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年节氛围内的瑞安县城一片繁华,只是刚入城中,便能听到叫卖声传了过来。

    更有穿街走巷的行人们来来往往,互相恭贺新年。

    “新年好啊,新年好!”

    “陈阿大,你此行是往何处去呢?”

    “噢,这年节也接近尾声了,可不能就这般消停下去了,这不赶紧去看一看铺子,今年的营生可不全都靠着那铺子了么?”

    “今年定然是个好年头的,恭喜发财!”

    “恭喜发财!!”

    听着路人之间相互道贺。

    黄廷晖与老族长两人却充耳不闻,只管赶路前行。

    “老族长,你之前所说的那人是何人啊?”

    “您的故交?”黄廷晖一直没问过老族长这个问题,他看得出老族长并不想提起那个人。

    只是二人此时同行,往要见之人的家中去。

    黄廷晖总不能是对那人身份一无所知。

    “那人!”老族长说了一句,他轻轻抿住嘴唇,叹了一口气,“那人与我是故交!”

    “也是我的表哥!”

    老族长话音落下,黄廷晖却是大吃一惊。

    老族长的表哥?

    老族长的表哥竟然是庐阳书院的教习?

    这一点,黄廷晖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为此,黄廷晖甚至是脑补了不少精彩的剧情。

    “你大概很是好奇,我与我表哥是故交,但却一直是老死不相往来,对吗?”

    “其实此事与我表哥无关,却是与我那外公,姥姥有关系!”

    “我表哥当年甚至并不在家!”

    老族长叹了一口气,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黄廷晖说了出来。

    听完老族长的故事之后,黄廷晖这才明白过来,老族长为何一直与自己的读书人表哥,保持着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原来老族长的母亲早年间患了重病,这病倒不是不能治,不过是要花钱的。

    老族长一家拿不出全部钱财来,所以只能是求到了老族长的外公外婆一家。

    当时老族长的外公外婆是答应了这件事的,这也让老族长与他的父母看到了希望。

    但世界上最悲剧的事情莫过于给了对方希望,然后却又将那希望给彻底抹杀掉。

    当时老族长的表哥在外求学参加科举考试,秀才身份的表哥正在考举人。

    但读书是要花钱的,而且花钱跟流水一般。

    老族长在外地的表哥写了一封信回家,希望能够得到家里的一些钱财,以便他考取举人。

    这个时代,重男轻女的思想极为严重。

    何况是一个嫁出去的女儿?

    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那就不是他们一家人了。

    思虑再三,老族长的外公外婆将本该是准备给老族长母亲治病救人的钱,全数寄给了当时在外地的表哥。

    等到老族长父子满怀希望的去找老族长的外公外婆取钱时,他们发现钱没了!

    救命的钱没了!

    而老族长的母亲也是在那次重病之中。

    含恨而终!

    这让老族长怎么可能不记恨自己的表哥一家,不记恨自己的外公外婆?

    即便是老族长的表哥后来赶回来,给老族长的父亲磕头谢罪。

    还是被盛怒之下的黄家父子二人,给赶了出去。

    自那之后,老族长一家与他外公外婆一家便失去了所有的联系。

    老族长后来也是听说自己的表哥考上了举人,具备了做官的资格。

    但也仅仅是具备了做官的资格而已,像他这样的寒门士子,若是考不到进士的话,自然是与官职无缘的。

    努力了大半辈子之后,老族长的堂哥好似是知道自己靠不上进士了。

    他也就进了这庐阳书院之中教书,成了一名教习。

    听完老族长讲的这事情,黄廷晖也是一阵唏嘘。

    不过相对于一阵唏嘘,黄廷晖心中更是感动、更是对老族长的感谢。

    虽说老族长的表哥让老族长母亲重病离世的。

    但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老族长对他那举人表哥的态度也定然是极为复杂的。

    若是黄廷晖遇到这种事情的话,他绝对是不愿意与自己的表哥相见的。

    更何况是有事相求。

    但老族长为了黄廷晖,为了黄家村这个读书人的种子。

    他偏偏就这么做了。

    黄廷晖又怎么可能不感动呢?

    毕竟人心这东西,终究还是肉做的!

    “不说了,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是半截子身子要进黄土的老家伙啰!”

    “什么恩怨,大抵都是会烟消云散的吧!”

    老族长拄着拐杖,他笑着对黄廷晖说道。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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