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卷的剧情本身是简单而明确的:登塔重置过程的略微铺垫,一场在“创世音乐会”进行之下的博弈与激战,因此篇幅注定不长,原本计划10w字以内,实际落成8w字左右。

    四年前我在构思大纲时,在这一卷的位置,兴致非常自high地敲下了一行字,在此原封未动地复制过来,“在巨大宏伟教堂画风+宗教圣咏BGm环绕之下展开一场对决”。

    这是一个曾经只看网文但实际没写过网文的老龄青年的中二幻想,为了这个幻想我也算付出了代价,连滚带爬至此,心中感慨万千......

    马勒《降E大调第八交响曲》,作品需动用一个庞大的交响乐团、两个混声合唱团、一个童声合唱团加八位独唱家,因首演之时会众逾千而得名“千人”,作曲家称其为宇宙与天体之发声,尘世无以对照,并称自己过往的交响曲均只是其序奏的引子。

    没有哪部作品更比它适合作为蓝本去描述一场“创世音乐会”。在第七卷的虚界里,写到范宁接引贝多芬的“星光”的剧情时,也是借乐圣之口表达了马勒本身的这一层意思,“让过往世代的寂静,成为你今后乐章里最响亮的序奏。”

    虽然“千人”卷的剧情篇幅很短,但我很想在完稿后,让读起来的速度和体验会获得一种比字数更“长”一点的感觉,以匹配这部作品本身的史诗和神学份量(比如够支撑起同步听完一遍“千人”的时间之类的)。

    对此,做了一些尝试。首先,其实范宁能造就这场“创世音乐会”,本身经历了前期集大成的铺垫,以及“悲剧”的纷争与打击,和“夜之巡礼”过程中的思辨与收集,如此一来,到了第二次登上塔顶时,读起来应该已经会因为“太不容易了”而造就这一事件的厚重感。

    再就是预先定好的,几个会在这一卷发生的、更有鲜明“记忆点”的事件:登塔重置的设定原理和诡异崩坏的美学画风本身是一个,还包括范宁砸碎放出之前收集的漫天“星光”,构筑神圣空间、剥离归还那些不属于自身之“格”、波格莱里奇的死与台词、以及最后范宁触及的“永恒之女性”领域等等......

    一步步写到这里,所有角色都在走向他们既定的命运,在码字时,我感觉自己的情绪越来越像“阅读者”而非“创作者了,不过是自己比读者更早一点读上了手上敲出来的话而已。

    在曾经的很多年里,关于“马八”,有个问题是我一直没想的那么清楚的,为什么马勒是把一首拉丁圣诗和一章《浮士德》给拼到了一起,这一个拉丁文一个德语,连语种都不统一......读一些音乐学论文时,研究方法多是以两者共有的宗教元素来论证“是有共性的、是统一的”,但我总感觉自己还是想得不清楚,为什么偏偏是这两个,有宗教元素的欧洲文学作品太多了,重新选两个,拼为上下部分,来写恢弘的合唱,就不可以么?

    直到我写到范宁升格“父亲”的那一段,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诶,好怪,我自己最初写的卷首语不就是解释么?自己快写完才想明白是认真的吗?那我自己最开始这卷首语是咋写出来的?(bushi)

    “愿造物的国降临”,这是父性,“愿永恒之女性引我飞升”,这是母性。

    父亲只能“造物”,但“造物的国”能否诞下,父亲却多数只能是见证,以及赋予心灵上的力量了,产道内这一艰险而漫长的过程和结果,主要还是取决于伟大的母亲。

    马勒取材这两部分的目的,就是为了达成这种父性和母性的宗教上的统一。

    而且由于所有音乐作品都是循时间顺序发展的,第一部分→第二部分,前面是铺垫,后面是升华,所以作为真正主旨的只能是“永恒之女性”。

    因此反映到剧情里,范宁只具备创造出神圣空间的能力,却在提升的过程中遇到了重重危机,直到最后领悟关于“永恒之女性”的密传表述,领悟另一种以“三者不计”形式构建“道途”的方法后,他才得到救赎,新世界才得以诞生。

    我在写南国卷总结时,曾提到了“个人的一点叛逆心”,说虽然承诺仍然有效,但其实并不十分愿意把一本小说贴上“无女主”、“单女主”或“后宫文”的标签,男女关系被当作一本作品的核心属性,这倒是其次,最关键的是男女关系还被完全物化成了“收一个、收几个还是不收”这样扁平的东西,就跟在菜市场上选购两斤猪肉还是三只鸭子似的。

    我当时写这段话时还有点虚,因为那时还是有点看成绩的。

    如今,第八卷所点出的“永恒之女性”主旨,将其意义再度往艺术、宗教和神秘主义的范畴更加明确一层,这便是对本书到底是什么相关“题材标签”的彻底回应。

    别看我现在是作者,我马上就回到读者了,以后一本本小说评论区下面,谁比谁的dPS更高还不一定呢......(bushi)

    对了,我发现居然还有人在纠结讨论范宁还是不是处男的问题,我想说的是,看书是真不仔细啊(叹气),多久之前的车了都,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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