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留点记号或许是在指点他武功呢。”

    “他不是雩公子请来找场子的吗?”袁渊道。

    “你小子以后不要乱道听途说,要长点见识,”姓李的汉子道:“灵虚剑士那是高人,为什么最近留在都尉府我们不得而知,但他和雩都尉不是一号人,更不要说为他的儿子出面了,听说他当晚就离开汉中了,可能他真是冲着那小子来的。”

    “对了,我还听说一句话,”袁渊急道:“好像是蔺大侠说这小伙子十年就会超过他,还约好十年后再战呢。”

    “哈哈哈,你小子总算能听到一句正经话了,”姓李的汉子道:“这位灵虚剑士以及十大剑士其他的几位,都是成道级的存在,在他们面前普通顶尖级的江湖高手想走十招都难,蔺大侠能陪这小伙子走上五六十招,那已经足显他的用心了。”

    “嗨,让那家伙捡便宜了,”袁渊似乎一脸懊悔:“这事怎么没让我碰上呢?”

    “哈哈哈,让你碰上?”姓李的汉子道:“你打得过雩家那位公子哥吗?”

    “哈哈哈!”

    又是一阵嘲笑声,笑完他们又说到别的事情上去了,翁锐却陷入了沉思。

    上回在八爷哪里翁锐听到过关于江湖十大剑士的说法,八爷似乎对此颇为不屑,也没有多讲,只是说当下江湖除了道门三圣和一些不爱露面的前辈名宿,似乎就是这些人最厉害了,连天灵子这号人都算不上,这么厉害的人没想到他一出来就碰上了。

    本来这事翁锐也没有多想,蔺莫伊的功夫确实高,也确实指出了他很多破绽,翁锐当场也看出来了,并表示了感谢,他当时只是觉得对方没有太大的敌意,以为这是蔺莫伊在给雩公子找面子的时候顺便而为的,但按照那位李大哥的说法,似乎这位蔺大侠是专门为他来的,这他就有点想不通了,他从来就没有在江湖上行走过,也没有结交过几个朋友,更不要说十大剑士这样的存在了,师父是个很孤僻的人,现在还可能有麻烦,也不可能去安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仔细回想昨天与蔺莫伊的交手过程,蔺莫伊似乎也是个不爱说话的人,没说上几句就开始动手,一开始似乎对他的战力和他的古怪做法有点估计不足,让自己赚了几招便宜,但到了他们真正动手的时候,第四招他的衣服就有一处被挑破,后面也每过几招就会中招一次,甚至有时候是连连中招,他忽然感觉到,到了他真正被吊打的时候,不是他自己在拼命抵抗,而是蔺莫伊的剑在带着他走,并且越来越快,不断冲击着他的极限,直到他慌乱中用了天灵子的一招划破了他的衣襟才停了下来。

    现在看来蔺莫伊专门为他而来的可能性很大,或许来到汉中也是为了专门等他,这个想法把翁锐自己也吓了一跳,为什么会这样?这个蔺莫伊到底和自己有什么渊源?为什么要帮他?

    还有个问题,如果蔺莫伊是专门在汉中等他的,就是为了在汉中和他打上一架,那这里面的用意就太深刻了,不管这背后的渊源是什么,光是这打斗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值得他去回味,或者可以影响他的一生。

    在这次出来的时候,翁锐真的认为自己长本事了,因为师父也说过,只要他悟出了“混沌初开”,就可以行走江湖,就可以知道天枢门的事了,甚至可以帮师父解决点问题了,但刚踏出一步,他的信心就像昨天那身破烂的衣服,到处都是漏洞,他以为自己已经到了海里,忽然发现自己只是站在海水边,不光湿了裤子,还有两脚烂泥。

    一个人读书,很走心,很享受,也很是美好,一个人领悟武功,无拘无束,异想天开,同样使人觉得得到了真谛,叩问了天道,对内功的感悟,对剑法的理解都得到了升华,感觉自己已经摸着道的门径,为此莫不得意,莫不雄心勃勃,似乎成功就在眼前。

    但走出自己圈定的象牙塔和理想国,遇到的却实残酷的现实,对道理对自然感悟再多,都赶不上和人打一架,忽然间一身破烂的衣衫就会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就像是路边的一棵小草,似乎谁都可以上来踩你几脚,被吊打一下都成了幸运,都成了被人羡慕的对象,翁锐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这却是一种存在,他自己没有选择。

    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人居其一也。人是世间灵物,是天地大道的一部分,过不了人这一关,根本不配谈天地大道,而翁锐今天就碰上了一位具体的人,还是一位很厉害的人。

    在翁锐出来之前和玄一师兄比试的时候,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剑法里面有些破绽,但他没想到的是在蔺莫伊剑下他的破绽竟会如此之多,十大剑士剑法的高明他不用怀疑,他怀疑的是自己走的这条路。

    他原来的剑式剑招已经练了七八年,用纯熟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加上自己内功的底子,使起来已经气势如虹,这样的剑法已经可以胜五老山天兴门的冯进,也可以让永昌门褚良他们心生敬意,但在天灵子面前,速度、反应、变化、力道都跟不上,几次都被打得很惨。自从他对“混沌初开”有了感悟,他可以放松自己,让身心去感应环境和对手的变化,应招几乎是出于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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