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五郎得知劫匪的水师全军覆没,还是俞军的水师。他非常高兴,跑过来欢喜道“白象呀,你真是不负所望呀,不仅抢回了粮食,还打败了俞军水师。”

    白象得意道“主君过奖了,粮食俘虏和战利品都在这里呢。”

    白象没有见过俞大猷,但是俞军的大名他还是听闻过的。

    他没有想到自己能不费艰难地打败了俞军,还抢回了粮食,还抓了一大把俘虏,真是收获满满,乐呵呵地等待着主子赏赐庆功宴。

    辛五郎在俘虏堆里,惊讶地发现了陈东的面孔。他和陈东早就见过面,哪怕陈东的嘴巴被布条捆着,也不影响他把陈东认出来。

    辛五郎拔出随身佩戴的小乌丸太刀,一刀划断了陈东身上的绳索,瞪大着眼睛怒问“八嘎,这是怎么回事?”

    小乌丸太刀被称为日本刀之祖,也被称为天国御物。此刀在日本历史上属于桓武天皇的专用佩刀,这把老古董不知怎么的就流落到辛五郎的手里了。

    陈东拿下嘴里的布条,不敢站起来,抱着头求饶道“主君,不是我的错,我都解释了是自己,那个戴象鼻面具的人就是不听,我没有办法呀,他硬是把我军打得损失惨重。”

    白象一听,懵了,怎么还是自己人呢。

    他不服气,从战利品堆里捡起了一面“俞”字旗帜,展示着“俞”字,盯着陈东问道“你不是俞大猷的人么?”

    陈东低头不语。辛五郎抢来旗帜,把“俞”字贴布揭开,露出了“徐”字。

    辛五郎一只手拿着“俞”字布贴,一只手拿着“徐”字旗帜,左右看了看,用古怪的表情惊讶道“哟西哟西。”

    陈东吓得腿脚颤抖,喊冤道“主君怪不得我,都是那个戴面具的人的错,这个人不正常,大白天还戴个面具。”

    白象不服气,怒争道“那粮食怎么会在你的船上?你没有劫粮我会追你呀?”

    这时一名倭兵跑了过来,大叫道“主君不好了,夺回的粮食全部是沙子,粮袋里面装的全是沙子。”

    白象不敢相信耳朵,怒道“怎么可能?明明是粮食的。”

    倭兵背着几袋“粮食”过来。辛五郎表情木然地用刀划开了粮袋,金黄的海沙刷刷地流了出来。

    辛五郎怒目白象,问道“哟西,这是怎么回事?”

    白象懵了,吓得一边后退一边摆手道“主君,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呀。”

    “八格牙路!”辛五郎抓起陈东,啪啪啪的就是几巴掌,打得陈东口鼻流血,差点把他打死。

    徐惟学得知陈东全军覆没被俘虏了,对方竟然是倭军,抢回的粮食竟然都是沙子,惊得目瞪口呆道“怎么会是这样?”

    徐海不满道“叔叔,你这套自私自利只顾自保的风格落伍了。”

    且说戚英带领民兵拉车出城后,三姑把这一情况写在白纸条上,把纸条塞进府衙大门石狮子的脚底下。

    翠翘出来透风看到了白纸条,把纸条拿出来躲在暗处看了看,得知了这一情况。

    她回到屋里找黄大节,利用作画休息的功夫问道“大人,听说戚英拉着板车出城了,他这是要干嘛呢?”

    黄大节对自己画作的进步很满意,高兴道“估计是出去筹粮了,可能是我激将了他一下,逼他去筹募粮食。”

    原来是出去筹粮呀,翠翘着急了起来,问道“大人,你说他能筹募得到粮食吗?”

    黄大节放下毛笔,神情黯然道“难呀,在台州地区,能筹到粮食的只有四个地方。

    一个是仙居镇的马家庄,有大片田地;一个是桃渚所的万顺盐场,富得流油;一个是健跳所顾家渔场,打鱼能力没得说;一个是天台镇的陈氏织造,造出来的布供不应求,都不是差钱的主。这四家是台州最大的土豪财主。”

    翠翘揉捏着黄大节的肩膀,问“他们这么有钱,戚英能借得到粮食吗?”

    黄大节摆头叹气道“难呀,先说万顺盐场,倭寇已经把他的盐场霸占了。万顺带着盐场工人跑到天台山躲难去了;

    再说顾家堡渔场,倭寇也把他们的渔场也给占了。顾家堡带领着渔民也跑到天台山躲避去了。

    还有陈氏织造,山匪卡住了山路,他们的货卖不出去,还遭遇到倭寇的抢劫。他们也躲到天台山去了。

    马家庄庄主马新,派儿子马钧运粮前来支援台州城。目前他也带着庄丁的家属们躲到天台山去了。

    这四家财主都被倭寇搞得倾家荡产,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

    这种情况下,你说戚英能筹得到粮食吗,基本是没有可能。”

    翠翘听到后就放心了,心里的石头放下了。

    如果翠翘能够算出戚英是去松门卫取粮,她是有机会传信给辛五郎的。但是戚英去哪里筹粮,这个短时间内翠翘无法查探,也就无法派兵半路拦截戚英回程。

    才出城三天,戚英就拉着百车粮食回城了。街道两旁的军民看到有粮食了,都在欢呼雀跃起来,敲锣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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