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又有些不高兴地板起了小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不是这床给我,你这般一说,好似我要为难表姐似的,她是客,自然由着她先挑选,左右我对这个也没太多讲究,只要好用就行。”

    随后,她又问了一句:“这个是什么花纹的,也不知表姐喜欢什么花纹的。”

    乌珠忙答:“表姑娘挑的是富贵牡丹纹,这个是清风雅菊纹。”

    苏惠兰撇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百花凋零唯菊傲!”与寒梅有异曲同工之妙。

    古代文人素来认为菊花性子坚贞不屈,因此,才会入选为花中四君子,而牡丹么?

    苏惠兰抿嘴轻笑:“她到是会挑,我偏生爱极了这菊纹的,睡在这上头,能时时提醒我,性子需像这雅菊一般。”她又回头对刘稻香道:“稻香姐姐,不曾想我竟前后两日得了两副菊纹的席子。”

    刘稻香笑答:“你性子若真如此坚贞不屈,你娘亲必会含笑九泉,我想,婆婆也会高兴的每每半夜从梦中笑醒呢!”

    这是对苏惠兰的赞赏。

    苏惠兰有些不好意思,俏脸微微泛起了粉红。

    乌珠见东西已送到,这才带人回去复命。

    待到晚饭后,苏惠雅回了繁锦院陪平王妃后。

    乌珠才有空把今日所见告诉金镶玉:“公主,奴婢已经把事办妥了,又与表姑娘细细分说了一番,奴婢瞧她那样儿,怕是已听进去了,只是......”

    “有何事,直接说来!”金镶玉反问她。

    乌珠想起日间的事,又把苏惠兰说的话说了一遍,方才道:“公主莫要怪奴婢多心,只怕,这才是那四姑娘真正的性子。”

    “坚贞不屈?这个很好啊,有点跟我们草原女儿想法一样,就像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被牛羊啃食,被冰雪覆盖的野草,来年春风一吹又出生,当真是比一般人都要坚强。”

    金镶玉因苏惠兰的这番话,反而对苏惠兰高看一眼了。

    “公主!”乌珠哭笑不得,又道:“那位四姑娘可是真正的嘴利着呢,哪里是在说她自己,分明是拐着弯儿骂那表姑娘,说她明明不是牡丹还削想变牡丹,即便是睡了那床富贵牡丹纹的竹篾席又能如何?不是时该提醒表姑娘求而不得,又是什么,那哪里是舒坦,那是折磨还差不多。”

    “她竟是这个意思?”金镶玉吃惊地瞪大了眼。

    “可不,听说,昨儿下午,四姑娘与表姑娘结下了梁子,四姑娘这是笑话表姑娘呢。”乌珠心道,这位四姑娘如今瞧来,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了。

    金镶玉冷笑道:“不管她如何利害,与我没有半点干系,你只需想着,我如何能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里获得最大的益处。”

    乌珠忙应是,心底里也琢磨着该如何行事。

    而在金柯院里,刘稻香正被苏子烨逗着。

    苏子烨自当差后一直很忙,今儿,刘稻香不知怎地,就突然觉得苏子烨冷落了她。

    这不,苏子烨一回来,她侧身扭头坐在那烛灯下,拿帕子拭着眼角儿。

    苏子烨见不得她这难过的样儿,急忙上前搂住她,问:“怎地了?”

    “哼!”刘稻香原本只是做戏,谁知苏子烨回来了,她突然真觉得自己挺委屈的。

    “呜呜,夫君,你是不是在外头养了相好的?”

    “我就知道,这才几日的功夫啊,你这新鲜劲儿就过去了,哎哟,我的小心肝啊,可扎得老疼老疼了。”

    “呜呜,我明儿就回娘家去住,省得碍了你的眼,呜呜......婆婆那里,你明儿请假陪她出门打马吊吧,我罢工不干了!”

    苏子烨憋着笑,轻轻拿手拍着她的后背,道:“好,好,好,都是为夫的错,你说,该怎么罚为夫,为夫都认了?”

    “真的?”刘稻香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脸上扬起“奸”计得逞的得意。

    苏子烨轻轻伸手把她略微有点乱的碎花捋到了她的耳后,手指在她的小耳坠上轻轻的摩挲。

    “自然是真的!不过,是谁跟你乱嚼舌根子,说我在外头有相好的了?”

    苏子烨觉得,是不是太久没在家中威振夫纲了,以至于他家小媳妇又要上梁揭瓦了。

    “没谁啊,你成日早出晚归,披星戴月,那衙门里的差事,可不就是你的老相好么?哼,为了差事,竟然把我这样的美娇娘凉在家里,当真该好好罚你才对。”刘稻香狡猾如同小狐狸的样子,勾起了苏子烨的征服欲。

    “娘子这答案,叫为夫很吃惊,不知,娘子要如何罚为夫呢?”苏子烨给她顺毛,嗯,他肯定不会提醒怀里的小狐狸,被他把毛撸顺了,自然,就该轮到他收利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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