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次确实是做对了。”

    “能让你说出这句话可真的不容易,呵呵,”曾禔笑道:“按我们儿子他们的想法,你的功夫能达到他们的那个层级?”

    “这不是你儿子的想法,”天枢老人道:“是翁锐先有了框架和基础,庸儿和卫青只是后期参与和完善。”

    “连他们自己都不在乎这些东西,你倒是较真了。”曾禔道。

    “他们现在都还年轻,只想着结果,自然不会去想其他方面,”天枢老人道:“但功法的开创在武林都是件大事,到了一定的年龄地位不是谁都愿意放弃的,有时候为争个名头也会弄得血流成河,你不要为这个给他们小兄弟间增加矛盾。”

    “你看你,我只是随便说了一句,你倒是教育起我来了,”曾禔哑然笑道:“好了,以后我不讲了,你快说说你能到什么层级?”

    “这个,”天枢老人略一沉吟:“我和他们这个不是一个体系,算起来应该在天人界吧。”

    “你怎么这么低,我以为你已经万气归一了呢,哈哈。”曾禔调笑道。

    “你还别说,这些孩子想的还真有些门道,”天枢老人叹道:“就算是生死通灵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达到的。”

    “那你说我能达到哪个层级?”曾禔道。

    “嗯…你应该可以达到应天吧,呵呵。”天枢老人笑得充满爱意。

    “唉,你就别安慰我了,我自己试过了,我充其量勉强可以达到应人,”曾禔有点不甘的道:“你说锐儿真的进步这么快?”

    “这人就是这样,有些人不用教,有些人却怎么也教不会。”天枢老人道。

    “那你对他们怎么办?难道不教了吗?”曾禔道。

    “教当然要教,”天枢老人道:“但这次啥都不说,只管做!”

    两天后的清晨,还在梦中的年轻人被一阵犀利的剑啸惊醒,他们以为发生了什么不测,迅速收拾停当,拿剑出门,等他们出来,看到的却是天枢老人一个人在前院的空地上练剑,不紧不慢,但却劲力十足,咋一看就是一个老人晨起的健身而已。

    看到这种情形,孙庸已经有点失望,但看着翁锐和卫青没有要走的意思,也只好跟着他们看。

    翁锐和卫青看到,天枢老人练的正是他们从小就练的“混元剑”,这是道门修炼者经常用来健身的入门级剑法,也是天枢老人假老将军翁檀之手传给他们的,他们倒还没真的见过师父完整的使过这套剑法,两人相视一笑,亲切之感油然而生。

    孙庸虽说也知道这套剑法,因过于简单也没有怎么深练,但看着父亲这位大家练这套剑法也不由起了好奇之心。

    天枢老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的存在,他只管自顾自的运剑。他的剑运得并不是很快,一招一式交代的很清楚,就连很小的细节也不放过,内力通达之处剑尖都会洒出“嘶嘶”剑气,慢中也让人能感觉到巨大的威能。

    翁卫二人对这套剑法再熟悉不过了,但细看下来,他们发现在很多地方还做得还很不到位,使剑法原本拥有的威力打了不少折扣,不自觉之间他们已经抽出剑来,跟着天枢老人出招,琢磨体味他对这套剑法的独特理解和用意,数招下来,他们手中的剑已经顺了很多,师父剑中的意味在他们手中迅速加强,感觉一直挡着他们的那层纸一下子被捅破了,在这套剑法里,他们已经看到了一个更加自如奔放的自己。

    孙庸并没有加入到同练的行列中来,但他也两眼出神目不转睛,他是被这套看似不起眼的剑法中还藏有如此之高的技法所吸引,也不再安静的站着,眼睛盯住父亲手中的剑,自己手中的剑也在上下左右翻,点划挑刺,削拉推斩,但却没人看得懂他舞的是什么东西。

    天枢老人的“混元剑”已竟使完了一遍,但他似乎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身形一转,抬手晃出三道剑影,从第一招“遥祭三尊”又开始演绎。

    但这次出手他却是风格陡变,不再是是一招一式套路演示般情形,身形、招数的徐疾在迅速变化着节奏,数招下来手中的剑已经嗡嗡作响,挟万钧之势,身形也不再是那种稳健形态,而是变得飘忽莫测,剑形、剑势、剑意已经融化到招数之中,招还是那样的招,但被激发的威能却已经被他深厚的内力所带动,剑风、剑气已经逼得翁锐三人连连后退。

    孙庸已经睁大眼睛动都不动了,这种老道士健身的功夫竟然会如此厉害,这简直颠覆了他对这套剑法以前所有的认知,而翁锐和卫青再也顾不上去跟着师父揣摩了,也是站在那里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对这套剑法的想象,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因为他们这才知道,师父不是随意在这里健身练剑,也不是自己修行练功,而是实实在在在教他们功夫,开拓他们对剑法的理解。

    天枢老人使完,似乎过了很久身上的长衫才慢慢飘落下来,他抬手长剑入鞘,不经意的朝他们三人瞟了一眼,啥也没说,径自回内厅去了,翁锐他们三人又被晾在了哪里。

    冬天的早上还是有些清冷的,但这三人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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