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一片的大堂中时不时闪过雷霆的厉芒,唯有风雨附和,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慕容秋荻、陈风离开以后,屋中还有白小楼、洪七公、令狐冲、茅以升,可一片死寂,似乎已经过了刚才的激斗,白小楼也已没有精力言语,似乎瞧见了刚才的决战,茅以升他们也还沉浸在震惊之中。

    他们的视线望向楼梯口,那是慕容秋荻、陈风离开的方位。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白小楼忽然打破了沉闷的寂静。

    “茅大先生。”白小楼望着茅以升:“你错了,我也错了。”

    茅以升缓缓点头:“是的,我看错他了,我本以为他挑战谢晓峰或多或少是为了名,因为他毕竟还只是小有名气而已。”

    白小楼轻轻一笑:“一般来说没有名气且有本事的人都要求名,特别是他那样气盛傲然初出茅庐的青年人,更不能不求名,因此你给了他名,故而即便他无缘与谢晓峰一战,但击败了你、燕南飞等这些人,他也仍旧成为了江湖上极富盛名的人。”

    茅以升点头:“这是我对他的补偿。”

    白小楼盯着茅以升:“可如今你已明白他不求名了,他与谢晓峰交锋并非为了名,亦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名。”

    茅以升望着白小楼:‘你呢?你岂非也错了?’

    白小楼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吐了出来,叹息道:“是的,我也错了,他不在乎胜负,但他重视胜负,胜便是胜,败便是败,他认为自己败了,因此他就承认自己败了,古往今来没有几个人能在胜败之间有他那么洒脱。”

    茅以升也很承认。

    ——自古以来胜败本就是很难勘破的事,即便勘破了又没有几人可以做得到将胜败看得淡然,或许也只有说得淡然。

    茅以升双眼射出了两道青芒,正如那口藏在青竹棒中的剑一般。茅以升望着白小楼:“如若陈风那招风起小楼没有收起那份力道,他能否杀你?”

    白小楼也一阵沉默,过去了半晌,白小楼才道:“他那一剑的确使得我融汇了如意天魔刀法之中的第五式,但他若不收回那一剑,我也没有把握能挡下那一剑而不死,因为他刺出那一剑的时候,剑已非剑,而是花,若那时候是剑,我必然可挡,可花,又如何能挡呢?”

    花是没有威胁的,美丽的存在。

    可剑是锋锐夺命的存在。

    当剑成为了花,那么又有几个人回去想着挡呢?可剑毕竟是剑,杀人的利器。

    因此是否挡得下白小楼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白小楼眼中流露出锋锐的寒光,淡淡道:“陈风认定自己已经败了,是因为他认为即便全力以赴发出那剑,我必然还有余力出手,而他已没有余力,可这一点他错了,即便我挡得下那一剑,也必定重创,那个时候我是否还有出刀的余力,没有人知晓,何况我未必能挡下那一剑,因此我没有胜,他也没有败。”

    茅以升忽然一震,盯着白小楼:“你的意思是?”

    白小楼望着茅以升道:“我知晓你为什么要请我与陈风交手,可如今我只能令你失望了。”

    茅以升沉默了半晌:“你决定了?”

    白小楼点头,轻轻一笑:“其实若非你是谢晓峰的朋友,我很希望我的身侧能有你这样一个有趣的朋友!”

    茅以升笑了笑,他摸了摸苍老干枯的白发:“我还有资格做你的朋友吗?”

    他的年纪不过三十,可看上去也已有五十出头了,江湖上有不少人称呼他茅大先生未必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白小楼的神色忽然变得说不出的郑重:“你当然有资格,你有资格成为天下间任何人的朋友,因为任何人都很难拒绝你这样的朋友,陈风是江湖上难得的人物,你也一样。”

    白小楼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了下去:“你请我与陈风一战,目的不仅是为了让陈风的名气更大,而且也不希望陈风能有机会与燕十三一战,倘若陈风与燕十三一战,他们之间极有可能不是胜负,而是生死,燕十三的剑下一向只有生死。”

    茅以升笑了笑:“你似乎忘记你持那口小楼一夜听春雨,刀下也极少有活口。”

    白小楼轻笑道:“的确如此,因此这一点我原本想不太明白,可如今我忽然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白小楼笑道:“今日一战,即便我有心杀陈风,可也绝对杀不成!”

    “为什么?”茅以升似乎不明白。

    白小楼缓缓转过身望向洪七公:“敢问前辈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洪七公眯着眼盯着白小楼:“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小楼笑了笑:“前辈会出现在这里,我相信其中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交游广阔的茅大先生缘故吧。”

    洪七公哈哈一笑:“你认为我和他有交情?”

    白小楼道:“自然有交情,否则一向游戏江湖的北丐洪七公为何会在三日间赶路千里出现在此地呢?”

    洪七公笑意已不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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