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个大概。

    难怪容闳如此大义,原来竟是包藏祸心!

    “容闳,你简直是狗胆包天!”陈老大人在看到陈时站出来时就知道,他陈家当不了中庸之臣,立刻摆定离场,站在秦绍一侧。

    “你有什么证据!”容闳悍然指向秦绍:“我却有证据证明她就是个女人。”说话间,容闳已经逼向秦绍,显然是要以武力强证。

    “放肆!你敢对陛下不敬!”何启盛悍然呵斥,举动一如前世。

    不论造反的人是谁,何启盛都是那个敢于出头的忠臣。

    秦绍有点不合时宜地笑笑:“何爱卿不必动怒,容闳想证明朕的身份,朕也恰巧有个好消息要与众卿同享。”

    她向后撤了两步,拉开与容闳的距离,却还盯着他眼睛狡黠一眯:“皇后有孕,朕要大赦天下。”

    容闳先是定了一秒,随即暴起:“你撒谎!”他屈指成爪,一手按向秦绍胸口,不用多说,只要扯开秦绍外裳,一切自破。

    秦绍早有准备,侧身避开这击的同时,两侧禁军迅速涌出,超乎容闳意料的,禁军的目标不是秦绍,而是他!

    “你们!”容闳大惊失色,两个统领却面容沉重:“您输了,放手吧。”

    “我没输,不可能!”容闳悍然出手,一掌击退对他说话的人,“男人怎么可能怀孕!这是假的!”但涌来的禁军越来越多,有些依旧忠于容闳的自然拔刀相抗,场面一度混乱。

    但秦绍的安排显然不止这些,带领众臣退到台上,宫门就被人大开,守城大军迅速冲进来控制局面。

    虽然场面混乱,但容闳的人着实不多,很快就被驱赶着拉开了和秦绍的距离。

    秦绍立身高台之上,朗声嗤笑:“这天底下想谋朝篡位的佞臣贼子不少,但像容闳你这般异想天开的,还真是独一份儿。”

    一声又一声,犹如炸雷般击破容闳心底防线,他一贯善思此刻更是连串思潮袭来,让他连三成本领都发挥不出来,很快就被擒下。

    “你们是什么时候投靠秦绍的?”容闳发冠已散,脸上还有三道伤口,不由想知道自己败在什么地方。

    那人不答,只是看向秦绍。

    “告诉他吧,也告诉众卿。”

    “燕京容家铁骑奇袭突厥东大营,容将军力斩突厥左王,两日前传来大捷战报,陛下留中未发,只待今日雁秋关大捷一并告知众臣。”

    “燕京?不可能!我才是容王,兵符在我这儿!”

    秦绍一声轻哼:“燕京铁骑是大秦的兵,你们谁告诉他,是容王的兵符有用,还是朕的兵符有用?”

    众臣工已瑟瑟发抖,顿时齐应:“陛下深谋远虑,臣等佩服。”

    “不可能,容宿怎么可能说服燕京那些老骨头!有诈!”容闳自己停住了,若真有诈,雁秋关大捷又是怎么来的?

    更可怕的是……

    “雁秋关除了送来大捷奏报,还有你通敌叛国的罪证,容闳,你还有何话说?”

    秦绍将突厥人送来的密信在众臣中传阅,更是坐实了罪名,另有秦骋身世在前,容闳一切动机都摆在眼前,几乎没人会为他辩解一句。

    “押下去。”秦绍轻描淡写地挥手,喧嚣落定。

    亲征大典,立时成了庆大捷之盛会,秦绍设宴请众臣入席,也算得压惊也算得立威。

    宴饮之上不知多少人心中忐忑。

    容闳虽然没当几天容王,但他做世子有些年头交从过密的可不止几人。

    秦绍一盏高举,只道容闳一案到此为止,不会再查。

    群臣没想到皇帝能有这份胸襟,既担惊受怕,又恐露了马脚。

    陛下不查,很多人也是藏在水面下不好发现,他们要是自己泄了口风让陛下心里种了刺儿,可就得不偿失。

    顿时群臣起而喝之:“陛下圣明!”

    ……

    十日后,容宿凯旋而归。

    他入宫谢恩后,得秦绍赐封,承继容王爵位,没有第一时间回府,而是去了天牢见容闳。

    “你怎么说服那群老骨头的。”容闳只问了这一句。

    他只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失败。

    容宿站在牢门外,银铠金盔,威风凛凛,却没有答话。

    容闳扑到栅栏前逼视容宿:“你污蔑了我,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告诉他们我勾结突厥?不,你伪造了证据!你污蔑我!”

    他又摇头反驳自己:“不,不对,你怎么敢赌!他们追随父王多年,他们就没有心存反意?!”

    但凡他们有一点心思,容宿就赌输了,秦绍也要一败涂地!

    容宿忽地笑了声:“你,真的一点不像父王的儿子。”

    “你别走!你说!你怎么知道秦骋的事,你说,你们说清楚!”容闳恨不得把头都塞出来追问,可容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当日夜里,容闳自尽于牢中,容宿名正言顺承继容王爵位。

    待到先帝孝期尽,秦绍于社稷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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