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台词就是,朝鲜军卒这是为自己守城,而不是为了大清,反而大清成了伸出援助之手的来。

    鳌拜沉声道:「下面分派守城任务。」

    下首落座的众朝鲜女将闻言,都正襟危坐,面色肃然。

    「巴哈。」鳌拜高声道。

    巴哈拱手道:「末将在。」

    鳌拜吩咐道:「你领兵三千,率朝鲜兵马三万五千,防守南门。」

    因为南门直面汉军兵锋,极容易被汉军重火力攻击。

    「是。」巴哈抱拳应道。

    「穆里玛。」鳌拜又是沉声唤道。

    穆里玛高声应着,抱拳而立。

    鳌拜吩咐道:「你领兵两千五百,朝鲜兵马三万守卫东门,不得有误。」

    穆里玛高声应道。

    而后,鳌拜则是有条不紊地分派着兵马,最后手里握了两千兵马以及一万朝鲜兵丁,用来接应四门的险情。

    随着军将纷纷领命下去,厅堂之中也渐渐空荡荡起来,鳌拜转头看向一旁的桂嗣哲,说道:「桂老先生,还请召集城中百姓、丁壮协守城防,共抗汉军。」

    当然,主要是帮着守城大军递送守城的滚木礌石等物。

    桂嗣哲褶子密布的面容上,忧色明显散去许多,道:「鳌少保放心,老朽这就去组织丁壮,操持此事。」

    说着,告辞离去。

    鳌

    拜目送着桂嗣哲离开,雄阔面容上忧色密布。

    以如此布置守卫王京城,如果是寻常人,能够保证守三年不破,但面对的卫国公这样威震华夏的名将,还有汉廷的红夷大炮等火铳,在鳌拜心头,仍然难言胜算。

    鳌拜深深吸了一口浊气,抬头看向蔚蓝无垠的天穹,目光幽远。

    再有两天就是除夕了,可他仍在此率军征战。

    满清因为掳掠了不少汉民,以致在国内也有一些汉民的习俗,年节的概念也渐渐为满清贵族高层接受。

    鳌拜那张雄阔面容上,渐渐现出凝重之色。

    不知何时,大清已经这般摇摇欲坠,危若累卵了。

    依稀记得,那时大清众王公贵族还曾雄心壮志地畅想,何时打入关内,要至江南泛舟。

    但不知怎的,原本皇帝昏庸,官吏无道,百姓民怨沸腾的汉廷,突然励精图治起来。

    而大清八旗天下无敌的神话,也开始崩碎。

    而这一切,似乎就是从平安州的那一炮开开始的。

    而就在鳌拜心绪复杂,为女真的失败咎因平安格勒战役之时,忽而,又一声炮铳「轰隆隆」之声传来。

    几乎让鳌拜心神一震,两道如墨的浓眉之下,目光抬起,凝眸看向那天穹。

    「少保,汉军发动攻击了。」这时,雅布兰开口道。

    鳌拜雄阔面容,凝重如铁,沉声道:「随我上城头去看。」

    而后,鳌拜在雅布兰以及亲信扈从的陪同下,来到王京城的南面城门楼。

    此刻,汉军已经初步发动了攻势,这一路而来,炮声隆隆,炮弹如雨点般落在城头上,但见木质城门楼塌陷而来,砖石砸在守城的军卒身上。

    军卒头破血流,发出痛苦的哀嚎、呻吟之声。

    巴哈立身在城头上,看着远处逡巡警惕的汉军铁骑,那张雄阔的面容上现出一抹恼火之色,说道:「汉狗又仗着火铳欺负人!有种就真刀真枪干上一场!」

    但自然无人应着这位鳌拜四弟的话。

    「少保来了。」

    这时,周围的兵卒纷纷喊道,从马道上分列出一条人形通路,簇拥着一脸络腮胡子的鳌拜。

    鳌拜行至近前,看向巴哈,高声说道:「四弟,情况怎么样?」

    巴哈道:「汉军先用红夷大炮轰城,并未派出兵马攻城,手下朝鲜兵丁有些畏惧。」

    因为这些朝鲜王京城上的朝鲜军卒,当初就是被女真的红夷大炮一同炮轰然后配合着掘土道、埋炸药的战术给破城的。

    鳌拜说道:「我们的红夷大炮,也可以炮轰汉军。」

    先前,鳌拜督促手下兵卒修建了不少炮台,此刻就在城门楼上。

    「够不着。」巴哈眉头紧皱,说道:「汉军的炮铳似乎比我们的炮铳打的远一些。」

    鳌拜闻言,心头一惊,眉头进皱,说道:「我看看。」

    此刻,鳌拜顶着隆隆炮火,凝眸看向那远处正在喷吐着浓浓硝烟的炮铳,似在

    「这都两里开外了。」鳌拜瞳孔缩了缩,也心头纳闷。

    炮铳一般是离城越远,越打不准,但汉军的炮铳却打的分外准,好似长了眼睛一样,发发落在城墙上。

    其实,在贾珩对军器监的指示中,就是如何将望远镜与红夷大炮结合起来,经过一段论证,已经初见成效。

    「轰隆隆……」

    伴随着炮铳隆隆而响,炮弹如雨点一般落在城头上,周围传来汉军将士和朝鲜将士的痛哼声,而这会儿还没有见到汉军的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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