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未能分出优劣。

    那些认为李容是以卵击石的人们当然看不出化骨绵掌的可怕,因而对这个结果很是意外,都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三人,均想:怎么可能形成胶着呢?

    就在人们纳罕之时,忽听远处响起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夹杂着不甚整齐的战靴踏地声,一支马步混合军队沿着长街奔了过来。

    一个声音大声呼喝着:“弟兄们快点,莫要走了贼人!”

    台上台下众人顿时惊疑不定,这大队的兵马跑过来想干什么?唯有台上正在对掌的三人对此充耳不闻。

    楼上喝茶的李智云见状,就笑着和狄知逊对视了一眼,不用问,这是李容惹得麻烦来了。

    足有逾千的兵将沿着长街奔来,转眼间就到了擂台跟前,又将台前的观众围在其中,另有两路步卒封锁了擂台两侧的街道,禁止任何人进出。

    如此一来,台上原本正在观战的十名旗牌官就不干了,因为他们认得出过来戒严的兵马是刺史武奎手下的府军,与他们所在的北平王镇边军不是一路。我们在这里设擂台,你们来搅和什么?

    张公瑾第一个走到了台边,看着台下那个骑在马上指挥士兵设卡围堵的武将问道:“武元帅,何故带兵来此?是要封我们的擂台么?”

    那武将正是武奎,下马管民就是刺史,上马管军就是元帅,看都不看张公瑾一眼,你一个小小的旗牌官有跟本帅对话的资格么?只等本帅把这附近的几条街封住,就直接上台杀人。

    早在李容离开德胜楼前来擂台之时,武安福留在德胜楼外的打手就跟在了后面,所以到了武奎武亮统军出来的时候,立马就得知了仇人的下落——北平王府的擂台。

    武奎已经下定决心,别说是北平王府,就是天王老子设的擂台也别想护住李智云!必须借着这个机会将其斩杀。之所以还没下令派人上台杀人,一方面是没有完成彻底的封锁,另一方面还需等待儿子的手下上前指认。武安福没有跟随兵马一起过来,留在府上让医生治疗残耳。

    “大帅,台上那个书生就是打伤公子的凶手!”刚刚跟上来的打手挤入人群又出来,遥指台上说道。

    “嗯?这人年龄不对啊!”武奎目光越过了站在擂台边缘的张公瑾,盯住了那个正与尉迟兄弟对掌的书生。

    此时正好武亮拍马来到武奎的身边,问道:“大哥,怎么不对?”

    武奎目不转睛地看着书生,微微侧过脸来低声回道:“那个李智云不是只有十一岁么?这书生至少有十七八的样子,而且还是个女的。”

    武亮惊道:“不是李智云?那会是谁?”

    武奎摇头道:“我怎么知道?总归此人姓李,估计也是李智云一家。”

    这兄弟俩骑着马立于街心,正好处在李智云的眼皮子下面,比擂台还要近了三丈,一问一答就一个字不漏地传到了李智云的耳朵里,李智云就不禁郁闷起来,明明是擂台上的李容削了你儿子的耳朵,怎么把账算到我头上来了?这事儿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么?

    郁闷中转念又想:我来到北平没有跟任何外人接触,也没有对任何人报出过姓名,为何武奎武亮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而且听他们的意思,像是已经知道我到了北平,这武家的消息怎么这么快?

    他尚且不知武奎武亮纠集部属过来就是为了杀他的,只因他与武家实在是没仇没怨,正纳闷时,街上又有一员武将拍马赶到现场,人到了却不敢骑着马驰至武奎的身边,下马奔过去说道:“元帅,公子让我带话过来,说不要伤了这仇人的性命,要抓活的。”

    武奎一听就知道这是儿子看上这个女扮男装的书生了,又或者是想擒回府中蹂躏至死,便有些哭笑不得,点头道:“我知道了。”旋即看向武亮说道:“既然这书生不是李智云,那就不要杀了,待会儿抓活的。”

    楼上李智云听了这话顿时怒了,什么?不是李智云就不杀?这意思,如果是李智云就必须杀了?合着你们兴师动众的是来杀我的啊!可是你们为啥要杀我呢?

    狄知逊都紧张了,他也听出了一些苗头,眼见武家带来的兵马人多势众,而且其中不乏战将武者,如果他们真的是来杀李智云的,再发现自己两人在这座茶楼里的话,那么只怕自己两人立成瓮中之鳖,跑都跑不掉。

    武家兵马可不仅仅是封锁了下面一条街,茶楼后面的街道上照样有重兵把守,无论往哪个方向突围都将是一场血战,而且几乎没有杀出重围的可能。

    武奎武亮兄弟两人这么一嘀咕,台上的张公瑾脸上就挂不住了,回头招呼杜文忠等人道:“人家武刺史不给咱们面子,咱们也不用热脸去贴冷屁股了,这擂台先别打了,先回王府找王爷做主。”

    说罢与杜文忠、白显道、毛公遂、李公旦同时出掌,强行拆开了胶着中的三人。

    尉迟兄弟早知台下发生了变故,却苦于无法主动脱离,不仅无法脱离,而且是在死亡的边缘苦苦支撑,只因对方的掌力极其怪异,不仅如同正道武功那样循着经脉伤人,而且兼具蚀筋腐骨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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