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按理来说,应当只有我蜀国朝堂上人知晓,前面几道意外,我都不曾在意,到了这晋国,竟连这行都护卫将军都前来追捕我等。”

    “敬崇所言极是!我等前脚刚落这长安城,这行都护卫大将军便像是早早等于此。”

    “我怀疑…”

    “敬崇但说无妨。”

    “我怀疑有人泄露我们的行踪…而此人便是黄冲台!”

    “敬崇这点跟我想到一块,众观这朝廷之上,能针对你我之人,非此人莫属!黄冲台与老师分庭抗争多年,我没曾想此人居然不以国事为先,多加阻挠我等出使之路,实在是不知这黄冲台意欲何为?”

    “黄冲台阴险狡诈,定是想以此为借口,要挟我父退出朝廷,以便只手遮天!”

    “若我俩能抓住陷害我等的证据,一举揭发黄冲台…”

    “这黄冲台实在过于狡诈,竟相邀敌国阻我等东进之行。”

    “不知前方还有多少艰难险阻等着我等,唉!”

    “范兄,莫慌!我等此番便听闻人星提议,走水路前往南唐,让这厮无从知晓我们的路线!”

    …此时刘从等人已见绿水青山。

    “看来我等一路长途跋涉,终于到这渡口了!”熊敬崇望着不远处的渡口。

    “容我看看,这可碧水天山的可真是一望无际!”范世瑾拉开窗帘看着眼前景色。

    刚到渡口便已闻到船只上经过水侵泡许久的木板味道,那是长期行驶在山川水流中,经过岁月的洗礼与大江大河的冲刷,才独有的味道。甲板上的人卷着裤腿,袒露着上半身的大汉在那里清洗着甲板。渡口上你来我往的人群络绎不绝,船来船往丝毫不比人少,这便是此处一大渡口。刘从抬眼望着一艘巨大的商船,那船和长安城那门挺般配,若是水上有那般大小的城门,定是为此船量身定制。

    “不知这哪条船可前往建业?”熊使者看着这茫茫船只陷入深思。

    “无妨,我等可在别的渡口再换船。”范世瑾笑了笑摸着没有光秃秃的下巴。

    刘从等人下了马,走到渡口瞧见一船夫问道:“船家,您可知这哪艘可前往建业啊?”

    这船夫看了看这几人,又看了看后面马车和马说道:“客官,你们这物件可不少!瞧见前面那艘大船没有!那便是前往建业,中途会经停几个渡口,不过大目的还是那建业。”

    “多谢船家!”范、熊使者双手作缉道谢。

    刘从等人牵着马匹车辆走到大船下,眼见一伙计在下面搬着货。

    “这位船家,你这艘船可是前往建业?”范使者笑了笑问道船夫。

    “这您啊,可别问我,您瞧见那船头点货的人了么?您去问问看。”船夫说罢搬着货走远了。

    “悠着点啊,这可比你们这群人的贱命重要的多!”点货的账房先生在那里呵斥着搬货的帮工。

    “范大哥,这人好像不太好说话呀。”刘从小声嘀咕道。

    “无妨,我等慢慢跟此人说道说道。”范使者回道。

    “这位船家!请问此船可否捎带我们一下?”范使者恭恭敬敬问道。

    账房先生眼睛不见有多大,动得却似极快,上下左右打量着这群人,又自顾自来回踱步看了看说:“我们这压得可是南唐官家的货!你等别在此处捣乱了!”

    范世瑾低头看了下衣裳,此前因为马车倾倒而造成此番灰尘扑扑。

    “我等是出使南…”熊使者刚想上前理论,被范使者拦了下来。

    “这位船家,我等可在马厩与马同眠,只需有一块地儿便可!还望船家通融通融…”说着便出袖口掏出一串晋币塞于船家的手上。

    账房先生眼珠转了几圈说道:“这…嗯…那你等便也做这喂马粮草的活得了!”

    “你这…”熊使者刚要发作又被范使者拉住了,范使者点了点头,双手作缉谢过账房先生。

    “请吧各位,随我来。”一面说着账房先生便把刘从等人带入船上安放马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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