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与这两家同在四川,所以你们要记住,切不可在外惹事生非,万事不可强出头。”

    三人点头称是,纷纷道:“弟子记住了。”

    万东继续道:“咱们千岛派,虽然不在三家四派之内,但本派能立足江湖,自然也有本派的道理。本派不屑于去称霸江湖,而是有更高的目标追求。”

    三人颇为动容,江湖门派不为称霸江湖,而有更高的目标追求,这更高的目标追求是什么?

    万东说到此处,不禁站起身来,三人看见他站起来,也纷纷站起来,等待着万东示下。

    万东一脸正气的道:“治世保境安民,乱世匡扶天下。”

    张雍杰的情绪是乎被带动起来了,拍手道:“师叔说的好,江山如此秀丽,每当弟子看见有不平之事发生在眼下这片土地上的时候,心中总是悲痛万分。”

    万东满意的点点头,道:“雍杰,你也是身世被隐藏的弟子,这些年来,你可想明白本派为何要隐藏一批弟子的身世?”

    张雍杰低头沉吟,当即道:“这是先辈流传下来的规矩,其中必有深意。本派自郑少云将军至今,已历经十八代门主,其中有十三代门主均是不知父辈的弟子,想来是因为这些不知父辈的门人,虽然不知父辈具体是谁,但是却知道父辈必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因此能够做到爱惜百姓。而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却知道门主有可能是自己的儿子,也能更加拥护本派。这只是弟子的猜想,却不知对与不对了。”

    万东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下山去了。叶飞翔贪玩,玩到次日也返回宁城了。

    又一连几日,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柳青青仍然上山练习剑法。唯一的不同便是,张雍杰和叶飞驰也不避开,因为担心铁肩返回寻仇。

    这日午饭刚过,兄弟三人练习了一遍剑法,均觉这十数日来,剑法果然有所长进。

    突然远处传来老妇人哭泣的声音,兄弟三人四处张望,但见一身穿绸缎的中年妇女从螃蟹湾方向赶来。中年妇女身体微胖,走路精干,看步伐猜想年龄不大,差不多跟师母一般年纪,但她却脸上充满了邹纹,显得苍老许多。

    待那中年妇女来到金宝园山上,兄弟三人引进厅堂,上座泡茶。那中年妇女,只是继续的阵阵哭泣。兄弟三人一时茫然,不知如何劝阻,只好等她哭完再说。

    等到中年妇女伤心劲儿缓过气,稍稍平静下来之后,张雍杰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娘,何故哭泣?有什么伤心事?”

    那中年妇女不停的叹气,说道:“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说着又忍不住哭泣。

    张雍杰不停的安慰道:“大娘,你有什么为难之事,尽管说出来,咱们千岛派的弟子绝不会坐视不理。”

    中年妇女又休息了好一阵,方才娓娓道来:“咱们是螃蟹湾的人家,只可惜我生了个孩儿,简直是个混世魔王。上辈子做了坏事,这辈子派来我们家里,专门折磨爹娘的。自从他中了秀才,便经常在保庆城里鬼混,这都二十三了,连个举人也没有考上。考不上也没有关系,那就不考举人吧。家里面也有好些土地,只要勤勤肯肯过日子,还是能够过下去的。但是他非要在外面折腾,每次从保庆府上回来,总是要钱,说是要干一翻大事业。家里不给,便是要死要活的,其实他哪里是去干事业,每次拿钱都去赌坊玩色子,拿去花天酒地了。这几年前前后后,从家里拿了几千两银子了,你说一户百姓家里,一年的口粮也就五六十两,家里都被败光了,他还要折腾。不给便是活不下去,说是借了高利贷,还威胁爹娘,还要打人。今天早上又回来了,非要立即拿走三百两银子,家里哪里还有钱了?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还是个独子,如今真是天不容我们家啊。”说完便又放声大哭了起来。

    听这中年妇女说完,张雍杰,周少坤和叶飞驰闻所未闻,当真是肺都气炸了。只见张雍杰一拍桌子喝道:“见过可恶的,但你们可曾见过这等不孝之子,这当真是天下奇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周少坤附和道:“此等行径,使家庭陷入危殆,必须加以制止。”

    叶飞驰沉默片刻问道:“大娘,为何不报官?”

    大娘继续道:“这些年,家里苦苦支撑,本来日子还可以过,现如今真的是生不如死。很多次,别说报官了,真恨不得立马跟他同归于尽,但是每次都想着他毕竟中了秀才,一旦报了官,乡里乡外咱们家可就真没有脸面呆下去了,也怕他留下案底,毁了前程。但是这样的日子,我是真得没法过了。实在没有办法了,我才上得云顶山来,烦请千岛的各位师傅们,想个办法出来,救救咱们家吧。”

    张雍杰百感交集,当下道:“大娘,你放心,螃蟹湾和咱们云顶山一箭之遥,咱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既然不报官,就让咱们千岛派的弟子,下山去教训教训他,让他吃点苦头,不再造次。”

    大娘道:“要是这孩儿改不过来,我和你大叔真就没法活了。”

    张雍杰心想这等可恶的人撞到自己手中,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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