林湄闻声,又一次看了去,徐裳与谢俊尧都在,他们二人身后跟随了司机,手中拎着他们的行李,林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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