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强看了苏澈一眼,其中意思明确--莫要招惹是非。

    而此时,却渐渐有喧哗之声传来,相离不远。

    苏澈道:“人这么多,咱们也过去瞧瞧。”

    苏大强见此,只能依他。

    已经有不少人围观了,都是此前从广场那边闲散游逛的人,多是各派的后辈,年岁不一,显然也是出门来长见识的。

    苏澈凑过去,一眼看到的却是场中的苏定远,以及在他身后的几个气息彪悍,许是出身行伍的青年人。

    苏定远一身锦袍,只不过此时脸色阴沉,怒容在面。

    而这时,苏澈也看清了死的是谁。

    “楼捕头?”他一愣。

    死者正是昨晚在府中碰到过的六扇门金章捕头楼钱,对方靠在石阶的夹角上,胸前、喉间各有一道狭长伤口,血已浸透衣衫,在身下晕开。而他的右手五指齐根而断,切口平整,显然是被利刃削去。

    苏澈定定看了眼,那晚摇晃的酒葫芦就在一旁,早已碎了,地上尚有点点酒渍。

    “此人好像是楼钱?”

    “的确,你看他腰上,还挂着那两枚子母铜钱。”

    “究竟是何人出手,竟让他连杀手锏都未用出?”

    “等等,这楼钱是何人?”

    “六扇门金章捕头第三的铁手金钱啊。”

    凡是梁国修行人,很少有不跟六扇门打交道的,而身在江湖,自是少有人不知道楼钱的名号。

    苏澈看向方才问话之人,原来是天山剑派的一个女子。

    “最先发现尸体的是谁?”这时,人群有一壮汉出言问道。

    苏定远看他一眼,道:“是我。”

    “不知阁下是?”

    “苏定远。”

    此言一出,场间登时有些骚乱。

    大梁护国柱石之一的平北将军,他们自是有所耳闻的,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会出现在此,而且还是在楼钱身死的当场。

    终于有几个大行寺的僧人从人群后走了过来,当先一人是面容慈悲身材高大的中年和尚,双腕各有一串暗红佛珠,此时看了眼场间,诵了声佛号。

    “既是公门中人被害,还是报官府来处理吧。”他说着,却是看向苏定远。

    此间不乏有人可以从楼钱的尸体上看出什么,可毕竟死的是朝廷的人,万一到时候有了什么牵扯,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而至于谁是凶手,或许并不重要。

    主要的,是今时在此地杀人,若真要追究,大行寺名誉自是受损的。

    尤其是对佛门来说,今日如此重要的时候,竟有血光冲撞,当是不吉。

    “也好。”苏定远看了他一眼,已经认出此人是谁。

    大行寺有前寺后山之分,此人便是统筹前寺外事的主持和尚戒通,是佛门中少见的修行内家功法之人,也是方才在寺外宣讲那一番废话的和尚。

    苏澈看了眼双眼瞪大的楼钱,默默朝后退了几步。

    而苏定远则是淡淡朝这边瞥了眼,并未喊他。

    很快,六扇门的人便来了,大行寺的佛子礼也快要结束,反倒有不少人离开去看最终的结果。

    当然,衙门肯定遣了捕快,与大行寺的僧人去寻寺里的可疑之人了,比如没有木牌却潜入进来,或是偷盗或是想蹭流水席的人。

    其中,自是以丐帮的乞丐居多。

    “苏兄可是觉得楼钱之死与昨日之事有关?”

    “不错,昨夜他说墨家之人会来大行寺,他也会尾随来看看这些墨家人有无嫌疑。”

    “可依楼钱所说,昨日出手那人武功并不如他,只是有一门惑神功夫让他不察失手,若两者真有关系,那对方恐怕不止一人才对。”

    石阶上,苏定远与一个身穿黑红官服,面貌忠厚的中年人低声交谈,脸色凝重。

    而苏澈就在不远看着,略懂唇语的他自然是能分辨出两人之间的对话。

    “底下的弟兄已经去找今日来的墨家中人了。”中年人开口道。

    他是六扇门金章捕头之首,铁翅飞刀杜召南。

    苏定远点点头,但心中自然不觉得真会是那帮人做的。

    不多时,包括褚忱和绿萝在内的墨家之人便随着捕快而来,总共七人,其中还有苏澈先前未见的三人。

    杜召南一看众人里某个面色淡然的老者,一愣,然后快步走下石阶,迎了过去。

    “原来是方先生。”他抱了抱拳。

    那老者个头不高,但精神矍(jve二声)铄,身穿灰色麻衣,双手藏在袖中,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傲然。

    就连苏定远见了他,都是微微一怔。

    此人名为方不同,乃是墨家机关大师鲁的关门弟子,一身机关术得其真传,很是高明。

    他还是三国各方势力都想要拉拢的人才,只不过一直听闻此人身在机关城中,竟是丝毫不知何时来的此地。若是被人知晓,少不得有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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