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朝廷整顿,不少江湖绿林都选择了归顺。这二郎山葛大当家亦是如此,抓准时机摇身一变,竟成了二郎县的父母官。

    成了官家之人,必然就不能再纵行那贼人作风。葛大当家的问沐白要不要留下来做个师爷。沐白说不想做。葛大当家的问沐白你记不记恨我们。沐白说没那功夫和心思去记恨。

    葛大当家的没有生气,反而心情极好,唤人给了沐白五十两白银,让他下山去罢。

    感情这葛大当家的也是个尊师重教的人,这二郎县会在他的管理下有不小的发展前景。

    先生离去,竟然有不少幼童都抹泪送行。他们在娘亲的怀里看着沐白踏步渐远的背影,鼻涕泪水流个不停。沐白也有些舍不得这些孩子们,不过他相信他们会有好的前程。他们不再是喊打喊杀的贼娃子,而是知书有理的官家二代。

    贼有贼路,书生也有他的坚持。二郎山的贼人们都吃上官家饭了,沐白哪有不加倍努力的道理。

    距离此年春闱还有不过数月时间,来不及折回家探望娘子,沐白便托人捎了书信和银两回去,又是踏上了继续北上的道路。

    不是他不想念娘子,只是沐白心里更有一种执着。未考得功名,他实在是羞于回乡。

    在那二郎山耽误了三年岁月,沐白心里焦急万分,一路上都是少言少为,只是一心赶路。用了两个月的时间,他终于来到了那数年追梦之地。

    有道是教学相长,沐白这三年时间,并未将学问落下,反而倒是沉稳悟透了很多,竟在那年的春闱之中一鸣惊人,夺得了榜首。

    正可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沐白摇身一变,就成了状元郎了。

    又言道文成武就,金榜题名空富贵。男婚女嫁,洞房花烛假风流。

    皇恩浩荡,当朝圣上颁下圣旨将公主许于状元郎。

    苟富贵,勿相忘。

    读圣贤书,就为清白人。沐白抗旨,不作那抛妻弃义之事。

    此番行径,惹得了圣上龙颜大怒,不便就斩这新科状元,却是御笔一挥,将其发配到了边陲之地。

    若再有违抗,那便是诛九族之罪,沐白哪敢不从。

    新科状元,马蹄未疾,锦袍就脱,家乡都未来得及回去一遭,便收拾了一包行囊,被封命押送向西南边陲而去。

    命运捉弄,苦闷更盛,不料祸事绝不肯就此单行。

    沐白正顶着烈日行走之际,身后却追来一道青光。那青光停下了身形,沐白看出他是一个出家老道,真是有那么几分出尘之意。

    沐白惊愕,心道这世上竟然当真有御空飞行的神仙!

    那老道轻

    捋长须,却言沐白天资聪颖,根骨清奇,正是继承自己衣钵的奇才。

    根骨是不是清奇自己摸不着,沐白可不认为自己天资聪颖。不过由不得他分说,那老道打晕了几个官差,就挟了沐白,旋又化作一道青光,将其带到了海外烟波缥缈之地。

    不知飞去几许万里,更兼这浩海无边,沐白并无主意,只好留了下来。

    若说沐白是修炼奇才,却真是胡说八道。至少沐白苦修用时五年,仍是身无寸进,一点儿术法的门道都没摸到。那岛上宗门有众多师兄师弟,如沐白这般用时用功的话,早已能御空飞行了。而那老道也随沐白自在,并无教导他传承衣钵之意,甚至回到这宗门,再未出现于沐白面前。

    也不是非要修炼到长生不死,只是想到那御空飞行,沐白心中就有了波澜。如此海路遥远,恐怕只有学会飞行之术,方才有回家,回得娘子身旁的可能。

    除了生死,此时沐白也早就看透了那所谓的功名利禄,只求回乡,能与娘子长相厮守。

    想到此处,沐白心生愧疚,落下娘子一人八年,不知此时是否安好,不知有无怨恨夫君的杳无音信。几多情,无处说,落花飞絮清秋节。少年郎,容易别,一去音书便断绝。

    唯有修练,方能回乡。

    尽管进展缓慢,沐白却是性情坚毅之人,打定了主意,便专心苦修起来。无人教导,沐白便厚着脸皮,打算向那进步飞速的师兄弟们虚心请教。

    沐白虚心去请教他人,遭到众人耻笑嬉骂,成了宗门众人修练之余的取笑谈资,并无一人肯给予指导。

    不过这也没有让沐白退怯。实在是无路可退了,难不成就在这海外异乡潦倒终老?

    家中娘子日夜盼归,沐白心中亦是归心似箭。

    如此又是过了十年,沐白已经青年不再,华发也已早生。

    不过沐白在笑脸服侍宗内师兄弟之际,也是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修行之法,独自摸索之下,终于迈进了修行的门槛。

    不求与那天骄一般战天斗地,沐白只要求能学会御空飞行之术,回到故乡,回到娘子身旁,兑现离别时的诺言,形影不离,植桑弄茶。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碧海无波,瑶台有路。思量便合双飞去。当时轻别意中人,山长水远知何处。

    再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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