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不比陈嫤年好多少,而且陈嫤年是自幼随自己父亲在边关,无心学这些,她却是真有点手脚不协调。

    尤其当年学水袖舞时,简直灾难现场。

    不是她踩到自己的水袖摔倒了,便是踩着了别人的水袖。

    今日她原本当个主持就好,也没人会去追究她的过去。

    不想她却偏要来招惹与她知根知底的姜念娇。

    此时被姜念娇与陈嫤年这么一激,她的脸色更是一黑“我贵为公主,凭什么表演给你们看,你有这个本事你怎么不表演?”

    姜念娇笑意盈盈道“我就是自认没这个本事,所以我才坐在这里啊。”

    祁阳自然也听出姜念娇是在拐弯抹角骂自己没有自知之明。

    可她此时气急反而词穷,只对着姜念娇你你我我了半天。

    还是一旁的赵念泽看不下去,替她解了围“祁阳在此处只是为了做好主持工作,她愿不愿意表演是她的自由。”

    说完,他又转头安抚祁阳道“二妹,你今日主持便好,其他的不必理会。”

    得了赵念泽的解围,祁阳便又重新打满了鸡血,她笑着道“皇兄说的是,有些人总以为自己天下第一,其实什么都不是。”

    说完,她还挑衅的看向姜念娇。

    不想座回席位的姜念娇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只示意自己身边的丫头替她将葡萄皮剥了。

    她这样子倒似是完全把自己当成了空气。

    祁阳虽然不甘,但当初与姜念娇一同学习时,姜念娇确实样样都比她学的好,连嘴皮子都比她利,故而她也只能愤愤不平。

    没了祁阳的挑事,那羽觞与签筒自然也被投放入了溪流之中。

    众人只按照签筒之上的要求进行各种才艺表演,因为才艺是随机的,而大多数人并非样样精通,若有抽到自己不顺手的,便免不了出些洋相,如此倒是给宴上添了不少笑声。

    当然这其中也有才艺极佳的,她表哥赵念泽是一个,虽然他抽到的是舞字签。

    但这支舞字签也并没令他出丑,他只解了身上配剑,给众人表演了一段剑舞。

    剑舞,花扬,林下少年身姿飘逸,只让对岸女席的少女们跟着春心萌动。

    反倒是坐在姜念娇旁边的苏止柔只低着头一副心事沉沉的模样。

    难道她这是与自己表哥闹别扭了?

    这不应该啊?

    从刚才她表哥盯着苏止柔的眼神来推断。两人应该没什么矛盾才是。

    许是姜念娇视线太过专注,那原本只低头掩饰性的吃着桌上糕点的苏止柔,也似是感受到了姜念娇的视线。

    她恬淡的朝着姜念娇笑了笑,似是早忘了昨日姜念娇是怎么对她的。

    不过她的眼底还是有着几分浅淡的忧伤。

    姜念娇见她望着自己笑,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搁这思考她跟自己表哥为什么闹别扭。

    他们闹别扭关自己什么事?自己没在其中作梗已是天大的善念了。

    想到这里,姜念娇只刷地一下别过头去。

    她表哥的剑舞不知何时已经结束,那羽觞流到了赵衍桢的面前。

    赵衍桢身后的内侍立马替赵衍桢捞起了水中的羽觞与签筒。

    赵衍桢抽的是乐,他便命下面的人将一支白玉洞箫取了过来。

    他本就丰神俊朗,天人之姿,此时那洞箫音律起,众人只以为是神仙公子踏月而来。

    他吹的是一曲《凤求凰》。

    当年司马相如为求卓文君垂怜,曾在花园为文君弹奏此曲。

    只是倒不知这样的翩翩公子,谁会是他的文君了。

    姜念娇正胡思乱想之际,不想倒是与赵衍桢的视线相对。

    见他眸如星汉,四目相对之时,也不知缘何,她只觉有几分不自在,只匆忙转了视线。

    到他一曲终了,她也没再敢把视线往他身上放去。

    之后虽也有出彩的表演,但也不知是前面表演的人太过出彩,还是她审美疲劳,之后的表演在姜念娇看来反而都太过寡淡了。

    到羽觞停在苏止柔面前后,苏止柔只亲手从水中捞起荷叶托底。

    她抽的也是乐。

    姜念娇从没见过苏止柔表演才艺,此时不免也有几分好奇。

    那苏止柔抽了签后,只羞涩一笑“我没什么才艺,只自小随父亲识药习医,偶尔疲累之时,便折叶来吹,其他的乐器我也不会,故而还望诸君莫要见笑。”

    说完这话,她只从袖中取了一片早就备好的叶子。

    表演乐艺的谁不是取用名贵的乐器来演奏,只她却寒酸到摘片叶子便来充做乐器。

    底下自然有窃窃私语看她笑话的人。

    不过她话虽谦虚,却并不怯场。

    她抽了叶片放于唇边,吹的也并非什么高山流水,阳春白雪。

    那乐声轻快悠扬,婉转清丽,只似是不知名的民间小调,不时还能听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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