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民,是苍狼的子孙。可是阿古拉却推崇中原人的那一套,如同绵羊,可笑又可怜。他竟然约束着我们不准劫掠中原人,不准打草谷,这岂不是逼着苍狼吃草?若非如此昏聩荒唐,他又怎会落到今天众叛亲离的地步?”

    格列山王对老可敦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想说服她归顺。

    因为他不知道,龙城那边能不能做干净做利索。

    忽查尔本身已经很恐怖,恍若天神。

    可除了他自己外,忽查尔还有四个亲传弟子:

    一虎、一狼、一狗、一蛇。

    北面传来消息,虎死狼重伤逃窜,狗在汗王身边,多半要死,只是蛇却下落不明。

    虎狼狗不足为惧,但是那条从未被人见过的蛇,却极为致命,因为据说蛇最擅毒。

    若非迫不得已,格列山真不想被这样的毒蛇惦记。

    如果眼下能招揽到忽查尔的母亲和母族部落,那么被那条毒蛇视为死敌的概率就小了许多。

    毕竟他要是死了,谁来庇护忽查尔的母亲和部族?

    然而令格列山没想到的是,蔑儿乞老可敦却性子暴烈如斯,她根本没有任何谈和的打算,张口用最恶毒的草原诅咒咒骂起格列山来。

    从格列山的祖辈只是一个下三滥说起,还说格列山家族的血脉是獾猪留下来的,长生天绝不会收容这样的杂碎。

    又骂格列山的母亲卑贱不知廉耻,和最低贱的奴隶私通生下了格列山,若非如此,格列山为何和他父亲一点也不像?

    还诅咒他的儿孙们都会被万马践踏而死

    总之,格列山原本设置的极高的容忍底线,被蔑儿乞老可敦瞬间击碎。

    “杀了她!”

    “杀了她!”

    “给本王杀了她!”

    格列山被骂的七窍生烟,暴怒非常,恨不得把这老乞婆碎尸万段。

    随着他的怒吼,他身边的亲卫立刻纷纷向前,张弓搭箭,射向尤在怒骂不歇的老可敦。

    然而就当老可敦即将惨死于弓箭之下时,一道身影如云烟一般飘来。

    手中一把古拙长剑似只挥出一个圆,一阵“叮当”响声响起,射来的箭雨便悉数被挡在外面。

    “五娘?!”

    见来人,老可敦先是惊喜,随后便是惊怒,问道:“你你怎在这里?”

    田五娘简单解释道:“里面汗王说用不到我,宝勒尔便求我来救额母。”

    “诶!”

    老可敦重重一叹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不过又思及既然龙城发生剧变,她儿子忽查尔也遭遇不测,图门汗就算逃出去也是一死,不由绝望道:“既然长生天不给我们活路,那我们就一起去见长生天罢”不过话音又一转,对田五娘急道:“好孩子,你和我们不同,你不该牵扯到这里,你武功高强,一个人还冲的出去,你快走吧!”

    田五娘摇头道:“额母,若我未遇到今日之事,见事不可为,自不会强求,待来日寻机为额母和宝勒尔报仇便是。但今日既然我在,就不会丢下额母和宝勒尔独自逃生。”

    青云寨之人从来宁向死中行,也绝不辜负道义曲中求生。

    更何况,林宁告诉她,他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等煌煌大志,何等宏伟!

    那她又怎能做一个贪生怕死背义之人?

    若是林宁此刻得知田五娘的想法,怕是要吐血。

    这尼玛,装逼装进坑里了!

    更让他郁闷的是,看着一波波重箭箭雨挥洒向对面,他身后那两个蠢货几乎要压制不住,想要上前帮忙。

    他们难道就不明白,这样上去有鸡毛用?

    回头用最凶狠的眼神瞪住二人后,林宁继续回头等待形势。

    虽然看着挥剑击落一波波箭雨的田五娘面色渐渐发白,护着那位草原老妇后退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已是强弩之末,然而林宁依旧在等待时机。

    这个时候出手,除了一起去死,没有任何用处。

    眼看将老可敦托付给后面之人的田五娘挥出的剑却越来越慢,也越来越吃力,嘴角甚至出现了一抹殷红,罕哈部攻击越猛,然而就在这时,金帐怯薛军终于有了动静。

    三千怯薛军,除却在正面抵挡的一千外,其余两千猛然向西发动攻击。

    为首先锋是一个并不高大的刀手,连皮甲也未披,然而却状若疯狗,手执两把剔骨尖刀,所向披靡。

    一时间,包围在西面的罕哈部士兵竟挡之不及,连续被突破了三道封锁。

    然而看到金罗伞快移动出包围圈,格列山非但不怒,反而大喜,也顾不得那个该死的糟老婆子,挥舞马鞭大声道:“大王子有令,活捉阿古拉之勇士,赏黄金千斤,封万户!”

    此等重赏之下,所有人都亢奋之极的怪叫起来,连格列山身边一干悍勇之士也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般,挥舞着弯刀冲向金罗伞。

    不过,格列山王身边还留有数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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