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家剑法还有好几招呢,不服,咱们接着练?”

    其实纪撷岱已有些疲累。

    不是那种内力不济的疲累,而是精神力上的疲累。

    毕竟岁月不饶人,而且……

    但难得有如此畅快淋漓的对决机会,纪撷岱似乎找到了多少年不曾有过的快感,立刻点头:

    “小家伙,来,让我领教下花家的高招!”

    “好,如您所愿!”

    花独秀重新坐好,眼神一厉,主动向老者发起进攻!

    这次,他打算使出花氏剑法第二式,“一剑西来,东方不亮”,看老者到底还能不能接得住?

    只是,用眼神虚使剑招容易,但催生出逼真的剑意来,很难。

    刚才那一瞬间的剑意,说起来,是花独秀万分紧张,情逼到位,水到渠成,无比自然的绽放而出。

    真要用双目刻意使出剑意来,他反而做不到了。

    二人缠斗一会儿,花独秀还能坚持,老者却渐渐不支。

    非但两颊汗如雨下,身子也在隐隐发抖。

    花独秀太过全神贯注,竟没有发觉到老者身上异常。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细弱蚊鸣的脚步声,待花独秀发觉时,这脚步已经到了书房门口。

    “哎呀,我太投入了!”

    花独秀立刻震开双方剑气,陡然收回目光,老者却忍不住身子一颤,猛然喷出一口老血!

    房门恰好打开。

    “啊,爷爷!”

    纪念泽推门而入,正好看到老者喷血的一幕。

    花独秀大惊失色,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赶忙跳起,抢在纪念泽前面扑上去扶住纪撷岱:

    “紫爷爷!”

    纪念泽大怒,手刀立刻砍向花独秀后颈:

    “狼子野心,你滚开!”

    花独秀头皮发麻,赶忙避开纪念泽玉手,同时稳稳扶住纪撷岱左肩。

    纪撷岱赶忙摆手:“停手,停手!”

    纪念泽狠狠瞪了花独秀一眼,赶紧扶住老者胳膊。

    纪撷岱拍拍纪念泽小手,摇头道:

    “爷爷没事,没事,我跟秀儿闹着玩呢。你忘了,爷爷最喜欢跟人比剑的。”

    纪念泽小脸微红,轻哼一声。

    花独秀看老者喷出一口血后,脸色好转很多,偷偷松了口气。

    “你这丫头,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跟人动手啊?你这样以后走上社会是要吃亏的你知不知道,不能这么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花独秀嘟囔几句,又看向老者:“紫爷爷,您身体……有旧疾?”

    纪撷岱苦笑两声,又拍拍纪念泽小手:

    “念泽,给爷爷倒杯水。”

    纪念泽乖巧的取过杯子,轻倒一杯茶水。

    趁这功夫,纪撷岱取下紫色团帽,一股炙热的水气从脑顶升腾而起。

    纪念泽回身时,老者已经重新戴好帽子,偷偷给花独秀眨了眨眼睛。

    花独秀神色怪异。

    老者摆摆手:“坐,都坐吧。”

    花独秀依言坐下。

    纪撷岱道:“没想到跟你闹的太过,我都忘了这副行将就木的身子骨还有旧疾,唉,不中用喽。”

    纪念泽把茶杯放在老者手心,盯着花独秀怒道:

    “花独秀,我爷爷身体不好,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年轻力壮么!”

    老者赶紧插嘴:“不碍事,不碍事。念泽,是爷爷一时心潮澎湃,不怪秀儿的。”

    花独秀苦笑:“早知道您身体有旧疾,咱们就下下棋,打打牌,或者对对诗词歌赋,比什么剑啊,都怪我好胜心太强了。”

    纪撷岱压制住内伤,叹气道:

    “以后啊,只好陪你们年轻人玩点文雅的项目了。”

    花独秀有心想问他暗疾从何而来,但感觉关系还没近到那个程度,不宜唐突发问,只好忍下。

    不过,以老者实力地位,能打伤他,并留下难以根除的隐疾,动手之人想必实力要更加恐怖。

    花独秀思东想西,纪念泽皱眉问:

    “这么晚了,你,你快走吧,回你房间去。”

    花独秀道:“不行啊,我得看着紫爷爷多喝点水才行,不然我不踏实。”

    老者和纪念泽同时一愣:“这跟喝水有什么关系?”

    花独秀正经道:“很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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