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陈东愁眉苦脸着,坐着。兄弟三人抬了一条长凳子,并排而坐。

    张雍杰毕竟是大师兄,首先发话:“想清楚了没有,为什么赌博?”

    陈东沉默半响,时而叹气,时而欲言又止。终于开始说话了,但他只说了一个“我”字,便及时被张雍杰打断了。

    张雍杰喝道:“谁有空听你讲那些乱起八遭的故事?谁又有心思来关心你的命运轨迹?”

    陈东道:“那你要我想什么?讲你又不听?”

    叶飞驰悠悠道:“你既然是秀才,编起故事来可能也是拿手好戏,只可惜咱们兄弟三人不喜欢听你讲的故事,有时间来听你讲故事,咱们还不如跟一条狗玩玩。”

    说到狗,周少坤又想起了金宝,不免又一阵悲伤,对张雍杰和叶飞驰道:“金宝原本是一条流浪狗,是青姐收养了他,后来跟了我不到十日,那天晚上我遇到危难的时候,金宝奋不顾身的从后院奔出来,同敌人搏斗,最终牺牲的壮烈。”

    张雍杰点头道:“只不过是一支被收养的流浪狗,尚且知道恩义,报答主人。而眼下这个畜生,爹娘养了他二十三年,他不但没有半分感恩,反而还敢呲牙咧嘴,天下可曾有这等奇闻?”

    陈东再也忍受不了这等言语讽刺,疯了一样的大叫道:“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只看到了表面!”

    张雍杰一脚踩在陈东的胸上,将他铲倒,怒道:“你闭嘴!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陈东挨了一脚,躺在了地上,竟然抽泣了起来。张雍杰见一个大男人竟然抽泣了起来,当下又气又怒,心中想到,要么就是这男子压力太大,要么就是这男子毫无骨气。但总之,这男子估计是脑袋有问题吧。

    想到这里,张雍杰把半截黄瓜扔在了陈东身上,道:“你的嘴巴还是可以活动的,你自己想办法把这根黄瓜吃了吧。要是金宝在这里,这半根黄瓜你都不配吃。”

    说罢兄弟三人便离开柴房,柴房里又恢复了黑暗。陈东心中害怕极了,没有人理会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将会被关多久,本来准备了一大堆台词,竟然没有人听他说他的故事,顿时有一种秀才遇见兵的感觉。

    陈东心想,只能慢慢的熬着这日子,这几年,过了那么多难关,这一次难关一定会熬过去的,毕竟自己才二十三岁,不可能这一次过不去,就死在这里了。

    陈东默默的念着:“我不能死,我绝不能死,很多时候,我都想到了死,但我绝对不能死。一个男子,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处境下,都应该保持绝对的自信,我还年轻,我还能把握机会,将来成就一翻大事业,洗刷今日的磨难。”

    这一夜,就想过了好几辈子一样。陈东时而站立,时而躺下,也不知到过了多久,屋外终于有些动静了,心想天一亮,他们总该放自己回去了吧。

    天还未亮,张雍杰,周少坤和叶飞驰今日穿着千岛门派服装,一身浅绿相间的绸缎袍子,带着陈大妈走进了柴房。

    只见陈大娘提着一个包裹,打开包裹是一些棉布衣裳。张雍杰解开了陈东身上的绳索,而周少坤和叶飞驰两兄弟却静静的在门口站着。看样子,他们随时准备着对陈东进行打击。

    陈大娘从身边摸出一块折叠的方巾,打开方巾,从里取出了两片三角形的折叠黄颜色的灵符,里面好像还包裹着几粒米。

    陈大娘交代道:“孩儿啊,昨天晚上为娘到处去求人,袁半仙说你是鬼附生,这可怎么得了啊。好在求了两道灵符,这个是你随时放在贴胸的里。”

    说着便拿着一道灵符交予陈东,仔细说道:“然后这个,你把它放到口袋里,路过叉路口的时候,把它扔到背后,然后不要回头的往前走。”

    陈东边穿衣服,边沮丧道:“娘,这个又有什么用,早给你说了这世界上没有什么鬼神,那你去找那袁半仙,那袁半仙还不是骗你的银子。你有银子给他骗,你还不如把银子给我。这样还有一线生机,不然孩儿这辈子就完了啊。”

    陈大娘叹气道:“你不要总想着去翻本,早给你说了,丢了的咱们就丢了,你总是不听,你可知总有一天,爹娘想救都救不了了。你把这两道灵符拿在身上,哪道该扔,哪道该留,你可不要弄错了。”

    陈东怒道:“给你说了这些东西没有用!”说着便将两道灵符扔在地上。

    陈大娘叹气道:“本来咱们家是不信这些,但是都被你折腾的不得不信这些了。”

    张雍杰本不想插话,但这时忍不住喝道:“你什么态度?又想挨打了是不?大娘为你这事奔波了一晚上,就换来你这态度?你给我捡起来!”

    陈东只好悻悻的捡起来,陈大娘又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交予陈东,道:“这十两银子你拿走吧,这就是你最后的十两了,将来你要是学会了过日子,还能想起为娘,便回来看看吧。”说罢便眼泪而去。

    陈东将银两揣在怀里,看着母亲离去,跟着也要出去。却被张雍杰,周少坤和叶飞驰三兄弟拦下,不分由说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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