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承贤伸手又指向苏惠雅,道:“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说的便是你,枉我娘当年那么高高兴兴的盼着闹着要娶了你回家,结果呢!”

    苏惠雅是有苦说不出,她总不能说,当初她与婆婆能那般亲密无间,皆是因为两人都想设计要了林珍珠的命。

    更何况,苏惠雅自己也觉得很委屈,要不是她被人设计了,在定亲之前与卫承贤成了事实夫妻,她又怎会连一点退路都没有。

    思及此,苏惠雅不由恨起金镶玉来,完全忘记当初嫁入安国侯府时,她心里是多么的感激金镶玉帮了她那么一把。

    “是我愿意的吗,你娘有多刻薄,你难道不知?也对,你是她的儿子,自然是向着她的,你怎不说,那死鬼死后,你日日吃酒作乐不问世事,你娘怎就不说你无用,竟到怪起我来,说我这个做儿媳的没有管好你,我嫁与你做妻,不是去你家做老妈子,事事都要我来操心,你一个大男人立不起来,你娘不去教训你,反而把锅甩给我来背。”

    苏惠雅越说越激动,红了眼眶儿,又道:“生不出孩子是我的错吗?我一个人怎么生孩子,还逢人就说是我不能生,你娘是不是逼着我红杏出墙啊?她不知道我与你早已分房而睡?自己儿子无能,竟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跟外人说是我的错,要脸不?你安国侯府的脸面重要,我平王府的脸面就可以随意扔地上踩。”

    平王妃心疼自己的女儿,见此,也跟着道:“卫承贤,你是一个小辈,有一些事我本不想与你说的,只是,我听雅儿说,你娘对你也太关心了点吧,连你屋里的事都派了婆子盯着,事无巨细,事事都要暗中禀明了她。”

    说到这儿,平王妃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又道:“且不说这恶心的事,我家女儿是谁,平王之女,先皇开金口封为惠雅郡主,论出身,比你娘的身份还要高贵,哼,当真是可笑,连碗黑芝麻糊都舍不得给她吃,只偏心的说要留与你吃,她生的儿子是儿子,我生的女儿就不是人,哪里有做婆婆的,把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横鼻子挑眼的,要我说,她便是为你讨十房媳妇,也未必会满意,即不能如她意,索性自己生一个做儿媳妇得了。”

    “我娘怎会如此,你们莫不是看她中风口不能言,倒打一耙。”卫承贤压根儿就不信自己的娘是这般性子。

    他知道自己的娘很疼自己,但是,要他说连在吃食上都如此分亲疏,他是不信的。

    “更可笑的,你与雅儿才成亲多久,那时远方的亲戚来了自是留着要住上一两个月,只是,我就想不明白了,哪里不好住了,你安国侯府得多穷,连几个客院都没有,宫院没有,总还有几套别院吧,竟然想得出,把几个黄花大闺女安排在你们所住的主院旁的小院子里,那是居的什么心,也就我雅儿年纪轻看不明白,我就不信,你这个做儿子的会不懂,好歹,你还年长我家雅儿几岁呢!”

    卫承贤原本是怒气而来,被平王妃与苏惠雅这一顿轰,莫名的觉得气短了。

    只是......

    “我娘就是那样性子的人,那会子我也与郡主说过了,莫要把这些事往心里去,即是客,那就当客待着就好了,那段时日,我不也一直睡在前院南书房么?”

    他不说还好,一说,平王妃的火气更大了,伸手猛地一拍茶几,怒道:“你还有理了,大婚才多久,就丢下新婚妻子在内院......”

    “我娘非要那样,那会儿也的确是我欠考虑了,叫郡主那会子受了不少委屈。”

    卫承贤在外人面前,不愿指责自己的娘,他自己恨归自己恨。

    “只是......”

    也就是那段时日吧,因为卫承贤住在了前院南书房,林珍珠肚里的孩儿,就在不久后掉了......

    那个给了她生存下去的,全部的希望,就那样被苏惠雅几人狠狠地掐灭了。

    那是一条活鲜鲜的人命。

    “只是什么,本就是你的错。”平王妃不给他犹豫的机会,誓要把卫承贤的所有气焰都打进泥泞里,好给自己的女儿开路。

    “我的错?”卫承贤不怒反笑了:“是呢,一切都是我的错。”

    “只是,我就不信,珍珠肚里孩儿是如何掉了的,你会不知其中原由?”

    他说到这儿,冷着一双眸子突然抬头看向平王妃。

    平王妃心中猛地一惊,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心如死灰?!

    “人死如灯灭,我不想再提当年那些叫她痛不欲生的事,今儿上门,我并不是来接郡主回去的,我娘那日或许说的是气话,但,却是代表了我此刻的心思!”

    卫承贤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里扔下了一颗炸弹,激起了千成叠浪。

    “你,你,你说什么?”苏惠雅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她算计那么多年,不都是因为想与他携手到老么?

    卫承贤转头看向她,眼里的痛苦掩都掩不住,对苏惠雅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是的,他对不起苏惠雅,从一个清纯的可人儿变成了一个为了目的不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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