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甄晴围着一张圆形漆木桌子一旁落座。

    桌上菜肴琳琅满目,可闻到香气浮动,令人沁人心脾。

    这会儿,两个孩子被几个嬷嬷抱将出来,两个小孩子粉雕玉琢,可爱伶俐。

    “父王。”两个孩子声音甜甜糯软,柔声说道。

    楚王听到那两个孩子的声音,轻轻拉过那两个孩子的素手,道:“子钰,杰儿快三岁了,将来,孤想让他学习兵法,子钰,觉得怎么样?”

    贾珩凝眸看向那眉眼五官略微有一些像自己的男婴,心下就有几许欣然莫名,道:“我这些年行军打仗,并无多少兵法,凭由心事,如果说是教人,却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楚王端起茶盅,看着茶水上漂浮的茶沫子,轻轻抿了一口,道:“子钰,这……历来兵家名将,都对兵法总结出一些心得体会,子钰什么时候,也可着书立说,以为后世瞻仰学习?”

    甄晴凝眸看了一眼那蟒服少年,心头分明是暗暗气恼,这人对自己的孩子竟还如此藏拙?

    贾珩剑眉之下,面色古怪了下,分明是感觉到桌子下的脚被碰了下,正是那楚王妃的甄晴,此刻正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贾珩柔声道:“不过一些用兵的心得与体会,待辽东之战事结束以后,我会汇总相关用兵心得,着成一书,那时再教授世子殿下一些兵法心得。”

    这些年南征北战,东征西讨,的确有些用兵心得。

    贾珩转而看向另外一个嬷嬷怀里抱着的女婴,正是自家女儿陈茵,小名茵茵。

    贾珩凝眸看向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说道:“茵茵如今看着也不小了。”

    楚王陈钦剑眉之下,目光含笑,显然也十分喜欢自家这个可爱伶俐的女儿,说道:“还是小姑娘呢,王妃非说让她早些发蒙识字。”

    贾珩劝说了一句,说道:“小孩儿现在正是爱玩的时候,倒也不用太过强求。”

    倒也不能太过扼杀爱玩的天性。

    楚王妃甄晴轻笑了一声,柔声道:“倒也没有太早,原本定着三岁再读书,既然珩兄弟这般说了,那就在五岁好了,五岁再读书识字,倒也不错。”

    女儿的事儿,倒也不必事事相争,只是儿子这边儿,肯定要好好督促学业功课,将来他可是要君临天下的人。

    两人三言两语就定下此事。

    而不远处的甄兰与甄溪,两人则是对视一眼,暗道,楚王姐夫这会儿还蒙在鼓里呢。

    只是将来有朝一日,如果知道真相,该是何等愤怒?

    而后,众人一同落座用着午饭。

    待叙事而毕,楚王邀请贾珩至书房叙话,两人重又落座。

    楚王看向那坐在梨花木椅子上的蟒服少年,默然片刻,说道:“子钰,你我也算近亲,小王有一事不明,还要请教子钰。”

    贾珩心头疑惑,问道:“不知楚王殿下言及何事?”

    他有一种直觉,楚王要给他摊牌。

    果然,就听楚王容色微顿,剑眉之下,苍老目中见着一抹思忖,轻声说道:“父皇他……子钰觉得这国本,当定何人?”

    贾珩闻言,心头一惊,但面上神色不见丝毫变化,道:“殿下,为臣子本分,不可妄言。”

    他现在有些后悔要跟楚王进入书房叙话。

    楚王点了点头,说道:“子钰,你我之间,在江南、在粤海,数次协作用兵,又有什么可忌讳的?更不用说,子钰与我同娶甄家女,当为兄弟之情,子钰有经天纬地之才,难道甘心在来日林下赋闲,悠然自得。”

    贾珩道:“王爷此言有因私废公之嫌,如论私谊,我与魏王殿下比之王爷,同样不遑多让。”

    楚王闻言,一时默然。

    贾珩道:“我累受圣上隆恩,外为君臣,内为翁婿,如以大汉社稷中兴而计,当择贤主以佐之。”

    楚王闻言,面色微微一肃,道:“孤如何不是贤主?”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一切要看圣上拣选,此非臣下所能妄议,还望楚王殿下莫要妄自菲薄。”

    楚王闻听此言,道:“子钰所言,孤王受教。”

    他还能说什么?只能说,凭真实力吧。

    贾珩而后,也不多言,出言告辞。

    待贾珩离去,楚王脸色“刷”地阴沉下来,眉头皱了许久,这才缓缓舒展开来。

    不大一会儿,楚王妃甄晴进入书房之中,看向楚王,轻声说道:“王爷,怎么样?”

    楚王摇了摇头,面色阴沉如铁,道:“再看吧。”

    甄晴清丽玉颜酡红如醺,抿了抿莹润微微粉唇,道:“王爷也不用太过担忧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楚王陈钦喃喃道:“是啊,船到桥头自然直。”

    ……

    ……

    宁国府,大观园,栊翠庵

    妙玉坐在禅房之中,正在抱着自家女儿,怀中的女儿正在拿着一个拨浪鼓,轻轻摇晃着,就听“咚咚”之声,分明是拨浪鼓不停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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