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扒皮嘛?”

    师爷知道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楚,道:“你就说无礼取闹,打三十大板轰出去就是!”

    周潇却摇头,问范无常,“大明律与你无冤无仇,我怎么看你都是诬告!”

    范无常道:“青天老爷,我要告这大明律,无法为我主持正义,无法保护我的私人财产不受侵犯!”

    周潇沉吟了一番,道:“这话也不能由你来说,来人!”

    “在!”众衙役轰然应声。

    “把大明律给我押过来受审!”

    众衙役面面相觑,无人应声。

    “怎么,本老爷的话不好使了嘛?”周潇骂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一个时辰之内,若抓不回来,你们统统滚回家!“众捕快无奈,领命走了出去。

    师爷一个劲儿给他使眼色,他却没有看到。

    周潇道:“堂下,这大明律与你何冤何仇,你从实道来,若有半份虚假,小心杀威棒伺候!”

    范无常反而哑口无言,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三两来,“无冤无仇!”

    周潇道,“那就是诬告了?”

    “是!哦,不是,不是啊老爷!”

    “大胆刁民,你分明是戏弄本老爷,若不打你,本老爷官威何在,来人,打三十大板,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范无常吓得面无脸色,“我不告了!”

    “告不告,可由不得你!”

    几个衙役将范无常拖出去,一顿胖揍,关入大牢之内。

    退堂之后,师爷低声道,“老爷,大明律是太祖皇帝颁布的《明诰》啊,可不是人。”

    周潇冷笑,“你以为本老爷不知道嘛?这个范无常,在苏州城有两个绸缎庄,一个客栈,那可都是日进斗金的买卖,我惦记许久了,好不容易挨上一个官司,我若这么轻易放走了,我花了三十万两买的这个官,岂不白做了?”

    师爷不由对周知府刮目相看,他本是绍兴人,仕途无望,机缘巧合下,给“周潇”做了幕僚,心中看不起周潇这个目不识丁的货色,可是一年多下来,发现周潇别的本领没有,敛财手段却是一流,于是竖起大拇指,“老爷英明!”

    周潇望了一眼墙上挂着的一副字,道:“难得糊涂啊。”

    师爷又问,“接下来怎么办?”

    周潇道:“不急,先关进去,跟几个江洋大盗住几天,通知他夫人来赎人吧。巡抚大人上个月就发来帖子,说他家中老母马上过八十大寿,我正寻思怎么随礼呢,他娘的,这老不死怎么这么能活?”

    日落时分,范无常没有回来。

    赵拦江坐在门口,翘首等着。他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范无常这家伙贼精,翻遍了整个范宅,只找到半块发霉的烤红薯,连个米粒儿都没找到,饿的前胸贴后背。

    萧金衍倒无所谓,他饿习惯了,只要有酒就行。

    李倾城是豪门公子,自有书童青草去办吃食。小红鱼是女子,三言两语哄得青草乖乖献上食物。青草也邀请过赵拦江,可赵拦江却没去吃。他有他的逻辑,李倾城也是为了武经而来,将来抢武经时,早晚会动手,吃人嘴软,他才不肯欠这个人情。

    这时,有两个衙役来敲门。

    “这是范乡绅家嘛?”

    赵拦江道:“正是,有何贵干?”

    衙役道:“范乡绅犯了事,如今关在大牢里,我们来送拘票,顺便通知家里,拿钱去赎人!”

    萧金衍心中一喜,口中却问,“不知范乡绅犯了什么事?”

    衙役说,“我怎么知道?”说着,将手伸了出去。

    衙役寻思,你们住在范家,自然与范无常有关系了,自古民不与官斗,他既然进去,捱几天苦日子是难免的,大老爷有老爷的生财之道,他们当差的有当差的生财之道,要是你们懂事,拿点银子出来疏通下,我们兄弟几个也好好照顾下,不让他在牢里吃太多苦头。

    萧金衍如何不知,不过却故意不提这事儿,将拘票接了过去。“几个差爷老远跑来也挺辛苦,进来喝口水再走呗。”说着,吩咐小红鱼,“还不去打水?”

    小红鱼瞪眼,“凭什么我去?”

    萧金衍说,“我使唤不动别人。”

    “那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不是要跟着我嘛,这点事都不肯做,那就走吧。”

    小红鱼一脸不满,去井边打水,青草见了,连忙道:“红鱼姐姐,我来帮你。”

    两个衙役进来。

    小红鱼用一个瓢舀了一瓢凉水,递过去道:“差爷,请喝水!”

    衙役一见,心中有气,说,“不必了。”

    小红鱼被萧金衍当丫鬟使唤,正在气头上,怒声道:“给我喝!”单手向前一推,一瓢水平飞过去,落在两人身前的石桌上,竟将那石板砸出一个坑,却一滴水也未撒出去,赵拦江眼睛一亮,“好功夫。”

    两差人哪里见过这功夫,顿时换了一副脸色,连道:“不渴,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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