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手捂住了口鼻,呛得不停咳嗽,泪水都熏了出来,烟熏火燎中成了小花脸。

    “嗨,兀那小子,你快住手,你竟然用本尊来熬汤?”一个虚幻的老者从乌鼎中冒了出来,指着沐白的鼻子骂道,“你这叫花子,本尊怎么会流落到你的手里!”

    沐白止住咳嗽,没太听明白这个老头在嚷嚷什么,单单记住了“熬汤”俩字。

    “不,爷爷你说错了,我是在炼丹,不是熬汤......”

    “什么?炼丹?莫非我沉睡了几年,就跟时代步伐脱轨了?不会啊,再怎么滴,丹也是要‘炼’,而不是一锅炖啊!”

    老者一会儿思索,一会儿气愤,脸上阴晴不定。沐白手足无策,只好呆立在那里,看着他。

    “兀那小贼,小叫花子,把你的丹方拿出来让本尊瞧瞧!”

    “我没有丹方......”

    “你在炼什么丹?”

    “不清楚,我知道能治骨蒸,效果很好,族人们用了都说好......”

    沐白还要继续说下去,那可是他为部落里做的第一件大事,至今感到自豪。

    “好了好了,别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记住,老子是魂宝,是威力无边的战器,砸起人来如山岳轰顶,才不是什么鸟丹炉!”

    “可我需要一个丹炉来炼丹啊......”

    “谁家的傻孩子,你家没有丹炉啊。你是哪个部落的叫花子?”

    “我不是叫花子,我是海北部的族人,我叫沐白!”

    “真是不肖子孙啊,海北部出了你这么个傻子。没人教你如何炼丹吗?丹方没有,丹炉没有,好在你还没傻到把我放在炊台上煮。”

    “我们部落里没有人会炼丹......”

    “你说什么?偌大的一个海北部竟然没有一人会炼丹?难道海泽老祖道消后,海北部竟没落到如此潦倒地步!”

    在两万多年前与仙界的大战中,海泽老祖以大圆满之境,硬撼三大仙王,大战数月。最后就连这顶级魂宝也被击散了器灵。经过两万多年的沉睡,乌鼎器灵才有了一丝的苏醒。

    “兀那小傻子,别愣着,速速带我回部落。不过,不要跟外人讲我已苏醒之事!”

    老者伸手指向还在汩汩冒着熏臭的乌鼎。

    “你是说,你是这乌鼎?”

    “废话,本尊就是这世间罕见、威力无穷的至尊鼎......的器灵!”

    丹药没有炼成,沐白心情沮丧,又要时时听着疯癫老头的絮叨吹嘘,甚是无语。

    疯癫归疯癫,絮叨归絮叨,沐白还是蛮佩服这老头的几手本事,悄无声息的出现,又嗖的不见了踪影,很是神奇。回到了部落,跟族人们打招呼,他们不仅看不到老者,也听不到他的絮叨,而自己快烦到抓狂。

    “真是没落啊!”

    “衰败啊......”

    “竟然没有一个修士!”

    沐白反驳告诉他,牙首海昂大叔是二级巅峰的魂修,结果却遭到更加猛烈的咒骂,“不肖子孙啊,堂堂牙首,竟然才是个二级魂者......”

    沐白表示无语,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嘛,免得说出一句又换来滔滔不绝没完没了。

    “哎你这小孩,对老祖这么没礼貌,你不知道我多少年没说话了吗?可憋坏我了......”

    沐白仍不答话。

    “太衰败啊,待我命归黄土,叫我怎么有脸去见海泽呢......不,我要有一番作为!毕竟我是一个世间罕有战天斗地的器灵!”

    见沐白对自己的豪言壮语仍无动于衷,老者暴怒了起来。

    “喂,我说你这小孩,你听见本尊说的话没有,老子要教你炼丹!”

    “多谢老祖!”

    沐白之所以一言不发,就是在等他这一句。再加上恰到好处称呼了一声老祖,顿时让老者感性大发,痛哭流涕起来,“我有责任培养好海北部的后人啊......”

    “炼丹,是用神识控制药材,操控火候,将药材在丹炉里炼融化到汁液,这一步就很关键,神识操纵稍有不慎,药材就烤成了焦炭。海泽刚学炼丹的时候,也是经常弄我一身黑糊焦。呃,是弄的丹炉黑乎乎,我是看你可怜才答应暂时做你丹炉的......”

    器灵老祖说起话来似乎总是没完没了,不过看他样子对于炼丹一途显然也是一知半解。无非是海泽老祖当初年少时,曾用它炼丹练过手。

    “难道,即使成了威严的神乌,也改不了乌鸦的本性?”

    沐白头一次对部落的祖灵产生了某些不应该有的联想,不过很快便压住,专心操控炼融药材。

    “兀那小子,注意,要焦了!唉,真笨,你都糊了五次了!”

    沐白稍不留神,一株玄参便成了一撮参灰,小脸臊的通红,当然也可能是熔浆炙烤的缘故。

    “来,再来,别歇着,本尊教育的年轻人,没有一个像你这么笨的。又笨又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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