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座次,以及熟悉的人物和表情。

    李怀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复习了一下一周目的所见所闻,登时心中大定。

    他迈着稳健的步伐,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在那位便宜老妈开口之前,就主动过去问候,随后又轻轻一甩袖子,依次给众人见了礼。

    我这一番做派,定然是显得潇洒随意,逼格甚高!

    但这时,那魏醒却冷哼一声,道:“犯下如此大错,居然还这般轻佻,我看你分明是殊无悔意!甚至颇为自得!”

    李怀顿时眉头一皱,心中不喜,只是撇了那人一眼,并不多言,心里道:不用和这舔狗一般计较,今日先攻略老丈人再说!

    这时,跟在后面的李慎,也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朝着老夫人刘氏行礼,口称母亲,又见过了其他人,随后下意识的看了护院乔其一眼,这才站到一旁。

    乔其进来之后也是行礼,跟着走到墙角,肃立不语。

    李慎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怀将自家老幺的这番样子都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只是朝着魏瑾拱手,口称“泰山大人”。

    “老夫可当不得你这般称呼。”魏瑾微微摇头,打量几眼,“不过,你能亲自过来,却是出乎老夫意料,也算是有点担当。”

    “这逆子人前无状,着实无礼无知,”老夫人刘氏却是一副怒意,盯着李怀,呵斥,“还不跪下谢罪!”

    “不必如此。”魏瑾摆摆手,看着李怀道,“你可知老夫今日为何而来?”

    就等你这句呢!可憋坏我了!

    您之前的台词不错,但现在都已经是我的了!

    “自是知道的,”李怀意气风发,游目四望,脸上努力做出淡淡的笑容,“晚辈这次闭门思过,反省前事,才知此次行事,实在有欠思量,是以中了他人算计。”

    “哦?”魏瑾眯起眼睛,又一次打量李怀,仿佛刚刚没有认清一般。

    “逆子,胡说八道些什么!”老夫人却以为李怀老毛病犯了,遇到难事,便要编造一番,托推责任,不由急道,“还不好生认错,然后立下誓言!也好展现诚意!”

    李懂则旁边提醒:“世叔最是宽宏大量,你若是诚心悔过,或有转机!”

    魏醒冷冷一笑,嘲讽道:“怎么?你还有被人陷害的价值?”

    李懂听着,又忍不住叮嘱道:“七弟,好生说话,切莫胡言乱语。”

    周围的众多仆从、丫鬟,也都是觉得,自家这位荒唐少爷,这次又要胡扯一番了,纷纷以目相视。

    便是那陪同而来的乔其,虽然面色肃穆,却也不以为然,微微摇头,但离他不远的李慎,却是身子微微一颤,偷偷看着李怀,表情阴晴不定。

    倒是魏瑾说道:“你说是被人陷害,此话怎讲?莫不是为了开脱罪名,胡乱编造?若是如此,那不说也罢。”

    李怀拱拱手,整理了一下语言,他在第二次前来的路上,已经打好了腹稿——

    “这次的事,说来乃是诸多巧合构成,先是我在家憋闷,恰好有了机会出去,只是这般时候,府中人来人往,我这郎君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出去的?显是有人刻意安排”他的眼神微微一撇。

    不远处,李慎再次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李怀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嘴上不停:“随后,恰好在景仙楼中遇到了好友,又恰好碰上了太学生,恰好因此争风吃醋,恰好打了起来,而打完之后,这消息恰好不胫而走。”

    话说到这,他顿了顿,强调一般的突出了一个词——

    “恰好。”

    屋子里的众人,无论是老夫人、李懂,还是魏醒、乔其,乃至那周围的众多仆从、丫鬟,都是面露惊疑,听出了一点不对。

    “你是如何想的?”魏瑾绷着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点笑容。

    李怀一见,便知这二周目有有戏。

    “事皆巧合,则必有因!”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一时之间,众人惊疑不定。

    跟着李怀分析道:“细细思量,此事其实满处皆是漏洞,先不说府中人杂,诸多繁多,都绕着我那院子转,哪能轻易脱身?就说太学生为学固本,崇尚清流,除了休沐日,岂能轻易得见?书生学子便是寻花问柳,也要打着吟诗作对的旗号,不会轻易自污清誉,与人在烟花柳巷争斗,否则焉有士林风评?”

    听着这些个话语,众人看他的目光越发惊异,便是魏醒,都不由微微皱眉,思索起来。

    角落里的李慎却是脸色发白,冷汗连连。

    “再说景仙楼,伫立坊间几十年,什么情况没见过?闹出事来,又怎会不懂得如何处理?能任凭此事发酵?况且,我那两个所谓好友”李怀故意摇头叹息,“若是友人,当劝诫互助,他们倒好,生怕事情闹不大,主动挑衅不说,还怂恿我出手,溯本根源,最初就是他们二人要点那花魁!”

    魏瑾闻言,不由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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