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李宇去而复返,李怀便急忙将之请入院中,让人端来茶水点心,好生招待。

    “哪里需要这许多麻烦,你且说来。”李宇显然并不愿意久留,“我还有他事,不能耽搁太久。”

    李怀回忆着书中内容,斟酌用语,因年代久远,细节不存,只有个大概。

    “我有好友,与大理寺卿家的公子有旧”

    “你还有这等朋友?”李宇却是满脸不信,“我听闻之前那事,就是你的所谓好友被人收买所致!”他话锋一转,“若非职责所限,我已经将他们拘来盘问了!”

    李怀顿时满脸尴尬,他不过是拖延时间,给自己回忆,未料又被提起黑料。

    “你那些好友里面,也就是那位小国公还算一号人物,”李宇看了李怀一眼,语重心长的道,“听说他在边疆打了一场大胜仗,将库莫奚的一位小汗俘虏了,不日便要凯旋,这样的人物才该结交!”

    “正是正是!”李怀心中一动,连连点头,心道:不用您老人家提醒,我也会去的,因为那可是一位重要人物,一直到我太监前,都是关键人物,还是主角郑兴业的好基友之一!也是我逆转命运的关键点!

    当然,您老人家也是一个关键点!

    他已经回忆起了大概脉络,于是话锋一转:“我那个友人,虽不怎么亲近,也多是表面一套,但着实给了不少消息,其中就包括了最近大理寺的升迁之事,听闻最近推丞官有一空缺,上欲举亲,但为避嫌,是以并未直言,不日将宣。”

    “你说这推丞,上面的意思是让亲信担任?我莫非还不是少卿亲信?”李宇一甩袖子,站起身来,“你居于院内,不懂官场之事,这官场中避嫌之事,乃是最为要紧的,否则便容易被人抓住小辫子,莫多言。”

    李怀见状,只得明说:“忍一时,或让上官觉得三叔您明白事理,终究是有好处的。”

    “照你这么说,哪里是让我升官,分明是劝我让位,那罗翔才来了多久,我便要让他?我在衙门中的资历,可是比他要深得多,你这小辈哪里会懂。”李宇转身往外走去。

    “这事终有不同唉!”看着李宇走出去,李怀知道自己是拦不住了。

    这第一次改变命运的尝试,似乎是失败了。

    但这也不算意外,他心里很清楚,按过去的名声,想说服一个经验丰富的官僚,对方还是自己的长辈,对过去的自己知根知底,确实不容易。

    “这次本来就是一次尝试,成了固然可喜,不成也只能再找其他办法了,但我真正想要尝试的东西,其实是能否改变主线剧情!这十分重要!”

    事实上,从写书的角度来看,之所以李宇会在大理寺任职,是为了方便原书主角郑兴业装逼,顺便增加一笔和原版李怀的恩怨纠葛,拉点仇恨。

    可以说,在原书中,李宇的出现,从最开始就是一个工具人的设定,因为同僚之间的矛盾,最终激化,和郑兴业产生了冲突,最终矛盾扩大化、复杂化,最终新仇旧恨结合在一起,都被算在了原版李怀的头上。

    设定出自自己之手,情节也略有知晓,现在和李宇的一番对话,细节逐渐浮出水面。

    罗翔。

    咀嚼着这个名字,李怀眯起了眼睛,他捏着下巴思考起来。

    “这个人,应该就是郑兴业的小弟之一了,虽然李宇不信任我,也不算毫无收获,等大婚之后,就让人仔细的搜索这人,从他身上下手,看能否改变主线,以及主线改变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改变主线的风险,李怀隐约猜到了一些,还有可能让他失去熟知未来剧情的优势,但如果不改变

    “那我李怀可没有什么未来可言!”

    正在他打算好生酝酿一下感觉,发出几句符合主旋律的感慨时,就被书童李屋打断了思路——

    “少爷,咱们这这些个东西,还弄不弄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位书童可还清楚的记得,大半夜的,自家这位少爷就忽然召集自己等人,说是要做法事,然后也不说个清楚,嘟嘟囔囔的就催促着赶紧抱来香炉之类的,又着人去叫和尚、道士。

    这般荒唐之举,他们却早已习惯,连侯府的当值管事,也是见怪不怪,这才有了李宇来时的一幕。

    他们自然不会知道其中缘由,但书童的话,却提醒了李怀。

    “是了,这事还是得做的,不然今夜也无从入眠啊!”

    说起此事,李怀便满脸辛酸、疲惫。

    昨夜他迷迷糊糊之间,经历了一番惊悚,事后便难以入睡,因此彻夜未眠。

    “穿越的第一天晚上就失眠,这要不治疗一番,怕不是要英年早逝!就算不死,那黑眼圈、大眼袋的,也得未老先衰,这必须治疗啊,甭管主角怎么样,睡眠质量都是第一位的。”

    于是在李怀的坚持下,最后还是有一位名为顾姓道长被拽了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一场简单的法事。

    事后,那道士收了桃木剑、符篆幡,拱手道:“李公子,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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