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始终面容和煦,那躬身赔礼也是极为诚挚的样子,让人看着真是气得牙根痒痒。参宴众人本以为娶得陈家千金的异地小子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没想到他出手竟然这么阴险狠辣,又敢当众煽了修成修尊大能的剑宗少主,真是厚颜无耻

    ,又令人刮目相看,毕竟捍卫了男人的尊严。

    “啊”北山烈怒火难遏,脸上火辣辣的疼,“父亲,他们陈家是要造反,将他们全家杀光!”

    北山烈愤怒咆哮,竟然当着北原诸多势力人物的面说出这种话来,谁能不震动!

    “孽子,你胡说什么!”北山风云一怒穿移过去,一巴掌将北山烈煽翻滚地,“滚!还嫌丢脸丢的不够么!”

    这一巴掌上去,北山烈就不是面颊肿起来那么简单,硬是被煽飞了数颗牙齿,满嘴吐出血水,头发披散,极为狼狈。

    这时陈剑立也是急飞出去,在半空中向着剑宗祭坛大殿方位双膝跪拜,“剑宗列祖列宗在上,陈家儿郎守护剑宗千余三百年衷心不改,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万无反乱之心,愿与剑宗永世长存!”

    “剑立快快请起,陈家数代忠心耿耿,方有我剑宗屹立北原不倒,我北山风云绝不怀疑你们的忠诚,切莫听那蠢儿胡言。要不是今日是琦儿大喜的日子,我当即就斩了他!”

    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陈剑立当众立表陈家祖训,就让北山风云更觉得被动。很多人都知道剑宗创宗渊源,是陈家老祖陈远鹏为剑宗打下了基业,这千年之后成了北原大宗,就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不成?

    “父亲,你莫要信他们陈家假言假语,他们已经数次当众羞辱于我,对我们北山家早就不敬,还说什么忠诚!”

    此时北山风云本就十分被动难堪,北山烈不但没醒悟过来,反而还嫌火不够猛烈,又是出言添油加醋,真是猪一样的坑爹儿子,北山风云的怒火一点即着,又是一巴掌拍出,将北山烈整个人都煽飞出了第三峰。

    “你能代表北山家还是能代表剑宗!”

    若不是北山烈修成了肉身修尊,恐怕在北山风云这含怒一拍之下就要殒命。

    “剑立剑端,是我养儿无方,实在是羞愧难当。我北山风云在此举誓,若是宗内再有人诋毁你们陈家,我定不饶他!”

    “感谢宗主能感念我陈家数代劳苦,不然我等之心伤至深矣”

    “一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我这就回去严加管教,你们婚典继续!”

    陈家原本办着喜庆婚典,北山风云也正是有意借此机会向北原诸门诸派显示其子青年修尊的风采,不料却是被连番打脸,恐怕注定要成为笑柄在北原流传了。这时他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勇气,堂堂一宗之主,硬是灰头土脸夹着尾巴离开了第三峰。

    经过这么一闹腾,来参加婚典的诸多宾客也都有了离意,不待婚典结束便匆匆拜辞而去,仅有季阳修尊等少

    数人留了下来。尽管北山风云嘴上说的客气,不许有人在诋毁陈家,可明眼儿的人谁都能看出来这出闹剧必然会是剑宗北山家和陈家反目的导火索,谁还愿意继续逗留被掺和进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古人智慧,诚不欺我。

    好好的婚典被搅乱,陈琦恨死了北山烈,又拿他没办法,伤心的泪珠潸然滚落,湿了容妆,也滴在了众人心上。陈剑端手中持剑伫立不语,陈剑立和陈夫人亦是眉头紧锁。陈世冲望着北山烈宗子府方向,心中恨不得立即就去找他拼命,给妹妹讨回公道。

    望着眼前的跨峰冰桥,看着第三峰张灯结彩,眼前却是人去宴散更显冷落。陈琦止不住的抹泪哭泣,沐白心中涌上一股怜爱,走过去轻轻将陈琦搂在怀中,真想再送她一场风光婚礼。

    扑在沐白怀里,陈琦哭的更加伤心起来。哪个女儿家不想要一场毕生难忘的婚礼和亲朋送来的祝福,可对于陈琦来说,就算是演戏一场,都被搅乱成如此收场。伤心和委屈一齐涌上心头,流出的泪水已是湿了自己和沐白的衣襟。

    再说北山烈被随从抬回宗子府,一身血呼呼的,整个脸都是乌肿一片,让北山风云看着又恨又疼。

    “烈儿啊,你不要怪为父出手重,那些话实在不适合当着如此众多宗门势力说出来,特别是出自你这接任宗主之口,他们巴望着我们剑宗内乱起来啊!”

    “他们他们陈家欺辱我太甚,我咽不下去这口气啊!”

    北山烈堂堂修尊,竟委屈的呜咽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似的,又像是猪头在哭咽。

    “为父又何尝能咽下这口气!不过是先稳住他们罢了”

    北山风云招手唤一个侍女过来,小女孩怯懦走到他跟前,却被北山风云伸手按住头顶,一捏头颅爆碎,血雾喷溅在他狰狞扭曲的脸上。

    “不要被我抓到任何的把柄,否则就是你们陈家灭族的下场!”北山风云舔舐着唇角血迹,双眸射出阴毒戾芒,“那小子也别想活着离开北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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