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苏子泓不由问:“怎么可能,不可能那般早败露。”

    苏子烨冷漠地扫了他一眼,方才道:“但凡叫我小媳妇不痛快的,我就要叫那些人不痛快。”

    “红颜祸水啊!”苏子泓好想捶胸顿足,忒么的谁会想到,这么艘大海船会因为一个不起眼的郡王妃而翻船了。

    苏子烨当真恼了,竟敢说他千心万苦讨回来的小媳妇是祸水,剑眉倒立,眼底的风暴在不断的酝酿,积累,最终,他手一挥,那被苏子泓挟持的假皇帝,一柄锋锐的匕首不知何时出现在手里,反手一用力......

    苏子泓只听“噗”一声闷响,他感觉腹部传来一冰冰凉的感觉,又觉得有些粘粘的,接着才是痛......

    苏子烨活捉了苏子泓,据说,在围捕反贼苏子泓的时候,苏子泓不遗余反击,最终,被兵器不小心给伤着了。

    而至于抓过刘稻香的薛禅与金镶玉,大周皇帝知道后大为震怒,暗中下令,让另外几家蒙古王爷把薛禅的部落给拆了个七零八落,至于薛禅,虽然还是做着那部落的世子,可是,他接手的部落,已经从强大的四大部落之一,沦为了很小的一个部落,带着活下来的族人们,在草原上坚难的讨生活。

    碧莲从外头端了些洗干净的苹果进来,碧竹在后头正苦着一张脸端了一小碟盐沫沫,她如今的重任,就是每日把粗盐粒子捣成盐粉沫沫,只因她家主子的口味越来越奇葩,吃过甜甜的苹果,要削皮切片儿那都不算事儿,竟然又想出这稀奇苦怪的吃法,还得沾着丁点儿盐沫吃。

    刘稻香自不会去解释什么,她也只是每日适量,生怕对胎儿不好。

    “主子,娘娘打发潘妈妈来了。”

    “哦,快些请了进来。”潘妈妈每日都会被自家主子打发来瞧上三四趟,只求刘稻香安安生生的在院里养胎。

    潘妈妈如今越发精神抖数了,她披着一件暗玫红底团寿短斗篷,用的是上好獭兔毛皮做里衬,头上簪着一支孔雀绿宝石银簪,手上戴着镶孔雀绿宝石福禄寿大银镯。

    “王妃,今儿可安好?”

    “尚好,娘呢?”刘稻香朝她身后看去。

    潘妈妈笑答:“主子这会儿正在花厅那边示下呢,原本主子是不想沾这些事的,谁知......”

    苏子泓自己要上赶着做死,也不知苏子恒这个皇帝要怎么处置他,眼看着要过年了,大抵是不想大家都过个不痛快的年吧。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王妃会受此打击,万念俱灰,竟然......”

    刘稻香觉得平王妃的样子看起来,用现代的话来说,是抑郁症加自闭症,她就能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一天,啥事也不干,啥话也不说,问她也不理人,有时,连茶水和每日三餐都要婢子们喂,否则,即便饿了也不会说,她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呆呆仰着头,望着天空,或者盯着苏子泓的画像,一看就是一整日。

    这样的王妃,自然不能再主持中馈,平王无奈之下,只得让钱侧妃来操持这些事。

    潘妈妈啐了一口,骂道:“哼,这是报应,她那双手比屠户手上沾的血还要多。”

    刘稻香点了点头,又问:“听说金镶玉已经被抓到了?”

    “嗯,奴婢来就是要告诉主子这事的,王爷刚从宫里回来,皇上看在王爷的面子上,终没狠心要了前世子的命,只是下旨说,把前世子的名字,从皇家玉碟上剔除,贬为庶民,五代子孙不得入朝为官。”

    五代,苏子恒这是有多恨他啊,想想也是,哪怕明知那个是假扮的皇帝,苏子泓竟然能对所挟持的皇帝动刀,苏子恒估摸着真是恨透了他。

    刘稻香不知,苏子恒恨苏子泓,苏子烨更加恨他,只因,他动了自己的逆鳞。

    而这片逆鳞,此时正在府里养着双身子,好吃好喝的被供了起来。

    “那金镶玉呢?”刘稻香很关心这个与她抢男人的女子的“前程”!

    潘妈妈闻言,讥笑道:“即然是夫妻,少不得夫唱妇随,皇上已经下令,让人把这对夫妻弄到一个小庄子上看管着,每日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即便是对怨偶,也要一世把两人绑在一起。”

    刘稻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没有了平王府众长辈们的压制,这一对怨偶极有可能打斗得天地为之变色。

    “虽说我恨不得她去死,可是死了实在又太可惜,她死了,到是能一了百了,我也就出了那么一口气,一个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一个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不知这两人从此要面朝黄土,背朝天,过上我家没发迹之前的生活,估计,两人巴不得皇上给他(她)一个痛快呢。”

    有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有的,却是活得生不如死。

    刘稻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尚未隆起,她又看了看外头的风雪越发疯狂,对碧玉说:“去把罗姑姑与吴姑姑叫来,这般大的雪,怕是又有不少穷苦人家要遭雪灾了,今年皮毛生意赚了不少,而且庄子上的粮食也丰收了,不如拿些出来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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