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糕棒沾在韩新月脸上好几秒,愣是没滑下来。

    韩新月自己都呆了半天。

    她从小到大可从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周荣丽见状,拉过女儿怒视着花哨说: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当姐姐的说你几句怎么了?脾气咋这么大?!”

    说完心疼的替女孩把脸擦干净。

    周荣丽说话声音不大,也就周围三四个离得近的女眷能听到。

    主要是她也知道这件事是自己闺女先挑起来的,也不好闹大。

    她想着训周伶伶几句,给女儿出口气就得了。

    估计以周伶伶的性子也不太敢跟她一个长辈呛。

    花哨从桌子上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说:

    “我爸都没这么说我,她摆哪门子的谱教育我?”

    周荣丽震惊了几秒后,抖着嗓子道:

    “你、你...什么教养!你就这样跟长辈说话的?!”

    花哨把擦完嘴的纸巾丢进垃圾桶说:

    “我知道我没教养,但你闺女也好不到哪去,又是白眼又是空口无凭说我撒谎,但凡有点教养的女孩都不会把敌意摆的这么明显,起码面子上跟我装一下啊,装都懒得装,是有多讨厌我?”

    “我也是服了你们娘俩了,找我爸办事一副嘴脸,背地里对我又是另一副嘴脸,看不起我就别找我爸帮忙啊,做人能不能清高一点?”

    花哨一通说完,其他看戏的女眷亲戚都赶紧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告辞散开了。

    老周这闺女也忒不好惹了。

    一点得罪不得。

    那小嘴叭叭的,说得周荣丽母女俩脸都青了。

    事实上大家都不怎么喜欢周荣丽一家。

    他们家算是这群亲戚里条件最不好的。

    本来按照亲戚间的交往,肯定会帮帮忙,拉扯一下他们家。

    但周荣丽的丈夫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自己没本事,又不愿意努力。

    给他介绍的几个不错的工作,要么嫌弃工资低,要么就觉得太累,干不到一两个月就辞职。

    来回几次,谁还给他介绍工作?

    成天在家里不是喝酒,就是找人打牌。

    这就算了,酒一喝多了,就抱怨亲戚都瞧不起他们家,发财也不带他之类的。

    跟自己朋友说起来,也是感慨人间冷暖,世态炎凉。

    最让人生气的是,周荣丽和他想法居然一样!

    甚至觉得之所以自己家条件最差,就是因为姐姐哥哥不帮衬一下自己!

    给周爸爸,还有大姑周荣娟气得够呛。

    这些破事,其他亲朋好友都晓得,平时也就不怎么愿意跟周荣丽一家打交道。

    如今见老周的闺女怼她们母女俩,也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

    当然了,笑话还是站远一点看,不能参合进去,所以大家纷纷告辞,躲起来看。

    韩新月也是十七八岁的姑娘了,面皮薄,见状眼睛一红,趴一边哭去了。

    本来吃着雪糕的骆棋也停下来了,瞠目结舌的看着花哨。

    周伶伶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他的三观。

    在骆棋的家教观念里,长辈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他不能顶嘴半句。

    就算说的不对,也不能回嘴,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但看周伶伶这么怼,他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莫名有点爽。

    因为他也不喜欢周荣丽这个小姨。

    每次小姨来他们家,不是求他爸爸妈妈帮忙,就是借钱,说话还不好听...

    花哨见韩新月哭了,也就不再说难听的话了。

    她这人就是听不得女孩子哭,一哭她就脑瓜子疼,就骂不下去嘴了。

    她随手抽了几张纸丢在韩新月胳膊肘旁边,说:

    “别哭了,我就是让你长了个教训,说话之前动动脑子,这么大的人了,应该知道藏一藏自己的情绪,别都写在脸上。不然就不是你给别人难堪,而是别人给你。”

    骆棋闻言心中一震。

    他忽然觉得,周伶伶也不是那么没有教养...很多人情世故她都明白。

    起码比快成年的新月表姐要成熟得多。

    韩新月还是趴在那哭,头都没抬一下,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此时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那帮喝高了的大男人们的注意。

    周爸爸最先赶过来,带着醉意问她怎么了,满眼的担忧。

    花哨说:“没事,跟表姐拌了几句嘴而且,都是小孩子的事。”

    周容修听到她说‘小孩子’三个字,弯起眼睛低低的笑起来:

    “我的伶伶还是小孩子,还很小,离不开爸爸。”

    说着他把花哨抱进怀里,嘟囔道:

    “别哭,爸爸带你回家,国外一点也不好,还是回家好,这里是你的家...”

    虽然知道他是喝高了,说的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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