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镶玉也不在意刘稻香想什么,也不接碧玉递过来的茶,她抬头看向刘稻香。

    刘稻香这才发现她眉眼间竟有难掩的焦急。

    她不知金镶玉所来何事,总之,敌不动她不动。

    金镶玉终拗不过刘稻香,语气急切地道:“刘稻香,你不担心子烨哥哥么?”

    刘稻香的眼儿微微眯起,大大的杏眼里寒光乍泄。

    “世子夫人!”

    她的声音如同泰山,重重地落在金镶玉的心坎。

    “还请自重,无论你与我夫君有何干系,还请称其为睿郡王又或是小叔子。”

    别人家的夫君,就不劳她这位金公主惦记了。

    金镶玉从鼻也里发出嗤笑声,目光冰冷的看向她:“你竟这般冷血,哼,也不知烨哥哥当初怎么被你这狐狸精给迷住了眼的。”

    “狐狸精怎么了?即貌美又聪慧,还很善解人意,总好过刁蛮任性的你。”刘稻香一点都不退让,即便是口舌之争,她也容得下金镶玉削想她的男人。

    “哼,刘稻香,我今晚来可不是与你做口舌之争的,我只问你,烨哥哥的兵符可是在你手上。”金镶玉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她目光冷冷的盯着刘稻香,不打算放过她面上的一丝表情变化。

    刘稻香心中一惊,强行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她的手紧紧的捏住小帕子,缩在垂下的衣袖里。

    “我不懂你说什么,我不过是个后宅妇人,大嫂你与我在同一屋檐下相处几年,难道还不知我的性子,我最喜欢的就是打马吊,成日里应酬应酬,只喜欢吃吃喝喝,再不,就是听听小曲儿,你说的什么劳什子兵符,那是什么玩意儿?”

    金镶玉凝视她,明媚的面孔在烛光下少了几分张扬,多了几分柔和,她面带不耐的道:“我现如今登门,可不是为了与你打机锋,我心中惦记着什么,你心知肚明,即如此,我总不会害了他就是了,你且快些把兵符交出来。”

    刘稻香低头轻叹,一脸无辜地答:“我虽不知你为何如此急切,但我的确不知你所说的是何物,更何况,他还是我的夫君。”

    “你!”金镶玉气得一张俏脸通红,带着一股恼意道:“你当真眼看着烨哥哥被人害死而不救?我现在不是与你抢男人,我只是想救烨哥哥!”

    她左一口烨哥哥,右一句烨哥哥,听得刘稻香心头火直冒,偏生金镶玉的话又叫她十分在意。

    “你没和离前,我夫君就是你的小叔子,还请公主自重,莫要丢了你阿布的脸,另外,我真不知你所说的兵符是什么,况且,我夫君出门好些天都不曾回转,他出门前也并不曾交给过我劳什子兵符。”

    刘稻香说的是真心话,她可以对天发誓。

    “还有,我夫君出了何事?”

    金镶玉一来就直奔主题,口口声声说她手中捏有兵符,鬼晓得那东西长什么样儿。

    “你手上当真没有么?真的么?”金镶玉双眼竟有些空茫茫,整个人突然之间,好像少了一部分灵魂,呆愣愣的坐在那里,不停的重复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金镶玉猛的站起来,奔到刘稻香的面前,伸手用力捏着她的肩膀直摇晃:“兵符就在你手上,对不对,你的夫君出大事了,你不是说他出门几日了么!你就不担心他么?”

    刘稻香心中一紧,觉得自己的心肝肺被人拿钝刀子不停的割,疼的她的声音都颤抖了:“我,我,我夫君出何事了?”

    这一刻,仿佛有一道天堑挡在了她的面前,她无论如何努力都不能跨过去。

    苏子烨在她心中的地位,远比她所想的还要重要的多。

    脑子里一片空白,唯有自己的心房一直痛啊痛......

    而一侧的碧玉与碧莲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两人急奔过来用力推开了金镶玉,双双护在刘稻香的身前。

    “世子夫人,你想做什么?我家王爷多能耐的一个人,自古有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哼,你想打乱我家主子的心神,可休想蒙哄到奴婢们。”

    碧莲开口冲金镶玉大骂。

    刘稻香心中猛的一震,是了,苏子烨离去前那一晚是怎么说来着?

    原本有些木了的脑瓜子,缓缓的转动起来。

    那晚上的事渐渐的浮现在她脑海里,一点一滴。

    因着苏子烨第二日要出远门,夫妻俩少不得缠绵恩爱一番。

    那夜,刘稻香枕在他光滑而强壮的手臂上,苏子烨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鼻息间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又如情丝一般纠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死活不肯分开半分。

    “要不了几日,避暑山庄怕是会有大变,你,身为睿郡王妃,也要担起该承担的责任,只是......于我私心而言,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待在这里,若是有不长眼的闹上门,不必理会,旁人若是说了什么......你大可不信。”

    刘稻香主动的抱住他的腰,如同菟丝草一般缠上苍天大树,紧紧的,半丝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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