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拢拢披风,似笑非笑。

    想做我的生意,就开诚布公,卖关子这一套,还是不要用。

    年轻男人笑容加深,拱拱手道:夫人言重了,在下无此意,只是夫人所说,我的确不知,别的消息倒是知道一二,又怕说了,让夫人觉得我唐突。

    南昭雪直视他不说话。

    男人手拍拍旁边的酒坛子:知州府刚订了二十坛这种酒。

    南昭雪心思微动: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刚拉走,男人拿过一个酒壶,掀开酒坛子,装入酒壶,夫人试试。看我家的酒,酿得如何。

    野风上前接过,南昭雪微颔首:本夫人回去尝尝,若是好,必来买。

    恭候夫人大驾。

    南昭雪转身出去,上了马车。

    年轻男人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笑意在眼中层层荡开。

    身后帐房先生上前来,低声道:那边来消息说,还要再追加一些,冬季寒冷,又快过年,量大。

    再急也得等酒期到,方能出缸,不然味道淡了,算谁的?

    年轻男人不以为然:你去和他们说,要想要好酒,就别着急。

    帐房先生心里不满,但也知道这位说一不二,只好不再多说。

    年轻男人看着他背影,笑意淡去,眸底映出冷光。

    照旧从后门出去,穿过小巷子,进入小院。

    院子里的汉子们都迎上来。

    少舵主!

    北淮南笑问:查到什么吗?

    少舵主,我们查到,那个女子的确有些来头!

    几个汉子七嘴八舌,心里都觉得可惜——本来还以为,少舵主能相中个少夫人呢。

    北淮南一边擦手一边问:什么来头?

    眯着眼睛回想,那女子衣裳看似不十分惹眼华丽,恰恰相反的,是那种低调的贵气。

    是战王妃!

    她是战王封天极的发妻!

    北淮南动作一顿,眼中光芒微闪:当真?

    绝无虚假!

    南昭雪在马车里,打开酒壶,酒香瞬间弥漫。

    封天极抽抽鼻子:好香的酒。

    南昭雪倒一小杯,琉璃戒没有预警,无毒。

    王爷能尝出来,这是什么酒吗?

    封天极微抿一口,神情诧异。

    怎么?

    这酒……我的确喝过,不过,已经是许久之前。

    南昭雪知道他酒量不佳,寻常不怎么碰酒,能让他记住的,定不是凡品。

    倒不是酒有多稀奇,宫中玉液无数,封天极端着酒杯,是当时的环境,让我记忆深刻。

    那次也是年关将近,边城商贸繁荣,不少其它部落或者是附近邻国的商队,都来换取东西。.

    封天极缓缓说着,南昭雪认真倾听。

    我记得有一次打猎回来,遇见士兵正在盘查一支商队的通关文谍,他们说是西梁商队,因为不小心,文谍被酒水泡过,模糊了字迹和印章。

    士兵不敢作主,正好我经过,就交给我看,我查验之后,又查过他们的车队,的确只是酒,也就让他们放行。

    封天极晃晃酒杯,酒香更深:当时那个商队老板千恩万谢,非要送给我一小坛。

    我不想要,他说,这是他们的***酒,只有西梁皇家才能喝得到。

    封天极把酒杯放下:就是这个味道。

    南昭雪若有所思,总觉得此事

    不是巧合。

    那个年轻男人,似乎有意让她进入酒庄,那么多种酒,偏偏给她这一种。

    南昭雪定住心神:让暗卫看管那家酒庄,我倒要看看,里面藏的,究竟是人是鬼。

    好。

    说话间,知州府到了。

    门前还高挂着白幡,地上不少纸钱翻滚,隐约可听见里面的诵经声,还有哀乐声。

    封天极挑着车帘:这王知州未免把丧事操办得太大了些。

    按理说,孩子未成年,算是夭折,不该操办得太过隆重。

    许是父子情深?

    南昭雪说罢,拿出一小锭银子:走,去吊个唁。

    依风俗习惯,肃城的红白事一样,都有人负责收礼金,记录下名字。

    南昭雪让野风留在马车前,她和封天极进入知州府。

    到门口,有接待的小厮,引着他们到帐桌前,写下礼金,记下名号。

    南昭雪随便说了个姓氏,说是与夫人是故交。

    府里到处一片雪白,每个下人都穿白戴白花,连偶尔跑过去的狗都裹着块白布。

    封天极低声在南昭雪耳边说:这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长辈。

    灵堂这边布置得更好,门前还有十几位僧人,正诵经超渡,白烛高燃,几炷香雾气袅袅。

    这香味道淡雅,让人闻之心神宁定,实属上品。

    灵堂中间停着一口上等棺木,厚重,也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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