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老夫不知。”范阳阿眉头一皱。“我亲自到皇宫大内将血书取出后便立即交到殿下手中,期间没有半刻耽误,莫非殿下是怀疑范某给你的是赝品?嘿嘿,且不说是与不是,就算真的如此,那范某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卫玘面色稍缓,范阳阿所言确实有他的道理。

    范阳阿继续:“血书在宫中的位置,是三皇子殿下告知殿下的,范某也是从殿下口中得知此消息才进一步安排行动,就算血书真的被人以假乱真,也绝不是范某所为。”

    场中安静了下来,卫玘脸上阴晴不定,心中暗自思量着事情的来龙去脉。的确,当日是老三将血书的位置告诉自己,自己再转告范阳阿,若说他提前知晓然后调包,这绝对不可能,老三也绝对不可能将这么一个重要机密告诉外人。

    卫玘想到这里,虽然依旧面色阴冷,但语态已有了明显的变化。“范阳阿,你前后花了半月的时间方才将血书拿到我面前,足够你伪造一份了,我这可没有冤枉你把!”

    “哈哈哈,殿下此言差矣。”范阳阿轻捋胡须,摇摇头。“且不说范某花这么大力气将真品调包对我清风抚月阁到底有何用,就算是范某真有此心也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制作出这封赝品 。”

    “殿下也知道,皇宫大内戒备森严,再加上那位在皇宫中常年驻守的天下第一剑,已然是固若金汤。若说有人能随意在皇宫大内进出?嘿嘿,此话估计殿下自己都不会信吧。”

    卫玘眉头微蹙,但范阳阿所言确是实话。

    范阳阿接着道:“我要进出皇宫,即使有殿下提供的部分地图也依旧是举步维艰,殿下看过去那些武林强人想要进入皇宫行刺之时,哪个不是谋划了数年之久,还要挑选适当时机里应外合方才打通了部分关节,范某只用半个月来打探和准备这已是极限,若是殿下还要因此怀疑,那范某也无话可说。”

    “殿下,切不可听范阳阿狡辩啊,只要擒下他,严刑拷打之下必能得知事件真~相!”

    常言今间卫玘面色缓和,不由得立时劝言,他与范阳阿已在上次对招之时就结下了私仇,怎能看着大好的机会白白错过!就要挺剑而上!

    “常老且慢。”卫玘当即挥手将他拦下,其声中再次带上了那股人皇之威,顿时让场中众人如同雷鸣在耳,不敢动弹分毫。

    常言今咬咬牙,看着近在咫尺的范阳阿,面露愤懑之色。就差一步,若是自己先行动手将一切坐实,哪还有范阳阿便捷的余地!

    “范阁主。”卫玘起身,挥手将左右屏退,脸上已然没有了先前那种勃然大怒的样子,“那以你之见,那此封血书又是从何而来?”

    “简单。”范阳阿脸色阴沉,眼中闪动着莫名的精光。“那个人既然能把真的血书送入皇宫,那将一个赝品送进去也就不足为奇了。”

    “老三!”卫玘一拳砸向桌案,目光狠厉,如同一只被人撩须的猛虎,对着仇敌张开了血盆大口一般!

    “殿下再想,此事一出,对谁最有利。”范阳阿再加一句,顿时坐实了卫玘的猜测。

    没错,此间唯一能从中获益的人只有老三,再无他人!

    “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卫玘睚眦欲裂,双拳都因紧握而发白。只听一声巨响,卫玘身前的书案顿时在他一拳之下被砸得粉碎!

    “既然老三先行撕毁协议,那孤也说不得要给他些教训了!来人!”

    “在!”侍卫长上前。

    “传我令,将所有人连夜召集前来,我要议事!”

    “是!”

    ……

    看着气急败坏的大皇子卫玘,范阳阿心中暗笑。卫卿啊卫卿,你千辛万苦的此刻若是你在天有灵,会不会从坟墓中爬起来找范某人算账呢?哈哈哈哈!

    就怕你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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