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林湄坐在副驾位置上,龟缩着身体,捂着肚子,一脸苍白,她穿着白色毛衣,气色更显得不好,方才只是觉得撕裂痛,上车后,小腹也开始痛了起来,像是痛经似的,往下坠着,五官都逐渐扭曲了。

    “肚子疼?”邢铮问。

    林湄尚在气头上,始作俑者来问她,她理他才怪,邢铮提了车速,带着她来到了医院,他路上便联系好了医生,卡宴停在了医院地库,林湄挪动着身体试图自己下车,可小腹的剧痛和那一道伤口让她抬腿都困难,更遑论走路,邢铮将她抱了起来,走去了电梯。

    医院的电梯,人挤人,两人这样,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邢铮不甚在意,可林湄要脸,他们二人本就是的见不得光的关系,她低下脑袋将脸埋下。

    诊室里,妇科医生已经在等待,邢铮将林湄放下后,便去外面候着了,他等待之际,周越过来了。

    给林湄看病的医生是周越的女朋友,今天周越轮休,恰好来医院探望家属,不想竟碰上了邢铮,作为邢铮医生,周越一眼便能看出邢铮的精神不是很稳定,他向里扫了一下,“谁出事了?”

    邢铮的目光始终盯在那扇紧闭着的门上,不曾开口回答,周越便也不去追问,同他并肩而立,等待着检查结束。

    许莘意给林湄做检查时,被她的伤口吓到了,她临床经验丰富,不是没有见过受伤的情况,可正常男女关系,到这种程度的着实少有。

    许莘意知晓邢铮的病情,她向外看了一眼,目光复杂了起来,许莘意为林湄的伤口上了药,林湄痛得抓住床单,额头和鼻尖都渗出了汗水,许莘意同她说:“疼的话可以喊出来。”

    林湄觉得丢人,不肯喊,下嘴唇都要咬破了,许莘意便不勉强她,悉心为她上了药,完毕后又同她说:“黄体破裂,撕裂口尺寸比较大,先住院两三天吧,明天你稍微好些了做个B超。”

    许莘意这头交代好林湄,便开了诊室的门,邢铮立刻上来问:“她怎么样?”

    许莘意将方才同林湄交代过的话,又同邢铮说了一回,邢铮本就阴翳的眼,此时更甚,周越听了这症状之后,便可以断定邢铮是发病了,“先安排住院,安全第一。”

    周越与许莘意二人帮着林湄办了住院手续,林湄被带去了单人病房,许莘意给林湄拿了几种药,有止疼的,还有消炎药和激素药。

    许莘意讲话温柔,又这样帮忙,林湄很是感激,同她道了句“谢谢”,这是她来到医院后说的唯一一句话,随后她便闭上了眼睛,任谁都能看出她不愿与人沟通。

    周越碰了一下邢铮的胳膊,压下了声音同他说了一句“出去谈谈”,邢铮恰好也有话同周越说,二人一同出去,许莘意也跟随去了,她猜林湄现下最需要的是安静。

    许莘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邢铮与周越来到了楼道,二人站在了窗前,没了旁人,周越与邢铮沟通也不必打哑谜,“吃过药了么?”

    邢铮“嗯”,“药快没了,明天找你拿。”

    “如果不从根源解决你的问题,即便吃再多的药都徒劳无功,”周越老生常谈,“你应该回紐约找老师,如果不加以控制,这样的意外还会再发生。”

    周越说的,邢铮无法反驳,即便他平时控制再好,碰上昨晚那样的情况,都不可能克制,嫉妒是他心中无法消除的邪念,一旦它占据了上风,他潜意识中的暴虐与破坏欲便会被激发出来。

    周越:“你已经等了这么多年,还怕再多等几年么,我听沈溯说,她的未婚夫已经被你解决掉了,你还怕什么。”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邢铮不去表态,“我回病房了。”

    与平素真正发病时相比,邢铮今天的反馈已经算好,周越不再勉强他,提醒他一句:“她还没吃早饭吧,别饿着了。”

    周越的话提醒了邢铮正事,邢铮出来后,便给庄万打了电话,让他去餐厅拿了林湄喜爱的早餐送来医院,庄万接过电话仍一头雾水,林湄不是前阵子才去医院一回,怎么今天又去了?

    庄万拿了早餐飞驰去了医院,从电梯冲出来时,恰好碰上了阮羽菲,阮羽菲见到庄万拎着吃的过来,惊异,“庄助理你怎么在这里,是阿铮病了么?”

    庄万:“邢总没事,是林小姐身体抱恙,我先去了。”

    阮羽菲看着庄万离开的方向,陷入了深思,林湄住院了?

    她抬头看着,庄万去的那边,是妇产科的VIP病房,难道林湄怀了邢铮的孩子么?

    阮羽菲轻轻咬住了嘴唇,她一定要尽快弄清楚这件事情。

    庄万一进入病房,便被里头的低气压压得一句话说不出了,邢铮板着脸不理人,就连平素好脾气的林湄也不理人了,庄万勇士一般,将东西放下,同林湄说:“林经理,这是之前买过的那家米粉,还热着呢。”

    林湄无动于衷,像是没听见声音一般,庄万尴尬不已,像个老妈子一样,“林经理,这东西冷了就不好吃了……”

    庄万这头绞尽脑汁哄着,只见邢铮已然走去了病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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