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就等于绝对的权力,也缺少监督。

    什么巡抚御史,那都是一年或是半年才有一次,想要瞒过去太简单了。

    以何楼前这等,毫不在意民生的思想,就可以看出他早年在外为官时,绝对不会是清白的。

    “我的人去了抚州,何楼前曾任抚州知府,再下一层我准备去查他担任过县令的渠口县……”

    女人好可怕呀。

    方觉暗笑,就算是自己也没打算,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因为方觉知道,水至清则无鱼,整个京城的官员,经得住查的只怕就只有三五人。

    普通人都有黑历史,何况是官?

    手握利器,杀心自起……手握权力也是一样的道理,做事自然容易放肆。

    只要在京城里,没有乱来过,或是没有民告,那么自古以来京官都是不会出事的。

    除非站错队。

    “适可而止吧,若他不曾枉法,那就罢了。”方觉摇头道,他也得妥协。

    若是跟谁有矛盾,就查对方底儿掉,整个官场早就人人自危。

    有些默契,是需要的,至少目前需要。

    但这种事情,方觉不会允许太久,将来会摒除。

    只是现在根基太浅,初露锋芒可以,若是锋芒毕露就不好了。

    “也只能查枉法,贪赃受贿……这种事情查不出来的,太久远了。”叶红衣表示道。

    这个时代有局限,只要钱不在何楼前的宅院里,就算有人举报也拿不到贪赃证据。

    枉法就不同了,就算没有证据,但枉法所造成的历史遗留结果,会一直存在。

    舆论、受害者、证人、证据……不可能全部消失。

    “对了,你看我的剑。”叶红衣秀出佩剑。

    是秋水剑,剑鞘却是掌剑使的佩剑剑鞘。

    “御赐之物,就该供奉在家里。”方觉点头笑道。

    ……

    晋王来时,方觉正在锄地。

    用的是晋王不曾见过的犁具。

    “老师又做了新奇的东西?”晋王笑道。

    “别喊我老师,我还没答应一定收你。”方觉淡淡道。

    晋王:“老师朝堂上怒斥何楼前,已经传遍京城,醉仙楼里都有人在谈此事呢。”

    将犁具交给王簿,方觉早就发现这个业余的农夫了,干啥啥不会,他打算亲自教一手。

    对于王簿悬剑司暗使的身份,方觉早就察觉。

    “你看此物。”方觉指着犁具,问晋王是否看出名堂。

    晋王只仔细一眼,便道:“老师不愧是天下第一奇才,这东西若可推广,百姓可以省力,也能犁得更深。”

    方觉点头:“深耕可以去掉一些埋在地里的虫卵,让飞鸟啄食,以便于来年耕种时少些庄稼被祸害。”

    “多谢老师指点。”晋王恭谨道。

    “你倒是比秦王谦逊好学。”

    方觉看出,这个晋王其实什么都懂,暗地里学了一切。

    犁具他都看得懂,可见不是个夸夸其谈,只在意朝堂争权的皇子。

    晋王哂笑:“我那几位兄弟,都不太宽容,以前总想着日后艰难,让他们坐了那个位置……只怕我就得做个庶民,自己去耕地,也就早早学了。”

    “你还真是未雨绸缪。”方觉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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