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爷,昨夜刺客潜入兰苑,把你伤成这样。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加上御医来得及时,给你抱扎上药,御医说,你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只需静养三个月就会好的。”小梅走到床边,俯身看向张麟,美眸含泪,声音哽咽道。

    “三个月?岂不是这三个月中,我成了残废?”张麟眼睛茫然地望着房屋顶棚,愁闷无比地说道。

    “爵爷你不要多想,御医妙手回春,只要按时服用御医配的药,你这伤就会很快痊愈的。你是一个好人,上天不会辜负好人,一定会保佑你快点好起来的。”小梅伸手轻抚张麟的手背,柔声劝慰,带着深深的关切和绵绵的柔情,

    “哎,但愿如此~”张麟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在脑子里再次回想昨晚所发生的状况。

    对于被刺的情景,他脑子里倒没有回想起更多情景,却浮现起之前在他脑海中闪现过的白发老者的身影,此刻,这老者的身影清晰了很多,鹤发童颜,面目慈祥,但是眼眸之中却蕴含着浓郁的仇恨。

    “族人的命运。。。灭亡。。。恢复。。。”老者沧桑的声音在张麟脑海中轰轰地回荡,好像是殷殷嘱托,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话语。

    这老者是谁,这断断续续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浮想了许久,对于这老者的名字和身份以及跟自己的关系,张麟还是一无所知!

    脑海中出现了很多另外的陌生而又熟悉的人。说陌生,那是对穿越过来的他而言,说熟悉,那是对他的原身而言。

    原身的记忆被激活了,不过还不怎么清晰,那些出现在他脑海中的人和事,只有虚浮的影子,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张麟明白原身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而是有着亲人故旧的。

    从残留的记忆片段中可以判断,原身的大部分亲人都被一种什么力量所灭杀,一个个在刀口之下丧生,血流成河。。。

    很少有亲人存活在这个世上,倘若还有一息尚存者,可能就是那个白发老者,不过老者存活的概率也是极为渺茫的,因为老者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词语,很可能是临终遗言,要不然,后面应该还会说另外的话语。。。

    ~~~

    尚宫局。

    被皇上明旨禁足之后,上官婉儿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伏案抄写大云经,所抄写的版本就是张麟带到上阳宫的那本刚印出来的首本全页大云经。

    嫉怒之中把张麟打入冷宫后,武则天也没有将那本大云经留下,而是交给上官婉儿抄写,可见她对张麟极度寒心。

    大云经有七八千字,完全靠手抄,那是一件很磨人很耗时间的活计,上官婉儿抄得昏天黑地,才抄写了一遍。

    烟儿被杖责五十板子,半条命几乎没了,趴在床上将养,无法贴身伺候上官婉儿。

    侍立于桌案之侧为上官婉儿磨墨递纸的是一位陌生的宫女,年龄看起来不到二十岁,长相颇为娇俏。这位宫女名叫慕羽霄,年轻美丽,聪慧有才,是武则天着意培养的人选。

    把上官婉儿禁足之后,武则天派慕羽霄到尚宫局跟上官婉儿习练朝旨政事,实际上,还交待了一项秘密任务,暗中监视后者。

    慕羽霄一边娴静地磨墨,一边在旁边嘀嘀咕咕道:“婉儿姐,听说昨夜有刺客潜入兰苑,刺杀蓟县男。蓟县男深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上官婉儿从桌案上抬起头,问道:“你说什么?”

    慕羽霄脸色沉静地重复了一遍。

    “什么?”听清张麟遇刺重伤的消息的那一刹那,上官婉儿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美眸之中流露出一抹焦虑和忧切之色,将笔放在搁笔上,霍然而起,向门外匆匆行去。

    “婉儿姐,你这是去做什么?”慕羽霄追上来,不动声色问道。

    “去兰苑。”上官婉儿没头没脑地丢下一句话,提步继续往外行去。

    慕羽霄笑道:“婉儿姐,你被皇上禁足了,外面都是禁卫把守,你连宫门都出不去,怎么去兰苑?”

    上官婉儿听了,脚步顿住了,直到这时,她才记起被禁足之事,也记起幕羽霄不是烟儿,不是可信之人,顿时愁上眉头,忧从心来,在殿内来回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婉儿姐,你不必焦急。蓟县男虽然遭刺,但是经御医及时施救,已无大碍。”慕羽霄笑着安慰道,她心里说,看来婉儿姐和蓟县男之间真的有事,皇上对她们施加处罚一点没有冤枉她们。

    听了慕羽霄的话,看到她的表情,上官婉儿没再说什么,回到桌案后面,拿起笔,继续抄经。不过,她有些魂不守舍,不是把字写错了,就是将墨滴在纸上,连续写废了数页经纸。

    “婉儿姐,你要是真想去兰苑,我倒是有一个主意。”慕羽霄意味深长地说道。

    上官婉儿抬头看向慕羽霄,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她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让后者说来听听。

    “你我对换衣服,我扮成你在书房抄经,你扮成我去兰苑探望蓟县男,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慕羽霄俯身在上官婉儿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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