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烨在一旁见他脸色不好看,忙道:“对了,儿子忘记与爹爹说了,大哥如今已升迁为鸿胪寺寺卿,而前几个月,西域正好派了使节过来,想来,大哥是正在忙这事。”

    平王听了心中依然不舒坦,心生薄怒,道:“自己的老子竟然比不过那些黄毛、白毛,昆仑奴?”

    他嘴里所说的昆仑奴是黑皮肤人。

    刘稻香在旁人家也曾见到过,无论男女都长得很壮实。

    平王妃听了心中不快,但自己的儿子实在很不争气,平王去西南前,苏子泓还惹他不快过,想来,平王这会子又想起来了。

    她忙打岔道:“瞧王爷说的,好歹泓儿是有出息了不是么,如今,他越发知道上进了,而且,王爷有所不知,他已经把府里的那小些唱小曲儿的小倌都给打发出去了。”

    平王听说苏子泓改好了,心中大感欣慰。

    却不想金镶玉在一边尖声道:“哼,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说不准他把那些小戏子给藏起来了,只是叫大家明眼瞧不见罢了。”

    平王闻言,不由多看了平王妃几眼,那眼神,怎么瞧都透着不信任。

    “即然那孽子眼里没我这个做老子的,我这当老子的也不会指望他这条虫能大器晚成,化成龙了,罢了,不等他了,开饭。”

    平王今儿一早入京,在宫里又不曾吃好,早就饿得肚子呱呱叫了,实在不耐烦平王妃再说起苏子泓。

    苏子烨微垂眼睑,在旁人瞧不到的地方,眼里闪过一道耀人的光彩。

    而金镶玉看到平王妃脸色十分难看,又见平王对苏子烨的印象好了几分,花痴地看向苏子烨,亏得乌珠暗中提醒她,才没有让她明显失态。

    一桌子人虽说是一家子,可明显是各自揣着小算盘吃着这顿家宴。

    刘稻香匆匆扒了几口饭就放下了筷子,她怕自己再在这种氛围下吃饭会消化不良。

    好似,并不是她有这种想法,苏惠兰与她同时放下碗筷。

    钱侧妃悄悄瞄了一眼,这两孩子真不乖,怎么就不等她先放下筷子呢?

    又后悔自己不该贪嘴多吃了小半个糟鹅掌。

    苏子烨暗中睨了自家调皮的小媳妇一眼,见她一脸无辜地看过来,眼角狠狠地抽动,后又目不转晴地盯着自己的饭碗,心中在纠结,到底是让自家娘亲呢还是让自己先放碗筷?

    要说这一桌子谁吃得最自在,非平王莫属了,一边吃一边大赞钱侧妃的手艺越发精湛了。

    刘稻香瞟了已经脸都气绿了的平王妃一眼,默默地为自家亲婆婆点了根小蜡烛!

    饭后,平王吃了一盏茶后,清了清嗓子,与一大家子和和顺顺地拉起了家常,听着平王妃与钱侧妃说着家中的琐事,大多数都是谁家做寿了,谁家摆百日宴了,谁家又娶了房媳妇或嫁了个女儿,府里按着疏亲远近皆都随了多少礼。

    接着,又聊去了府里去岁的收益,还有府里的一些琐事,同时,钱侧妃状若无意地提起了郭表姑娘一直住在府里的事。

    平王妃见了,忙把郭玉环与汤明远定亲的事说了。

    “你娘家远房堂兄的女儿?”对于自己嫡妻的决定,平王不好明言反对,只是,他又想起先前与苏子烨进宫前,这个二儿子曾提过,自家么女儿曾受过这郭玉环的气,哼,不过是小小五品盐课提举的女儿,竟敢小瞧他平王府的千金!

    也不知该说她是无知,还是因为觉得自己仗了王妃的势?

    平王思及此,遂又道:“对了,我还有一件大事要宣布。”说到这儿,他又看向自己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玩手指头的大儿媳:“镶玉,回头你把这事告诉泓儿一声。”

    金镶玉本想说自己都难见到他一面,后想了想便应下了。

    平王妃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心中不免大喜,急切地问:“王爷,想必是一件大喜事吧,快快说来听听,莫叫妾身猜来猜去的。”

    平王伸手拂了拂须,笑道:“自然是喜事,而且,这事儿是落在了咱家兰儿的身上呢。”

    平王是高兴了,而平王妃上一秒还站在云端俯视众生,下一秒便跌落云端摔了个狗啃泥。

    “不应该是泓儿么?”平王妃顾不得藏住心思,伸手抓住平王的胳膊急问。

    “哼,我几时说过与泓儿有关了?”平王妃的话叫平王心中十分不满,嫡长子是亲的,那这个没娘的孩子就是捡来的小丫头?

    都由着她娘家那边的一个远房亲戚欺负了,竟然不声不响的在一旁看着。

    平王妃无意中招了平王的厌弃了。

    在平王的心中,无论她与钱侧妃如何斗法,只要不涉及自己的子嗣,他便由着两人。

    可平王妃行差踏错,惯着郭玉环这个远房内侄女来打平王府的脸。

    “怎就不是与泓儿有关呢?”平王妃到底没敢明说,平王立下汗马功劳,当今皇上定会行赏的事。

    一侧的钱侧妃暗中看向自己的儿子,见他微微点头,坐在那里笑道:“好王爷,即是与兰儿有关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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