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看了眼众人,道:“前些日子访友,友人遇到一件怪事,家中鸡鸭时常半夜死去,犹如被野兽撕咬,于是让人守着,也是不行,不见那野物行踪,家畜关在笼中,也是不行,闹得家不得宁。”

    原来,陈老爷有一好友,居住在县外一处山庄,也是大户人家,做一些丝绸生意,不但在德新县开有店铺,就连南京府也有他们的绸庄。

    可是前些日子,也不知糟了何等罪孽,半夜时常有怪声,鸡犬不宁,夜夜总会死去一些鸡鸭,死相非常残忍,不管如何防范都无法,于是就请陈老爷设宴请八方好汉帮忙。

    听了原因,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立即有人站起来:“陈老爷,如你看得起我韦某人,这事我来处理。”

    “什么叫看得起你韦某人,我就看不起你,这事凭什么你来处理,难不成我老夏本事比你差不成?”

    “放屁,就你们这三脚毛功夫,还在这嚷嚷?”

    一时间吵闹,就差上演全武行了,见着火药味越来越浓,陈老爷连忙按了按手:“大家稍安勿躁,今日请大家来,自是解决问题的,我看诸位都是有本领的人,何不一起前去?只要解决了问题,我那老友,可不会吝啬的。”

    见大家都可以去,也就不再争,彼此横了一眼,冷哼的坐下来。

    陈老爷道:“可有壮士不愿去的?”

    这般好事,谁会不去?听着这事,看似邪性,不过是山野里的野兽闹事,难不成还能强得过手里的刀剑不成?大家都是走南闯北多年的,什么事没见过,自是满口答应。

    易凡想了下,就问:“不知何时过去,又何时回来?”

    “我那好友却是个稳妥的性子,托我宴请三日,请有本领的好汉壮士请去助力,今日才是第一宴,自然要办完剩余二宴,我看不如两天后一早就去,如若顺利,当天就能回,诸位以为如何?”

    陈老爷早是有方案,回了话就问意见。

    众人哪里会有意见,于是定下时间,陈老爷又邀请诸人接下来两次宴会,前来家中做客,于是欢喜,纷纷散去。

    易凡回了家,把事情易父易母说明,二老本是担心,又见自家儿子身高力壮,不是个吃亏的主,于是就答应,但左右叮嘱,要注意安全,莫要逞强。

    接下来两日,陈府同样大宴,这般好事,易凡自然不会缺席,每天都会准时到场,能吃的名头倒是响起了,有人好事者嘲讽,被他一拳头揍趴下,就没有敢再多言的。

    这日,众人酒肉吃饱,气氛十分热闹,经过这两日的相处,有意结交的,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陈老爷总是算好时间就会到场,见了多了几人,也不惊讶,也不客套,新来的早就通过众人之口,知道事情原委,也不再介绍。

    大家说笑着,陈老爷放下茶杯,笑道:“明日一早就去我那好友家,诸位可准备好?”

    见大家没意见,于是又道:“老朽也是个愿意见识本领的人,能请到诸位,自是荣幸,时间尚早,不如哪位好汉下场,表演一番本领,以为如何?”

    这是要最后的摸底,众人心里明白,不愿错失表现的机会,就有人站起,是一个胡须满脸的汉子,手持大刀道:“陈老爷,我先来表演一番,给诸位打个头阵。”

    于是大家纷纷想让,搬开桌椅,空出一片地方。

    那持刀汉子,见差不多,于是几步走到中央,大刀犹如狂风,步伐犹如老牛践踏,气势倒是骇人,一套刀法表演完,引得满堂喝彩。

    陈老爷满意,连称:“好本领。”

    接下来一个个登场,各个本领高强,有那瘦如猴子的,表演捆绑脱困之法,不管如何绑住,只一会功夫,都能挣脱开来。

    其中几人,更是惹眼,一位道士的轻功了得,在这丈余的地方,硬是挪腾如飞,把茶杯丢到房梁,稳稳的落在上面,水都没撒一滴,然后一跃之下,脚步在柱子上连踏,然后又把茶杯拿下。

    这般本领,实在惊人。

    更有人表演硬气功,让人拿来棍棒,用力捶打,也是无事,纷纷惊叹。

    易凡见人都表演的差不多,实在不好躲避,于是站起身道:“陈老爷,我也没什么其他本领,不如诸位高强,就一把力气还拿的出手,就献丑了。”

    说罢,左右看了眼,见厅外有人半人高的大水缸,里面清水满满,是平日里仆人们用来撒扫门庭和浇花用的,于是走过去,深呼一口气,张开双手抱住。

    旋即一声大喝,犹如雷鸣,只见水缸缓缓颤动,接着缓缓离开地面,然后抱到胸前,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连着走了一圈,又把水缸放回原地。

    众人骇然,这水缸是石头凿成,本身就有数百斤重,有装满水,加起来怕不是有近千斤吧?常人怕是挪都挪不动,更别说搬起来,在庭院里走一圈了。

    易凡吐了一口气,自己力气是大,但这般用力,还是第一次,而这水缸也重,简直吃了奶的劲都使出来,这才没有出丑。

    见众人表情,心里也有了底,于是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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