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稻香支起小耳朵细细聆听一番,不时,她的嘴角高高扬起,与青梅相视一眼,道:“可曾听清楚了?”

    “很清楚!”青梅又提议:“奴婢观前头似有人在争执,主子,不如去那边瞧瞧?”

    刘稻香笑得十分酣畅,答:“自是要的。”

    她带了青梅等人又前行了数步,看到有一条小径隐在了金竹林里,刘稻香率先拾步而上。

    不过是盏茶的功夫,便到了一处白墙黛瓦前,是一座别致的小楼。

    远远瞧见这楼的大门内的正堂里,正围了不少人。

    刘稻香正了正神色,收起一脸的笑意,微微皱眉,脸带疑惑地行了过去。

    待行至大门入口处,她站在廊下开口,板着一张俏脸,严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刘稻香往那儿一站,王八之气侧露,那些丫头婆子们惊出一身冷汗,罗姑姑在里头拔开人群快速跑了出来。

    行至刘稻香跟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站起来回话:“主子,先前你不是打发了奴婢们寻三姑娘么,奴婢听到这处有动静,隐隐有人呼叫,便带了人手来这里,谁知撞见了郭姑娘与汤少爷正,正......”

    她隐晦地与刘稻香对视一眼,又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刘稻香便知交待罗姑姑办的事已经成了。

    郭玉环原本与刘春香两人开撕,刘稻香也只是在一旁看热闹罢了,两人互相撕撕,正好能打磨打磨她家三妹妹,她也乐见如此。

    岂知郭玉环先有与金镶玉窜通一气,想要设计自己,后又想在自己的生辰宴想闹事,更何况那人还是自己相中的妹夫,刘稻香惯来是个护短的,又岂会叫郭玉环打自己的脸,因此,才有先前叫罗姑姑设计郭玉环的那一幕。

    她想着这些时,眼角余光瞟到之前的来路上,又有一伙人正匆匆赶来,她憋着一肚子笑意,道:“汤少爷?”刘稻香微微提高了嗓声,又语带惊讶之意:“到底怎么回事?怎地会是郭表妹与汤少爷?你可有叫人仔细查过,莫不是两人被谁给算计了?”

    罗姑姑忙答:“奴婢已叫人拿了此处的丫头、婆子问话。”

    “怎,怎,怎么回事?”来人是工部右侍郎的夫人,也就是里头被罗姑姑等人撞见的汤明远的亲娘老子。

    她复又瞧见刘稻香在此,无奈,只得先上来见了礼,刘稻香也与她和平王妃见了礼。

    “王妃,汤夫人,晚辈也是才到,站在外头大声吵闹,不像回事,不如咱们三人先入了里头细细询问一番,两位瞧着如何?”

    平王妃暗中赞许地点了点头,觉得刘稻香遇事不慌,也不曾因为发生的这事坏了她过生辰的兴致而质问,反而是很沉得住地请了她与汤夫人先进屋去。

    便是这一点,她觉得就甩出金镶玉数条街,若换了金镶玉在此,只怕早已嚷得人尽皆知。

    平王妃却不曾细想,金镶玉又不是心甘情愿地嫁与苏子泓,也从来没有把平王妃当成是自己的正经婆婆待,苏子泓与金镶玉一个是襄王无意,一个是神女无梦。

    人家的心都不在这里,又岂会事事顺了平王妃的意?

    只不过,平王妃是看不到这一点的,在她的眼里,金镶玉是做什么错什么,自家的儿子是做什么皆是对的。

    刘稻香不知平王妃又在脑洞大开,她请了平王妃与汤夫人进了屋,平王妃是府里的长辈,自然要坐在主位上,刘稻香的郡王妃位份比汤夫人高,坐在了平王妃的右手侧的第二,接下来才是汤夫人。

    “王妃,晚辈也才刚刚到,先前是我屋里的管事妈妈原本是来寻我那皮实的妹子的,谁知一不小心就给撞见了,王妃有什么想问的,只管唤了她来上来问话,定会知无不言的。”刘稻香瞧平王妃来了,正好把这烫手山芋给甩出去,也趁机把自己给摘了出来。

    汤夫人坐在那里,瞧自己的小儿子并没有受伤或是委屈之类,暗中瞪了一眼朝她嘻皮笑脸的汤明远,接过刘稻香的话,道:“我与王妃刚才来时,远远地瞧见郡王妃从另一端过来。”

    “我是行至那路岔口时,隐隐听到这边传来争吵,今日来给我过生辰的皆是世交,又是贵客,我岂能许了这里出乱子,便带了丫头们上来瞧一瞧,我才问了罗姑姑的话,夫人与王妃便过来了。”

    平王妃在一侧点头,道:“我也瞧见了,即如此,闲话少说,去把罗姑姑叫上来。”

    罗姑姑原本就等在门外,听得平王妃在里头说要见她,也不等别人来请,直接进了门,又给在坐的主子们请了安。

    平王妃见她规矩不错,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思及金镶玉身边的几个丫头,除了那个叫乌珠的女官规矩不错之外,其她的,简直不能直视。

    这般一对比,越发觉得刘稻香是块做当家主母的料,她的儿子性子如何她又如何不知,却是极需要像刘稻香这样有手段的人,才能把自己的儿子治得服服贴贴。

    她又暗思,若得了刘稻香这般人才,自家儿子便是再不长进,也能把这平王府若大的家业守住,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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