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面上惶惶未色未尽,沉吟半晌之后,才皱着眉头,低声道:“既有这等破绽,火候长老如何确定这是棋宫邪徒的手段?会不会,有别的可能?”

    火候长老沉默了很久,脸上才浮现了一抹古怪的笑容:“我怎么确定的?哈哈,早年间我也有道侣子孙,也有一方世家,正是因为我的儿孙之中,有人被棋宫种下了魔胎,所以才于家族最为鼎盛之时,惨遭灭门,亲人近丧,你说,我难道还认不出这魔胎?”

    他说到了这里,已面色森寒,忽地转头看向了太白宗主:“你辛辛苦苦唤我出关,不也是因为知道只有我,才能够确定这是不是棋宫的手段?”

    太白宗主沉默不语。

    而白石长老一时愕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论如何,晓得了来历便好”

    过了半晌,白石长老才看了一眼方贵,道:“不知该用什么方法解决”

    “简单!”

    火候君看了方贵一眼,忽然抬手拍了过来。

    他这一掌,蕴含无尽法力,若是拍到了方贵身上,哪里还有半分幸理?

    白石长老吓了一跳,却是根本不及阻拦。

    关键时候,一只白晳手掌探了过来,驾住了火候君的一掌,正是太白宗主。

    “到了这时候,你还想拦我?”

    火候君望着太白宗主的眼睛,怒气渐涨,厉声道:“棋宫行事,何其阴险歹毒,若不是出了岔子,提前被我们发觉,那么我们便会将此子当作仙门真传培养,待到他修为有成,则会在棋宫指使之下,祸乱满门,此乃道统断绝之险,不赶紧杀了,还留着做甚?”

    太白宗主缓缓摇头,道:“毕竟提前发现了,说不定还有转机”

    “就凭你,就凭我们,也想解了棋宫的手段?”

    火候君厉喝:“还是杀了,一了百了!”

    说到解决棋宫手段这句话,太白宗主也沉默不语,显然他也没有什么信心,但若说依着火候君而言,直接便将这小徒杀了,又觉得有些不妥,因此思量了一番,道:“他是九歌的传人,又在这一次的魔山之行中立下了功劳,所以还是先问过九歌的意见再说!”

    火候君毫不退让,寒声道:“幕九歌在何处?”

    太白宗主一时沉默,他早已着人知会过幕九歌,但他一直没有露面。

    火候君一看太白宗主的脸色,便知道了答案,冷笑道:“那个人只知道伤春悲秋,一百年都没有再提过剑,知会了他又能如何?宗主也不要再作小儿之态了,你修炼的是大罗慈悲掌,但我却知道你不是一个慈悲之人,尤其是这小儿魔胎已现,断留不得,就算我们不杀他,若是消息传了出去,四大仙门,还有上面那些人,也一样会毫不留情的斩他”

    说到了最后,他已言辞俱厉,喝道:“棋宫魔胎,谁也不敢留!”

    “这”

    不说太白宗主,白石长老也已慌了神,不知该说些什么。

    “敢不敢不重要,该不该才重要!”

    也就在这三人相持不下之时,忽然一个懒懒的声音,从殿门口传了过来。

    三人同时转头,便看到殿门口出现了一个懒洋洋的身形,他身上穿着脏兮兮的衣袍,头发胡子都不知多久没有打理过,手里还拎着一个酒葫芦,似乎已经喝的快醉了,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颓气,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被一个敦厚老实的年青人推着走进了大殿。

    “幕九歌?”

    火候君看到了这个男子,微微一怔,旋及冷笑:“你终于肯离开后山了!”

    太白宗主也松了口气,倒没想到,幕九歌真会过来

    虽然看起来像是被阿苦强行推过来的,但毕竟也是来了!

    “来,还是该来的,就这么一个学会了剑的,轻易死了,又算什么怎么回事?”

    幕九歌入了殿,来到方贵榻前,打量了一眼,缓缓摇了摇头。

    说不清他的神色是何等样,似有些惋惜,但更多的还是一脸的萧索之意。

    火候君死死的盯着幕九歌,沉声道:“太白九剑,只要你想传,教多少人都可以,但棋宫魔胎,却绝留不得,你不来,便一掌拍死了事,你来了,同样也留不住他”

    幕九歌本来只是懒洋洋的,但被火候君这一番话喝到了脸上,倒像是打起了点精神。

    “你可以杀他!”

    他认真看了火候君一眼,才忽然淡淡开口:“然后你杀了他,我再杀你!”

    火候君微微一愕,旋及大怒:“你”

    “你毕竟还不是元婴,不是我的对手”

    幕九歌笑着道:“况且你就算破了元婴境界,也只有三分可能在我剑下逃命!”

    “你你们”

    火候君听得这话,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手掌都颤抖了起来。

    而幕九歌在这时候已经不看他了,他低头看向了榻上的方贵,过了一会,才淡淡道:“他入魔山之前,我教了他一个道理,人活世上,有得必有所报,他得了仙门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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