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以为,那谢再义匹夫一来,汉军明日大概会尝试攻城。」

    多尔衮两道浓眉之下,目中现出诧异之色,问道:「为何这么说?」

    勒克德浑解释道:「汉军先前始终围而不攻,一来兵力与我盛京城中仿若,同时需要看守营寨,以防我大军偷袭,纵然如此,这几日,我骑军出城也数次袭扰汉军的粮道,给汉军造成不小的麻烦。」

    相比硕塞、祜塞比较年轻,经历战事稍少,勒克德浑这位顺承郡王就要足智多谋许多。

    多尔衮面凝重,道:「顺承郡王说的在理,那汉军应该以为有了依仗,会大举攻城。」

    多尔衮眉头皱了皱,稍稍想了想,吩咐说道:「这几天,多加准备军械和粮秣,给汉军以迎头痛击。」

    勒克德浑点了点头,拱手应是。

    不远处的硕塞、祜塞同样拱手称是。

    多尔衮问道:「汉军主力到来之时,还有何破敌之策?」

    勒克德浑想了想,道:「眼下别无他法,唯有坚守城池,等汉军士气溃散,大凡灭国之战,军卒围攻国都,动辄旷日持久,只要我等熬到冬月,就可迎来一线转机。」

    多尔衮闻言,面色微顿,叹了一口气。

    这与他先前的说辞几乎一般无二。

    硕塞道:「十四叔,小侄以为,还是以袭扰汉军粮道为主,汉军兴倾国之兵而来,粮秣军械等军

    需辎重,可谓糜耗庞巨,而后勤只能从关内运输,只要我派出一支骑军,远袭汉军辎重粮道,汉军在冬月之时,无疑雪上加霜。」

    多尔衮道:「我大军都困在盛京城,如何袭扰汉军?」

    祜塞补充说道:「还是需满达海那边儿用兵策应。」

    多尔衮面上若有所思,朗声道:「先前可是与他飞鸽传书?」

    勒克德浑道:「飞鸽传书已经递送过去,但还未收到回信。」

    多尔衮道:「先在城墙上准备军械以及守城器械,筹措军需粮秣,余下之事,稍后再说不迟。」

    几人拱手应是。

    ……

    ……

    翌日

    金鸡破晓,晨光微露,而茵茵草丛之上的露水在日光照耀下晶莹滚动。

    而京营之中,则是响起动静,江南水师以及河北边军、京营骑军,就这样休整而毕,浩

    浩荡荡离了军帐,向着盛京城攻打而去。

    此刻,多尔衮与勒克德浑、硕塞、祜塞几人正在城头上观察着汉军的动向。

    相比宁远城、锦州城、盛京城高有七八丈,城墙厚有三丈,是在原先的沈阳卫城的基础扩建而来,可以说在一开始虽然没有考虑过大炮的轰炸,但作为女真人的国都,自然是用尽了好材料。

    多尔衮面色凝重,道:「汉人江南水师,这次带来不少红衣大炮,此物乃是攻城拔寨的军国利器。」

    先前的锦州城和宁远城就是这般破的,当然还有那在城墙下掘土道、埋炸药。

    「十四叔,我们城墙上也有。」祜塞道。

    勒克德浑眉头紧皱,点了点头,说道:「两种红衣大炮还不一样,汉人的大炮打的更远。」

    多尔衮也是叹了一口气。

    这如果放在后世,其实就是军事科技的代差吊打。

    硕塞道:「汉军兵力还不多,如果我军全军出城,与汉军决战,未必不能击溃彼等水师,那时,趁势掩杀,也能先败汉军一路兵马。」

    「先前可以,现在汉人似乎又增兵了,我军纵然出城,也难有一番作为。」勒克德浑面色一肃,开口叙道。

    多尔衮两道乌青浓眉之下,虎目当中现出一抹凝重之色,道:「你们看,汉军攻城了。」

    只见五里外的汉军军帐当中,营寨寨门大开,只见铁骑策马奔腾,大批骑军士卒列着雄壮威武的军列,浩浩荡荡地出得营寨。

    而一面面旗帜随风招摇,黑红缎面的旗帜在这一刻,仿若一团团火焰。

    「咚咚……」

    牛皮鼓鼓声在这一刻密如雨点,砰砰而响,振奋人心。

    大批汉军士卒涌出,扛着一架架云梯,推着一辆载着一根圆木冲车,向着城墙而去。

    而一门门红衣大炮,在骡马车子的运输之下,渐渐抵近城墙,不过在三里之外就停将下来。

    这恰恰是女真城头上炮铳的射程极限。

    但这显然不是汉军红衣大炮的射程极限。

    伴随着一面面淡黄色的令旗摇晃而下,「轰隆隆」之声响起,黑黢黢的炮铳铳管喷射出滚滚硝烟,而后,一颗颗炮弹落在城墙墙头上。

    炮轰盛京城!

    而女真方面的炮铳也在这一刻,向着汉军疯狂还击,但因为射程够不太远,一颗颗炮弹只是落在进攻的大汉汉军身上。

    「轰……」

    伴随着那一颗颗炮弹的炸裂开来,也有不少汉军被当场炸飞,闷哼倒地。

    而汉军的炮铳的射手,则是判断着炮铳轰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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